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鶯邊點頭邊說:“倒是可以一試,但能不能弄到手不敢保證,閑王並非等閑之輩,準王妃情況又這般糟,上回我們也算打草驚蛇,閑王府上下恐早有戒備,若想借此與之搭上關係,不易。”


    淩川道:“是不易,但也正因如此,想進入閑王府就越需借助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屆時我和墨兒混在人群中,隻要不妄動,就能躲過隱藏在王府暗處的眼線。”


    說罷他又偏過頭,與小哥兒亮堂的眸子對上。


    無需言語,夏墨就懂他意思了,川哥應該想探探虞書澈情況,別人是沒辦法,他們不一定。


    影鶯雖不知這些,但他對淩川很是信服,所以無條件服從安排。


    燭火搖曳,房中三人絮絮低語,莫約又過了一刻鍾影鶯才離開。


    而夏墨和淩川則進入空間,找小樹詢問紅蓮蠍蠱的解蠱方法……


    又是一日清晨,天氣稍涼。


    夏墨和淩川天泛魚肚白時就到了醉香樓,定了間天之號房後就交代好夥計,讓他來通報一聲。


    夥計大清早就收到賞錢,瞌睡蟲瞬間跑沒影了,笑著連連答應,說人了定來告之。


    夏墨點頭,便讓人退下,然後拿出準備好的信封擱桌麵。


    不知過了多久,滿麵春風的李景然終於拎著食盒踏入醉香樓。


    他一進來,頻頻朝入口探頭的夥計眼睛就亮了,擦桌麵的抹布一收,麻溜去報信。


    “咚咚咚,客官,是我。”


    夏墨麵上一喜,“進來。”


    吱呀一聲,夥計就疾步走了進來:“公子,李公子來了。”


    “你把這交給他,勿要說是我們給的。”淩川將信封遞給夥計。


    夥計瞄了一眼就接下了,又問:“可需傳話?”


    夏墨道:“不用,把這給他就行。”


    “好的公子。”夥計怕人走了,揣好信封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我去看著。”淩川道。


    夏墨:“好。”


    樓下,拿了預定餐正要離開的李景然被夥計攔住了去路。


    “李公子,今早有位公子讓我把這轉交給您。”說時他已將一信封呈帶李景然跟前。


    李景然垂下眉眼,盯著夥計手中物微微蹙眉,“何人給的?”


    夥計搖頭,“那位公子並未說明 但讓我務必交到李公子手中,或許李公子看了,便知是誰了。”


    夥計說的有道理,李景然到底還是收下了,但隻掂了下,並沒有立即拆開查看信中內容。


    淩川見人把信收了,也轉身回房找媳婦補覺去……


    另一邊,李景然直奔柳秋悟住處,一路輕車熟路,暢通無阻。


    “秋悟,我回來了。”他推門而入,望了眼在看書的男人後嘴角不自覺上揚,便徑直走到桌前把食盒放下,“先吃點東西吧,都是你喜歡的。”


    柳秋悟自他進來後就無心再看了,遂放下書起身走向他,語氣頗無奈:“不是說不用了嗎?這麽還去?咳……你那裏,可有不適?”


    說這話時柳秋悟冷白皮的耳朵有些粉,眼神也不由撇開,但很快又收了回來,看向李景然。


    卻猝不及防地對上對方直勾勾的目光,專注又晶亮,不知怎的竟讓他心頭顫了顫,倉促地轉身去開食盒。


    這是害羞了……


    李景然望著心裏樂,主動靠近對方後背,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像個若有若無的親吻,克製又放肆,低聲說:“沒有不適,你很溫柔,我很喜歡,或許下次再激烈一點,用力一點……”


    噌!!!柳秋悟臉瞬間燒紅了,差點打翻手裏的菜碟子。


    這是能說的嗎?“你……不知羞!”


    李景然無辜臉:“魚水之歡,人之常情,哪裏不知羞了,難道秋悟不喜……”


    “不許再說這些!”深怕他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來,柳秋悟急急打斷他。


    李景然見好就收:“好好好,不說了。”還趁機親了一口,才舍得放人,幫忙把吃的拿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逗太過了,柳秋悟都不理他。


    一頓飯下來,李景然眼神就有些幽怨了,柳秋悟都吃完了他碗裏還剩一半。


    “看我作甚?吃你的。”柳秋悟掃了眼道。


    “你不理我。”


    “食不語。”


    “哦,我飽了。”


    柳秋悟盯他,沉默須臾,又移開了眼,手卻拿出一塊玉。


    “你快吃,給你。”


    是他常帶之物,李景然有些受寵若驚,立即接過忙不迭道:“給我的?”


    “……嗯。”柳秋悟回過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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