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要買,那不如就多買一些,將整個院子都熏一熏。現在蟲子比較多,沒準兒什麽時候就從哪兒冒出來了。”秦鬱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店裏的艾葉,最終大手一揮買下了一半兒,讓他們分別送到了木府和自己家。


    “是呀,明明房子裏麵打掃的很幹淨,結果還是時不時就會有蟲子跑出來,真的是弄得很煩。”木青點了點頭,最近的蟲子十分多,弄得他很是不舒服。


    雖然他早已經長大到不再怕蟲子了,但看著蟲子還是本能的覺得不太舒服,總感覺好像身體裏麵有蟲一樣。


    “可能是最近比較濕的原因,如果蟲子太多的話,你可以讓管家在房間裏麵點一些火,將房子烘幹一下。”


    “可以試試。”木青點了點頭,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順著人群往前走。


    走著走著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他們走到了河邊,被人群擠到了橋上。


    “這是賽龍舟?我還以為要過兩天才能看見呢,沒想到現在就已經開始了。”木青看著那幾條漂亮的龍船,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的確是要端午的時候才開始劃龍舟,現在應該隻是在練習,不過喜歡的話,倒是可以看一看。


    現在人沒有那麽多,看的也能更清楚一點,等到端午的時候,這兩岸應該都已經擠滿人了。到那時候再想看,就隻能不遠處的酒樓了。”秦鬱說道。


    “你之前看過嗎?”木青趴在橋邊問道。


    “之前看過一回,不過當時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當時又是自己出來的,所以被人擠到了岸邊,差點兒沒有掉進水裏。”秦鬱說著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了。


    當時秦家人還挺多,他也是世家貴族的小少爺,最喜歡的就是帶著小廝到處跑了。


    雖然當時秦家在岸邊定了酒樓,但他嫌酒樓太遠,看的不清楚,就自己帶人偷偷跑了出去,結果被人擠的差點兒喘不過來氣,想看的賽龍舟也沒能看個盡興。


    光顧著往外擠了,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幾條船早就已經劃走了。


    “那等過兩天劃龍舟,你跟我一起去看吧!之前管家在河邊定了位置了,咱們到時候剛好可以過去。”木青笑道。


    “好。”


    ……


    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秦鬱淡漠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明明沒有什麽表情,卻讓她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大人,經過之前的審訊,已經找到了之前那名女細作的行蹤了,初十,初五已經把人抓回來了。是現在一起審訊,還是過一會兒?”一旁的衙役問道。


    “不急,你們先審一下,我一會兒過去。”秦鬱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


    看著被綁在木頭上的蕭婉和蕭靜姑,秦鬱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看起了一旁的刑具,目光在一件件刑具上掃過,最終手指伸向了一把薄薄的柳葉刀。


    將刀放在手裏把玩了兩圈,秦鬱這才看向了蕭婉他們。


    “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秦鬱冷冷的說道。


    “我們之前都已經說過了,我們來了大周之後,沒過多久就遇見了木金遇,隨後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兩個就成親了,我們的工作也轉為了傳遞消息。


    除了之前的人員名單,還有之前的各種任務以外,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蕭靜姑喘著粗氣說道,發黃的囚衣上麵並沒有什麽血跡,但她整個人看起來卻是十分疲憊的樣子,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一旁的蕭婉情況也和她差不多,隻不過蕭婉狀態比她要好一點,但距離被折磨崩潰也差不了多遠了。


    “那在這之前呢?你們在西域都做了什麽?”秦鬱問道。


    “我們在西域一直都在調教各種細作,傳授他們各種知識,調整他們的體態……”蕭婉一邊發著呆,一邊將他們已經重複了很多次的內容說了出來。


    秦鬱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審訊著她們,雖然提出的問題和之前她們被審訊的都差不多,但蕭婉她們還是有些快要頂不住了。


