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微微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反應有點大……差點忘了,你才是離我舅舅最近的人,問秦掌櫃還不如問你呢。”


    衛五:“……”


    造孽啊!他剛才為什麽那麽不驚嚇?!這讓他怎麽說?!!


    “是哈,衛五你說說,我表哥他還有纏著柳公子嗎?有沒有被柳伯父柳伯母攆出去?”


    秦季勾唇,眼睛裏迸發出駭人的亮光,就連淩川也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衛五。


    話題顯然歪樓了,但這一刻,就衛五那吞吞吐吐的模樣,夏墨那點八卦欲也被激起了,所以也不想糾正了,反正“殊途同歸”。


    “嗬嗬…”壓力山大的衛五幹笑兩聲,才含糊其辭道,“秋少爺和李公子是摯交,關係自然不錯。”


    “哦?怎麽說他已經登堂入室了?”


    秦季笑吟吟的,眼睛彎成一條弧線,頗有慈父看到蠢兒子長進了的味道。


    衛五嘴角一抽,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夏墨以拳抵唇輕咳了聲,克製笑意。


    “衛五啊,你不必有壓力,這裏都是自己人,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舅舅不知道的。”


    “墨兒說的對。”無度寵夫的淩某人道。


    “就是就是,衛五,你看你家小姑爺小少爺都發話了,就別藏著掖著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秦季擠眉弄眼。


    衛五欲哭無淚,兩手一攤:“真沒有藏,秋少爺和李公子友誼真摯,一如往常,李公子出入柳府再正常不過了。”


    “嗯。”秦季聞言若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忽然笑道:“我明白了。”


    衛五汗顏:……你明白什麽了?


    “秦掌櫃,你似乎很開心啊,悟到什麽了?快分享分享。”


    夏墨直接拋掉詐不出話的衛五,看向笑得有些惡寒的秦季。


    秦季邪魅一笑,“我這嘴賤的表哥估計要嫁入高門了,他去霍霍別人,我當然開心。”


    說著他就端起碗朝夏墨和淩川敬了敬,“來,未來的表親,幹一碗。”


    夏墨輕笑一聲,“八字沒一撇呢,不過還是得感謝秦掌櫃的多加照顧,還有此次辛苦你們了,幹。”


    說罷,夏墨就端起淩川替他倒好的花茶,對著秦季和衛五的方向舉了下,然後笑眯眯轉向淩川。


    淩川本就一直注視著他,所以當夏墨看向他時,他立馬端起碗虛敬了下。


    衛五見三人都敬上了,心想若他不敬是不是很不合群?很不給麵子?遂學模學樣地端輪流回敬,然後一口悶。


    啊,好茶……


    夏墨擱下碗,對衛五說:“衛五,舅舅就麻煩你多幫照看著點了,若有事可直接找我們,說不定我們也能助予微薄之力。”


    “不麻煩。小少爺,保護秋少爺是在下的職責!”衛五劍眉一淩,鏗鏘有力道。


    夏墨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


    他是不想趟這攤渾水,但若柳秋悟和柳家二老被威脅到性命的話,他能幫還是願伸出援手的,誰讓他收了柳秋芸的禮呢。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之後,四人又莫約聊了兩刻鍾。


    直到談話結束,關於京城的事他們是隻字不提,可夏墨卻有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感覺。


    “澤哥兒,淩川,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秦季朝外麵瞟了眼後站起身道。


    “我也是。”衛五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看向夏墨和淩川。


    “小少爺小姑爺,事態緊急,我得盡快回去給秋少爺複命,就先告辭了。”


    夏墨也知這時間耽誤不得,遂也不強留二人,便和淩川一同送他們到門口。


    在臨走前,秦季突然回過頭,對夏墨說:“澤哥兒,我表哥他將柳公子當眼珠子疼,他不會讓柳公子為難的。”


    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夏墨聽懂了,於是他揚起笑臉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幾步之外的衛五動作一頓:秋少爺,小少爺他似乎被李公子收買了!


    而淩川則微微挑了下眉,黑白分明的眼斜睨了打啞迷的二人組一眼。


    他家小哥兒…似乎對這種拉郎配的事情格外上心啊?


    感受到淩川投來的視線,秦季勾勾唇,騷包地打開扇子揮了兩下。


    “改日再敘。”


    “好……”


    兩人一走,夏墨就不能佯裝淡定了。


    隻見他麻利地框上門閂,然後拉著淩川就疾步回了房裏。


    “川哥你看。”夏墨取出那封信,遞到淩川跟前。


    望著小哥兒緊蹙的眉宇,淩川眼神一暗,接過後就當即拆開。


    一目十行,片刻功夫,便將內容看完。


    淩川瞳色沉沉,抬起臉,對愁眉緊鎖的小哥兒道:“這個節骨點上,他確實不方便接你回柳家。”


    “是啊,所以我讓衛五幫我轉告他,讓他不用擔心我們,唉……川哥,突然看到兩個老熟人榜上有名,有何感想?特別是這個‘狗賤人’,想不想弄死他?”


    狗賤人?高諫仁?


    淩川莞爾,心道調皮。


    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夏墨眼神狐疑。


    兩人視線交匯,碰撞,像是能看出對方內心深處。


    “不想嗎?不過我覺得川哥你不像是願吃啞巴虧的人。”


    夏墨說時還從空間裏取出火折子,然後點燃從男人手裏抽走的信紙,燒掉。


    “他能背叛我,就能背叛下一個。”淩川向小哥兒遞了個‘是不是這樣’的眼神。


    “所以他並不是三皇子的死忠黨?”夏墨訝然,險些忘了自己在玩火。


    “當心點。”淩川笑意一斂,蹙眉提醒。


    “哦哦,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啦。”他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


    夏墨腹誹著,捏著信紙的手朝沒燒到的方向傾斜,等燒得差不多了他直接鬆開手。


    灰燼落下,帶著最後一撮火星。


    “或許吧。”淩川揮掉飄到桌麵上的灰燼,丟下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或許?哦,那就是了,隻要三皇子失勢。


    “川哥,你說那位…是真快不行了嗎?還有那位喬世子,他是個怎樣的人?”


    突聞小哥兒問起喬文槿為人,淩川就驀地想起他們情定那會,以為小哥兒是吃味了,頓時被喜悅到,但麵上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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