柳盈盈:“那個…影公子他沒事吧?”


    “是啊,你們那個朋友呢?”周氏也問。


    雖然影公子是個好看的漢子,但被一個漢子追著要娶要嫁的,心裏多多少少會有點膈應吧?


    “他啊?在縣裏呢。”夏墨回道,即而半開玩笑地說,“嬸兒你們放心好了,影鶯這人心寬得很,也愛臭美,能把同為漢子的張小少爺迷倒,估計美得心裏開花呢,畢竟,這可是對他容貌最佳的讚美。”


    夏墨話題一岔,成功逗笑了周氏,氛圍就瞬間沒方才那麽凝重了,看得龔鳴暗暗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字,絕!


    “你朋友也算是倒黴,他不介意就好。”


    聽說那公子看著就不凡,周氏也曾擔心他是不是澤哥兒他們生意上的朋友,要是真是生意上的,那就罪過了。


    “他不會的,對了盈盈姐,顧溫琅給你寫的信還在嗎?”夏墨問柳盈盈。


    柳盈盈微微點頭,“在的。”


    “以前的婚書在我這裏。”周氏也趕緊道,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婚書還有這用處。


    “那行,要是他們真來找你們作證,有這兩樣物證在就再好不過了。”夏墨說道。


    “嗯,隻要他們來,這證我就非做不可,絕不讓張老爺獨自反抗,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還怕她個毒婦不成?我就是讓世人好好看看,這人不要臉到什麽地步!”


    “呸呸呸!阿娘,你想作證就作證,別扯什麽死不死的不吉利的話。”


    柳盈盈對顧溫琅早就死心了,既然是他妻子先欲害她,讓她作證,她也沒什麽好愧疚的。


    “是啊嬸兒,瞧你把盈盈姐急的。”夏墨也聽不得類似的話,要是他川哥敢跟他說這種話,看他不抽死他丫的。


    咳咳,想得有點歪了,言歸正傳哈。


    “事情鬧成這樣,該擔心的是趙熙兒和顧溫琅才是。風口浪尖上,朗朗乾坤下,他們既然是有身份的人,頂風作案可是罪加一等。”


    所以趙熙兒會不會派人來截人什麽的,有他和川哥及龔大哥在,趙熙兒就別想得逞。


    當然,這些嚇人的設想還是不要告訴這對沒休息好的母女了,省得她們精神高度緊繃,還沒上公堂就把自己逼得神經兮兮。


    五人又聊著許久,周氏才去做早飯,並留他們下來吃早餐,特地抄了臘肉,蒸了雞蛋羹……


    夏墨和淩川是吃了早餐的,但他們並不打算回去,便應下了。


    至於龔鳴,周氏是將他的好看在心裏,自然是非留他吃早飯不可的。


    天泛魚肚白,沉睡的小村莊就漸漸醒了,家家戶戶的煙囪都飄起炊煙。


    等玉哥兒來串門,就去看到夏墨他們,頓時驚訝不已,問他們啥時候來的?


    夏墨也沒啥隱瞞,就直接把趙熙兒的事和玉哥兒說了,登時氣得玉哥兒漲紅了臉,直擼袖子,揚言進城後他非揍死那姓顧的害人精不可。


    夏墨笑著安撫他,讓他稍安勿躁,並悄悄告訴了他一個秘密。


    玉哥兒聽了後,眼裏的火氣瞬間偃息旗鼓,變成濃濃的八卦味,之後,他的餘光總會瞥向遠處的龔鳴。


    總結就是:他在看……他看她~


    玉哥兒知道趙熙兒手筆後,也賴著不走了,柳盈盈家一下子多了四個人,嘮嗑的嘮嗑,竟比平時還熱鬧。


    所以當昨天在縣城裏聽到真相的人來柳盈盈家報信時,突然被那麽多雙眼睛盯著,都不由愣了一下。


    這麽多人,她好為難啊。


    來人與周氏交好,姓柳,名三花,也就是玉哥兒母親之前說的那個三花。


    看出好友的為難,周氏無奈了笑了笑,拉著她坐下後直接問她是不是因為盈丫頭的事來的,這可把柳三花震得不輕。


    周氏將她反應看在眼裏,便先坦言開來,其中柳盈盈和夏墨他們偶爾插一兩句。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柳三花道。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好在有他們幫著她,她也夠堅韌,不胡思亂想。”周氏說時慈愛地看了屋裏的一堆小的。


    “沒錯,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可強求。盈丫頭啊,人得往前看,那句話怎麽說的?貨比貨得丟,人也是,以後嬸嬸給你物色個好的啊。”柳三花語重心長道。


    一旁的龔鳴心道:嬸兒請看我。


    而柳盈盈也不好駁長輩的關心:“嗯,我知道花嬸兒。”


    “嗬嗬,那就好。”柳三花聞言笑了笑,眼角堆起褶子,果然是個有主見的,很好。


    柳三花家裏有活,既然話已帶到,就不能像夏墨他們那樣直接留下來不走了。


    繼柳三花後,柳正和他夫人也來了,沒想到這事情傳播得真快……


    柳盈盈和夏墨他們坐等傳喚,結果一等就是大半天,也不見一直人影上門。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午時縣裏的衙門有多熱鬧。


    主要是因為昨天有很多人做了賭注,所以他們早早就來到衙門,等待事情真相。


    結果張老爺和鍾管家都來了,趙熙兒和顧溫琅卻遲遲不現身。


    迫不得已,何縣令隻好派去請,當官差去到顧府,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我就說那女的不是什麽善茬,你還非要和我杠,看吧,這不就畏罪潛逃了嗎?”


    昨天和人打賭的女人譏笑道,而那個和她爭辯的人剛好也在邊上,聞言臉都綠了。


    “縣令大老爺還沒發話呢,你說的不作數。”押了趙熙兒夫婦的人死鴨子嘴硬。


    “我看你是掉錢眼裏了吧?你被錢糊了眼,人家公正清廉的縣令大老爺可不是。”


    “就是!我相信縣令大老爺會公正判決的……”


    上方的何縣令: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那麽較真的。


    張廣鴻聽著一聲比一聲高的議論,無聲地笑了。趙熙兒和顧溫琅的離開預示著他們的做賊心虛,他的不戰而勝,也不妄他昨晚做下的決定。


    原來,張廣鴻早就知道趙熙兒他們不會出現,所以也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局。


    具體追溯起來,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離開衙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趙熙兒徹底進到了一個進退維穀的地步。


    她官家之女,是不將何縣令和張老爺放在眼裏,但是張老爺已經先發製人,何縣令也是個和稀泥的,她再拿權貴壓人,顯然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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