    “不對,你們一個是西域王子的妃子,另一個是西域的公主,有哪裏有時間去培訓細作?”秦鬱冷靜的挑出他們話中的錯誤。


    “有時間的,王爺很少過來,我們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有很多空餘的時間。”蕭靜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


    “雖然他很少過來,那也就代表著你們並不受寵,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麽還相信你們不會背叛他?”秦鬱道。


    “因為……因為……”蕭靜姑一時間有些遲疑。


    “因為我,我雖然身上有一半大周的血,但我是西域的公主,而且自小在西域長大,所以我不會背叛西域,娘親一直陪著我,自然也不會背叛。”蕭婉連忙開口說道。


    秦鬱沒有說什麽,看著他淡漠的樣子,蕭婉她們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相信,不過無論他相不相信,此刻都沒有那麽重要了。


    她們現在已經被對方抓住了,想要離開這裏恐怕是不可能了,既然這樣他們也隻能先苟活了,盡量不要再遭什麽罪。


    可他們的小心思,秦鬱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審訊了對方一圈兒後,讓他們還是不肯交代實際上的東西,秦鬱也沒有在和他們廢話,而是幹脆的動起手來。


    隨著他的眼神掃過,一旁的獄卒立刻心領神會的清理了兩人身前的東西,又檢查了一下捆綁兩人的繩子是否牢固,見所有東西都沒有問題後,立刻退到了一旁。


    秦鬱拿著手中的柳葉彎刀,慢悠悠的朝兩人走了過去,在兩人驚恐的目光當中,那薄薄的柳葉彎刀在蕭婉身上輕輕劃過。


    隨後一陣劇痛傳來,地上落下了一片薄薄的皮膚。看著地上的皮膚,蕭婉痛的哀嚎起來,想要伸手觸碰自己疼痛的地方,卻連動也動彈不得。


    “秦鬱,你在幹什麽?你這是在動用私刑,我們什麽都已經招了!”蕭靜姑立刻就急了,語速飛快的說道。


    “不,我覺得你們還沒有招。”秦鬱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兩個人自打被抓了以後,說的都是一些套話,空話。


    別看說了不少話,好像交代了很多東西,但實際上除了那份名單之外,他們什麽也沒有說。


    就連交代的其他內容都是半真半假,蕭靜姑和西域王爺有一段情是真的,後來還跟著西域王爺去了西域。


    可是,西域王爺並沒有辜負她,那個小王爺的身份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雖然的確不能娶她為妻,但對她也是十分好的。


    雖不說是專寵,但也寵愛了十幾年,直到他們母女兩人離開了西域,兩人之間的聯係才逐漸減少。


    而且,蕭靜姑之所以培養細作,也不是無可奈何被逼的,是她主動要求的。


    如果不是她主動要求,西域的人再想要滲透大周,也不至於讓一個農女去幫他們培育細作,還將這麽重要的事全都交給對方去做。


    而這些唯一的解釋就是,蕭靜姑是故意的,她是故意顯露自己的能耐,想要權勢的。不然也不至於拋棄西域那邊奢靡的生活,帶著女兒來大周這裏當一個奶嬤嬤了。


    還有她們所交出來的細作名單,雖然上麵的人名很多,但根據秦鬱的直覺,還有之前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這份名單並不是很全,至少上麵就沒有之前他們所發現的一個細作的名字。


    如果想要讓他相信她們鬼話的話,那除非是她們母女二人將這裏麵的刑具全都受一遍,如果她們堅持下來還是這套說辭的話,沒準兒那時候秦鬱還真的會相信她們幾分。


    薄薄的柳葉刀在秦鬱的手上變得十分靈活,很快就削下一片片薄薄的肉片,大牢裏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嚎聲。


    秦鬱下手毫不留情,柳葉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刀劃過都會落下一片薄薄的肉片,肉片掉在地上看起來就像花瓣一樣,紅的紅白的白。如果忽略背景中的哀嚎聲,那這場景其實還蠻有藝術感的。


