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不想白跑一趟,心一動就又把淩川拉進空間。


    眼前環境一變,淩川便知小哥兒是有話想跟他說。


    “川哥,我們換個地方。”


    淩川垂下眸,“換個地方?”


    “對,趁他們都在這,我們可以去他書房,也可去謝豫的住處。”


    謝豫是負責醫治虞書澈的大夫,沒人比他更清楚虞書澈情況。


    總而言之,這兩處都是他們聽取機密的好地方。


    “所以我們要不要去蹲蹲看?說不定運氣好能收獲一二。”


    淩川當機立斷:“我們去書房。”


    於是兩人又火速出了空間,避著王府侍衛小心穿行。


    隻是王府侍衛不是酒囊飯袋,他們靠近書房時幾次險些被發現。


    最驚險的一次是夏墨翻越牆垛時不小心碰翻了牆角下廊木上的盆栽,響聲剛好被巡夜侍衛聽到。


    “誰!”一聲警喝。


    他們迅速逼近陰暗牆角,卻沒發現有人,隻看到打碎在地的盆栽。


    “估計是沒擺放好,被風吹倒了。”


    隨後,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看來是走了。


    “好險好險。”


    空間裏,夏墨虛虛捏了把汗。


    淩川望著他,狹眸裏盛著輕輕淺淺的笑意。


    “嚇到了?”


    “太突然了。”


    夏墨說著又豎起耳朵聽了聽,看向淩川。


    “外麵沒動靜了,我們要出去嗎?”


    淩川說:“等下吧。”


    雖說腳步聲已經沒了,但保險起見,也不急這點時間。


    夏墨聽他的,等上一陣才出去。


    之後兩人完美地避開王府侍衛,成功潛進喬瑞承書房。


    書房內陳設極簡,除了清一色書架就是幾張字畫裝飾,案桌和小憩用的美人榻用折疊屏風隔開。


    兩人就大致打量了一下,沒亂翻亂看,就尋了個遮擋視線的角落,進入空間。


    進去後,夏墨記下時辰,以免一直待在裏麵忘了時間。


    後日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他和川哥必須趕在明晚之前回去,最後決定,到底讓不讓花朝雪在那日行動。


    他們等啊等,等到懷疑是不是挑錯地方,考慮要不要換地兒時,終於聽到了輕微的推門聲。


    夏墨困意一下子散了。


    他抓住淩川激動道:“來了來了,有人進來了!”


    “嗯。”淩川輕輕回了聲,表示他聽到了。


    沒一會兒上方就有聲音傳來:“如何了?”


    是男聲,嗓音渾厚低沉,聽著很冷冽,卻也透著疲憊。


    還真等到了,淩川眸光閃了下,側眸對神情認真的小哥兒說:“是喬瑞承。”


    確認了聲音主人的身份,夏墨笑了,高興洋溢在臉上。


    生怕自己聲音過大,錯過外頭的內容,他小聲說:“我們先聽。”


    淩川點頭,沒再發言。


    空間外,影一單膝跪地。


    “是屬下辦事不利,他捱不過啃食之苦,死了。”


    “死了?”


    喬瑞承顯然不滿這結果,一張俊臉比臘月的冰霜還冷。


    他的阿澈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憑什麽他死的這麽快!


    低氣壓在彌漫,影一將頭垂得更低。


    房中安靜了好一陣,久久聽不到下文的夏墨撓心撓肺。


    “怎麽不說了?到底誰死了?”


    光聽一兩句話,淩川也猜不出是誰死了。


    外麵,喬瑞承又開口了。


    “將他頭砍下,存放好,剩下的沒用了,喂狗吧。”


    影一應了聲:“是。”


    夏墨心道真慘,死了還被分屍喂狗,這人八成是和喬瑞承有仇,還是大仇。


    “我那大侄兒最近有什麽動作?”喬瑞承問影一。


    影一恭敬回道:“和主子想的一樣,他以為是三皇子算計了他,所以一直在找三皇子把柄,但被軟禁府中,所以是喬王世子跑得勤。”


    “這樣啊……你去把他故意隱藏性別的事曝出去,至於我那假侄兒,最怕不過是被人扒掉他身上那層假皮。”


    聽到這,夏墨和淩川雙雙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夏墨張了張嘴,但因外麵對話仍在繼續,便又生生憋住了說話的衝動。


    “主子是想把兩件事一起捅出去?那豈不是幫了大皇子?”


    影一似乎不能理解他主子的做法。


    “幫他?嗬。”


    喬瑞承冷笑一聲。


    “我與阿澈大婚,自然是要紅紅火火的,你先把喬文槿的事辦妥,越熱鬧越好,至於另一個,稍漏口風即可,不用太刻意。”


    “是。”


    “去吧。”


    再然後,就沒聲了。


    夏墨震撼,心中已被臥槽刷屏。


    影鶯推測的一點都沒錯,故意攪亂這趟渾水的人還真是喬瑞承。


    “川哥,上一世他就知道這麽多嗎?你說他會不會其實早就知道大皇子和滄鄔國勾結了?”


    淩川回憶前生夢中細節,搖了搖頭。


    “很多事都不一樣了,三皇子的事我不能確定,但在上一世,喬文槿是漢子和大皇子與滄鄔勾結的事是後麵才揭曉的。”


    一時間,兩人也無法確定喬瑞承知不知道滄玄兩國的陰謀。


    但總體來說,目前情況對他們有利。


    因為喬瑞承已經對大皇子動手了,如果派花朝雪和他談判,在能治愈虞書澈的前提下,清除計劃將事半功倍。


    若反之,哎……


    夏墨道:“現在就差虞書澈的身體狀況不明了。”


    這是至關重要的一環,成敗皆在於此。


    淩川明白,“等他走了,趁天未亮,我們再看看。”


    夏墨正有此意,抬頭答了聲:“好。”


    於是他們在空間裏等著喬瑞承離開。


    喬瑞承靜坐了許久,在壓下心中的暴戾後就立刻走了。


    謝豫說,他的阿澈時日無多,他要多陪陪他……


    忽聞腳步聲,夏墨當即坐直身細聽,直到關門聲響起就對淩川道:“像是走了?”


    “嗯,是走了。”


    “那我們趕緊行動吧。”


    淩川沒意見。


    出了空間後他們先去尋了謝豫住處,可惜一無所獲,人也沒見著,便再次摸進虞書澈的院子。


    燈火沒那麽亮了,靜悄悄的,隻有風吹樹梢的沙沙聲。


    然而他們腳尖剛落地,喬瑞承聲音就突然響起。


    “影一!”


    夏墨一驚,眼前已是刷刷從黑暗處竄出了數道人影,將他們團團圍住。


    “吱呀”,身後房門打開,陰沉著臉的喬瑞承和謝豫從裏麵走了出來。


    敢情他們早就暴露了?


    夏墨皺著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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