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不喜歡,我隻喜歡看你。”淩川黑黝黝的眼珠緊盯著他,是不容置疑神情。


    “哦…我也是啊,我也隻喜歡你。”夏墨偷換概念,貓兒似的無辜眨眼。


    “不一樣……”淩川還欲說什麽,就被邊上突然飄出的笑聲給打斷了,鋒利的眼神瞬間射向罪魁禍首。


    “哈…對不住,實在憋不住了,你們繼續,繼續哈,哈哈哈……”影鶯直接笑趴,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經他這一打岔,小夫夫倆就沒再繼續拌嘴了,而他自己也被這一笑衝散了心底的愁鬱。


    夏墨撇撇嘴,好笑無奈道:“再笑就要岔氣了,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哥兒呢,是為了胡弄張思遠才說自己是漢子的,卻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漢子。”


    影鶯清了下喉嚨,努力壓製笑意,然後邊抹去眼角的淚漬邊坐起身搖頭道:“你沒猜錯,我確實是個哥兒,老大他是知道的。”


    “嗯?”夏墨微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先看看他眉心,上麵確實沒有孕痣,又看看拉著臉卻沒否定的淩川。


    這反應,莫非真是小哥兒?


    夏墨的視線重新落回影鶯額間,看了好幾眼才道:“這是逗我呢?還是上粉了?”


    “嗯,確實抹了點東西,是特殊的遮膏藥,沒特製的藥汁是洗不去的。”影鶯如實道,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罐和帕子。


    隻見他先將藥汁倒在帕上,再把帕子覆到眉心處搓了搓,沒兩下眉間就多出一顆顏色鮮豔的孕痣。


    就一顆孕痣,卻像是畫龍點睛一樣,令影鶯的五官更加豔麗動人了,豔而純,美而不妖。


    眼見為實,夏墨這會兒是真信他是個哥兒了,下一秒,他就猛地轉頭麵向淩川,眯起眼興師問罪道:“你都知道他是哥兒還跟我扯什麽?”


    “很遺憾?”淩川答非所問。


    “遺憾你個鬼。”夏墨沒好氣地齜了句,又看回影鶯,再次有感而發:真的好看啊,要是在現代出道,就算單靠臉也能紅得發紫。


    淩川留意小哥兒的神情,見他視線仍黏在影鶯臉上,頓時臉色臭臭的,瞪了影鶯一眼:“說正事。”說完趕緊走。


    聽懂他言外之意的影鶯心裏好笑,暗道這麽霸道的占有欲,真沒誰了。


    “對哦,影鶯,你想和我們說什麽事來著?”夏墨也問。剛才好像說事關他川哥來著,比起欣賞美人和打鬧,他川哥的事更為重要。


    影鶯嘴巴蠕動,斂去笑,好似憶到不愉快的事,眼神冷了下來,緘默半晌才說:“我原名叫喬落塵。”


    “喬落塵?”夏墨重複,也不知是不是因看了柳秋悟的信的緣故,他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喬文槿。


    這兩人,該不會沾親帶故吧?


    比起夏墨的暗暗驚詫和懷疑,眼神犀利的淩川倒是直接問出口:“你和喬文槿,是什麽關係?”


    影鶯苦笑了下,“同父異母。我母父是個清倌,因容貌被喬王爺相中,收入府中。”


    “嗬!”夏墨眼角微微睜大,沒想到還真是沾親帶故的。


    淩川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影鶯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裏,露出了真心的笑,對夏墨說:“很吃驚?”


    “當然,你嚇我一跳好吧,不過……”夏墨轉而又拋出一個疑問,“既然你是喬王府的哥兒,那你怎麽會上戰場?”


    若他沒記錯的話,川哥說過這幫都是他的戰友……


    “逃命。”影鶯言簡意賅,卻讓夏墨虎軀一震,聲音徒然拔高。


    “什麽?有人要殺你!”


    “嗯。”影鶯點頭,並看了淩川一眼,繼續道:“我是老大即將班師回朝前一戰參軍的,這裏有我師傅的功勞,沒他,我恐怕就死了。”


    夏墨:“你師傅?”


    “嗯,我師傅,我這一身本事是他教的。”影鶯語頓,眼裏流露的情緒很複雜。


    “那你師傅他肯定是個高人,也多虧他了,他人呢?有機會拜見拜見。”夏墨對能武者有著盲目的崇拜與敬意。


    “已經死了。”影鶯眉也不皺道。


    夏墨語塞:“……抱歉,節哀。”


    影鶯:“沒事,他是來殺我的。”


    夏墨:“……”破功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於是決定和他川哥一樣,還是先默默聽影鶯說完吧。


    “哈哈哈!澤哥兒你這反應真是太好玩了,要不是你有老大了,我都不介意跟哥兒在一起的。”


    影鶯無視淩川的冷眼,對著夏墨拋了個媚眼,杏眸裏笑意盎然。


    淩川冷笑,一秒拿捏住影鶯:“張府離這隻有幾條街。”


    “!”想到某張傻憨憨的麵孔,影鶯笑臉一僵,當即改口。


    “不!老大,我錯了!您英俊神武,澤哥兒溫文爾雅,你倆絕配!是天仙配!以後誰要是敢撬你牆角,我影鶯第一個不答應!”


    夏墨吃吃發笑,而得到滿意答案的淩川則輕哼一聲,繼續當個沉默是金的好老大,沒再提張府。


    影鶯:唉,好煩……


    夏墨輕咳了聲:“得了得了,咱們話題再岔下去,估計能說上一整天。”


    想起他們還有事要辦,影鶯也不耍了,微微坐直身,回歸正題。


    “你們也知道,我母父他隻是個清倌,身份自是比不上王府中其他人,但卻因容貌格外得寵,也因此而招惹不少仇恨,所以他生下我沒多久就去世了。至於我,雖是哥兒出生,卻一出生就被他遮住了孕痣,成了喬王府的長子,僅比喬文槿大兩月。換作旁人,都會以為母父他是想爭一爭,可他不是……”


    影鶯深吸了一口氣,握著麵具的手緊了緊,不想再提這些細碎的事。


    夏墨給他倒了杯水,然後推到他麵前,溫聲說:“我相信他不是的,喝口水吧。”


    影鶯說了聲“謝謝”,端起水抿了兩口又繼續道:“因為我比喬文槿出生早,喬王妃咽不下這口氣,喬王爺也覺得我身份上不了台麵,一來二去,就沒有對外公布我的存在…那會兒母父他已經快不行了,喬王爺早就不在意他。而喬王妃沒了針對的對象,便將矛頭指向我……後來,也不知她是怎麽說服喬王爺的,竟讓他同意將我送到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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