    牢房裏的其他人目睹著蕭婉母女的慘狀,膽大的人僅僅是匆匆瞥過一眼,便不敢再直視,仿佛那淒慘的場景會灼傷他們的眼睛;而膽小的人,早已無法忍受,此刻已經狂奔出去,嘔吐不止。


    然而,秦鬱的臉色卻如死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他看到的不是慘狀,而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拿起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刀子,秦鬱低頭問道。


    “你們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我們都已經交代。”蕭靜姑一邊喘著氣,一邊虛弱的說道,被綁住的手臂不停的顫抖著,上麵一片血色,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她的胳膊已經廢了。


    “你這是私刑,我乃西域的公主,你不能這麽對我。”蕭婉憤恨的看著秦鬱,她沒想到秦鬱居然敢這麽對待他們,難道就不怕挑起兩國的戰爭嗎?


    “看樣子,是我厚此薄彼了,畢竟是西域公主,不如就選這個吧!”秦鬱輕笑一聲,目光掃過一排排刑具,然後放下手中的柳葉刀,拿起了一根的簽子,在蕭婉的手上比劃起來。


    長長的竹簽鐵簽,仿佛一把利刃一樣刺進了蕭婉的指尖,蕭婉痛的睜大了眼睛,剛想要大喊。結果嘴裏就被塞進來了一塊兒東西,想叫也叫不出來,甚至連動一下都不行。


    十指連心的痛感,痛的蕭婉全身痙攣起來,仿佛被通了電一樣。


    感受到手下顫抖的手指,秦鬱嘴角勾起一抹冷冰的笑,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遲緩,就這樣挺直的插入了她的手指中間。


    柔軟纖細的十根手指,此刻已經變成了十根血柱,鮮血順著竹簽子往地下流淌,很快就匯聚成了一片血跡。


    蕭婉早已經疼暈過去,蕭靜姑看著蕭婉的慘狀,被堵住的嘴裏不停的嗚嗚叫著,臉上不知是血還是淚,不過看上去已經被折磨的有些崩潰了。


    秦鬱無聊的將剩餘的竹簽丟到一旁,轉身往外麵走。


    “看好她們,收拾一下。”


    “是。”一旁的獄卒點了點頭,然後有些遲疑的問道,“大人要救嗎?”


    “留著她們的命我還有事情要問。”秦鬱腳步停了一下,隨後說道。


    “是。”


    秦鬱走出刑房,看著外麵的陽光,呆呆的站在門口並沒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一旁的錦衣衛喊了他一句,他這才回過神來。


    “老大,副指揮使在等您。”


    “嗯。”秦鬱點了點頭,轉身往放案卷的地方走。


    房間裏麵,十七一手拿著筆,一手不停的翻閱著旁邊的案卷,看起來十分的忙碌,直到寫完手上的案卷後,這才抬起頭來。


    “大人,您來了。”看著秦鬱身上止不住的血氣,十七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找我有什麽事?”秦鬱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您之前讓我找的案子,我已經找到了。這是案子的卷軸,這些是細作的人員名單,以及他們所藏身的地點。雖然沒有完全抓住,但也抓的七七八八了,隻剩下幾條小魚,初三他們說很快就能帶回來。”十七一邊拿著東西一邊說道。


    “嗯,忙完這回事,兄弟們都好好休息幾天,到時候去香醉樓,我請客。”秦鬱隨手拿起一本冊子看了起來。


    “那感情好,可以好好吃一頓了。”十七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單純的笑容配上天生的娃娃臉,看上去好像不諳世事的小少爺。


    見秦鬱轉身要走,十七立刻出聲攔住了他,看著門外擠眉弄眼的錦衣衛,十七臉上立刻換上燦爛的笑容。


    “老大,休息一會兒吧!這都已經中午了,該吃午飯了,你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嗎?我讓廚房那邊去做,今天好像進了很多菜。”


    “我還不餓。”秦鬱看了一眼十七,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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