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喬文槿派人去做掉那對母子時,就發現看守的侍衛已被殺光,而那對母子不知所蹤。


    為此喬王大發雷霆,當場給了喬文槿一耳光,怪他當初心慈手軟,留下那孽種,給王府留下這麽大隱患,怒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喬文槿自知理虧,不敢吭聲,但內裏卻是心驚膽戰,有人在他動手之前將那對母子劫走,擺明是有備而來!


    如此一想,喬文槿就覺後背陣陣發涼,都不敢想象孩子身份曝光後麵臨怎樣窘境。


    喬王發了好一通脾氣後加派人手去調查,下令一旦發現立馬格殺勿論,不留活口。


    父子倆都不想金旭華知曉此事,但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身邊有金旭華安插的眼線,在他們商量秘密解決掉那對母子後沒多久金旭華就知道了。


    金旭華沒想到喬文槿會色令智昏到這種地步,欺瞞他說都處理幹淨了,卻偷偷把人藏起來養,藏就藏吧,還藏不住,給他捅這麽大的簍子!


    他真是瞎了眼,當初才會覺得喬文槿是最佳傀儡!


    金旭華心似火燒,恨不得將喬文槿捉來亂刀砍死!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有人早就知道喬王父子在說謊,隻要這個擁有他們血脈的孩子一曝光,這兩人絕對好不了,而他們也有暴露的風險!


    “這該死的混賬東西!”


    金旭華厲聲咒罵,失去沈柳兩家已是重大損失,結果這豬隊友神來一腳,差點讓他陰溝裏翻船,怎讓他不氣!


    望著麵目猙獰暴躁不已的男人,玄月國頭領目光同樣冷冽,他嗤道:“這就是你說的,除大皇子外不二人選?”


    金旭華怨毒目光橫掃過去,壓著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玄月國頭領隨意坐著,絲毫不受他怒氣影響,隻道:“那你說該如何處理?還有,劫走孩子的會是誰?他要是隻衝喬文槿去的還好,但,若是衝我們來,就不同而語了。”


    金旭華臉色一沉,眯起眼眸想了想,覺得後者不太可能,故道:“先找人,把人找出來,實在不行,棄車保帥,讓喬王把事撇個幹淨。”


    玄月國頭領眉毛一挑,望著他說:“你舍得?”


    金旭華十分冷酷,“有什麽不舍得的?廢棋而已,當棄則棄,難不成留著當阻礙?”


    玄月國頭領:“你能說服那老匹夫就成。”


    金旭華冷嗤了一聲,說:“何須我說,那老家夥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最會審時奪度,本來我嫌他年紀大,覺著年輕人更經得起折騰,如今看來,老點也無所謂。”


    一邊是無上權力,一邊是德行有汙,極可能拖他下水的兒子,真要選擇,他相信那老東西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於是乎京城又多了一股勢力四處尋找那對母子的下落。


    然而那對母子卻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搜尋無果。


    故這段時間裏,喬文槿過的十分不好,每日戰戰兢兢,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劫走孩子的人突然蹦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越是沒有消息,就越想得到消息,卻又害怕聽到消息。


    喬文槿是彷徨不安的,尤其是發現他父王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漠,似在疏遠他之後,一顆心就跌落了穀底。


    金旭華了解喬王秉性,喬文槿也同樣清楚他父王為人。


    寵他不過是因他母親家族勢大,可再寵也不及自己重要,若真到了事情敗露的那一天,他想他父王會毫不猶豫地將過錯全推他身上,撇清關係,如此甚會牽連母親。


    既然當爹的可能靠不住,姓金的也是利益至上,無利不起早,那他隻能靠他娘和自己手裏的證據了。


    喬文槿匆匆去見了喬王妃,喬王妃不是瞎子,夫妻幾十載,固然是早瞧出喬王在疏遠兒子,隻是不知具體緣由,如今兒子找來,才知真相。


    對於兒子被狐媚子迷了眼,造成眼下窘境,喬王妃是生氣的,恨鐵不成鋼,但她也清楚,兒子是她的依仗,若兒子事情敗露,那她這個作生母的也難辭其咎。


    “母親,是孩兒不成氣候,孩兒知錯了,母親,您可要幫幫孩兒啊。”


    喬文槿跪著認錯。


    “哎。”喬王妃看著他,歎了口氣,知已無退路,頗指責道:“這事你確實辦錯了。”


    然後又說:“你仔細想想,會有誰知道你的事?”


    喬文槿蹙起眉想了想,搖頭說:“孩兒想了許久,也想不出是何人所為。”


    喬王妃垂眸望著他,若有所思,忽然靈光一閃,就問:“會不會是花家餘孽所為?”


    “花家餘孽?”


    喬文槿猛然抬頭,眼睛微微睜大,似恍然大悟。


    是了,他們是篤定花朝雪活不了,可他們並不能斷定他沒留後手啊,當初拿他的家人作誘餌,確實有幾條魚兒上鉤,可經審問,這些人並不清楚他們的事,遂沒再在意。


    見他這反應,喬王妃又是一歎,說道:“我會讓人去花家看看,和花家關係好的人也不能錯過,至於你,也不能大意了,若再找不到人,喬王府的勢力他們或許舍不得,但你就不一定了。”


    喬文槿點點頭,正是因為心裏清楚,才來尋她庇佑。


    “孩兒明白。”


    喬王妃也點點頭,“那我讓吳禪統領先跟著你,多帶幾個死士,以防萬一。”


    喬文槿心一喜,感激地抓住了閑王妃的手,道:“孩兒謝過母親,母親最好了。”


    就在他們相互猜忌,害怕事情敗露,嚴查花家是否有漏網之魚時,閑王府先傳出了噩耗——閑王妃去了,閑王傷心欲絕,接受無能暈了過去。


    為此老皇帝高興不已。


    老皇帝一直懷疑閑王是否有異心,是否和柳秋悟密謀著什麽,盡管徹查後並未發現蛛絲馬跡,卻仍不放心,故找借口斷了他奇效補身丸的給予,現在人自己倒下了,也算省了他一大麻煩,不用再多費心神。


    閑王妃和閑王的事很快流傳於大街小巷,令人唏噓惋惜,原以為衝喜有用,結果人還是沒了,連帶著閑王昏迷不醒,說不定再也醒不過來了,當然,也有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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