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的確不易,提升法寶品階,更是難上加難。


    若是其他修士。


    第二次提升天刀品階恐怕都會失敗。


    但薛空是天靈根修士,天靈根修士不僅修行速度快,無論做什麽,都比其他修士更加容易,煉丹,煉器皆是如此。


    當三柄天刀成功從凡級下品提升到地級中品品階時,一道強烈的嗡鳴聲,從三柄天刀上散發出來。


    三柄天刀齊齊顫動,刀光耀眼,寒芒奪目。


    一股淩厲與霸道之意,更是猛地擴散開來,震得房間裏桌椅屏風全都不受控製地卷飛出去,轟隆隆砸在地麵上。


    酒樓的一樓處,不少修士被這動靜嚇了一大跳,齊齊大怒,紛紛找酒樓侍者討要說法。


    房間內,薛空麵色微微一笑,來不及抹掉額頭汗水,他伸手一招,三柄天刀在空中一個閃爍,直接出現在他的掌心。


    速度之快,如同瞬移般,比之當初,強了太多太多。


    這一幕,令白眠臉色凝固,若是被這天刀一斬,恐怕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凡級下品,至少是地級中品的法寶,他剛才是在……提升法寶的品階?”白眠見識也算不凡,很快便反應過來。


    更加驚駭了:“剛剛學會煉器之法,僅僅失敗了一次,第二次便能成功提升法寶品階,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四個字——天之驕子!


    咚咚咚。


    薛空拿著三柄天刀正要細看,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他並不起身,轉頭示意白眠,白眠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侍者,以及七個修士。


    那侍者滿臉尷尬,七個修士則是滿臉的怒火,白眠一頭霧水,便問道:“各位所為何事?”


    侍者賠笑道:“客官,方才這個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可是從您房間傳出來的?”


    “正是。”白眠言簡意賅。


    “這幾位客官方才被您嚇了一跳,非要上來,找您要個說法,您看?”侍者撓了撓頭,這裏是廣嵐城城主的酒樓,他本不必如此客氣。


    可是,近期城主似乎身體有恙,廣嵐城中大小事務,全權由城主義子戚安仁管理,這戚安仁有著宅心仁厚,大愛臣民的心腸。


    吩咐城中所有酒樓,住舍和店鋪,不得胡亂抬高物品價格,不得對客人的需求視若無睹,不可仗著身份作威作福,否則嚴懲。


    這下,他便不得不理會這七個修士的要求,將他們帶上樓來,尋求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


    白眠掃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道:“桌椅傾倒了一下罷了,怎麽,瞧幾位陣勢,似乎是上來興師問罪的?”


    “哼!你知不知道,我這位同伴身體不佳,方才被你一嚇,魂都飛了,你不僅不賠罪,還如此傲慢!”其中一人憤憤不平。


    白眠看向他所指之人,嘴唇蒼白,的確像是病入膏肓的跡象。


    頓時嗤笑:“滾!”


    說著,便要關上房門。


    就在這時,那七個修士中一人,立即伸手擋住房門,並用力一推,直接將那房門推倒在地上,朝白眠怒視而去。


    “不給在下一個說法,今日,你便要跟我去一趟比武場,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身為魔修,白眠如何能忍,這要不是在廣嵐城,恐怕她早就出手。


    她神識一掃這些人,雖看不透修為,卻也完全不懼。


    那侍者麵色頓時陰沉下來,蹙眉凝視這七個修士,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


    “各位,抱歉了,方才是在下一時失手,這才打爛桌椅,驚擾了幾位,在這裏我給你們賠個不是。”薛空從一旁走出。


    他麵上淡淡一笑,朝那七個修士抱拳。


    白眠見此,雖然一頭霧水,卻還是後退一步,站在薛空身後,不再說話。


    “你?你是何人?”那七人中有人問道。


    “在下薛三。”


    “雖說廣嵐城並無規矩限製每個人的行為,你卻影響了我的同伴,害他受驚,他不久前與人廝殺,落得一身傷勢,被你這樣一嚇,傷勢又重了。”


    “我見你態度也頗好。”


    “這樣吧,你賠我們一人一百靈石,此事便作罷。”


    那七個修士中,除了那嘴唇蒼白的修士,其餘之人紛紛開口,尋找各種理由和借口,要薛空賠償。


    對此,一旁的白眠和侍者隻看出這些人是來找事的。


    隻有薛空眼底泛著冷意,掃視這群人,不過區區凝氣十層或者十一層的修為,敢大張旗鼓在這酒樓如此行事。


    要說沒點貓膩,他不相信。


    “難道是那幾個築基修士的手段,郝苗君還是那兩個拉攏我的築基修士,亦或者是受重傷未知的章相驅使?”


    薛空目中沉吟,看向這七人,問道:“比武場,是什麽?”


    “比武場便是決鬥場地,入場之人,沒有認輸投降,隻有生死,獲勝者可獲得敗者的一切財物,是廣嵐城唯一可以動手殺人而不會受到懲戒之地。”


    聽見這話,薛空心中微微一動。


    他隻知道廣嵐城購買令牌,可以拒絕決鬥申請一事,那比武場,他前世盡管聽說,卻未見過,也不知其中規矩。


    現在想來,這其中,不免有些奇怪。


    若無廣嵐城令牌,則不容許拒絕別人提出的決鬥申請,可廣嵐城令牌須得花五十靈石購買一日保護。


    便等於是,每個外來修士想留在廣嵐城而不被人提出決鬥申請,要麽自身實力足夠強勁,要麽花費大價錢,購買令牌保命。


    但五十靈石一日,實在太過昂貴,沒有幾人能夠承擔,有也隻舍得購買幾日。


    廣嵐城修士數量不會越來越少嗎?


    薛空想的並沒有錯。


    不過,那是站在他魔修的念頭上去考慮,實際上,跟薛空這樣無所牽掛,隨心所欲之人,並不多。


    哪怕是魔修,在這廣嵐城,也不敢大張旗鼓,隨意提出與他人進行生死較量。


    正常情況下能被提出決鬥申請之人,都是實力低下,沒有背景的散修。


    可這些人群,自身本就資源拮據,殺了他們,奪得了對方的儲物袋又能怎樣,根本沒有價值。


    進入比武場的比試雙方,大部分都是有著深仇大恨,需要通過比試來合理殺人,沒有幾人僅僅隻是想獲得對方的財物,而向對方提出決鬥申請。


    因此,廣嵐城中絕大部分修士並未購買令牌,也很少會被人提出決鬥申請。


    “好,我跟你們去比武場。”薛空深思熟慮過後,這般開口,朝那幾人,露出淡淡的笑容。


    白眠一怔,抬頭看向薛空,為他的決定,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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