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發現一刺客意圖謀害聖上,有人發現刺客往你朝露宮方向逃走了,太後娘娘配合一下,叫錦衣衛搜查一番,莫讓奴才為難。”


    雖是自稱奴才,可並無任何恭敬之色,他側了側身,身後的錦衣衛便魚貫而入在屋內翻找起來。


    衣櫃被粗暴的打開合上,發出的響聲讓黎寧皺了皺眉。


    原來是錦衣衛,並不是普通的護衛。


    看來這個薛懷瑾已經把錦衣衛都控製在手中了。


    想要脫離他的掌控有些難。


    係統:[宿主!!!檢測到任務碎片距離您一米遠。]


    黎寧挑眉,喝了口茶水。


    看來是這薛懷瑾了。


    她有意與他搭話:“不知聖上現在如何?”


    似乎有些詫異黎寧與他搭話,薛懷瑾勾唇答道:“回稟太後娘娘,聖上有些受驚,已經睡下了。”


    黎寧點頭,不知道說些什麽,怕說多了暴露原主已經換了個芯子的事情,隻能抬起手上的書看。


    這幾日黎寧臉上的肉已經養出來點了,月下挑燈夜讀的美人總是令人心動的,但前提是美人麵前的人不是薛懷瑾。


    他向前兩步看向黎寧手中的書,“太後娘娘今日怎麽看上佛經了?”


    敞開的大門吹進來一陣涼風,讓黎寧瑟縮了一下,她沒有猶豫的答道:“我...哀家所幸無事,平日裏抄寫佛經背誦經文,就當為大雍國的百姓祈福了。”


    薛懷瑾點了點頭,伸出手探向前,方向正是黎寧的脖頸,她嚇的後仰了一下抬手抓住薛懷瑾的手腕。


    薛懷瑾輕笑了一聲,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映出一片陰影,他抬手掙脫開黎寧,嫣紅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那雙同樣纖長的手指輕巧的將黎寧另一隻手的書調了個方向。


    “太後娘娘,奴才隻是提醒您,書拿反了。”


    黎寧鎮定自若的問道:“是麽?”


    薛懷瑾在一旁落座倒了杯茶,他也不嫌棄茶水廉價徑直送入口中。


    “這佛經上寫的乃是藏文,晦澀難懂,太後娘娘一時間看反了也無可厚非。”


    像是在為她開脫,但又像是沒有:“難得太後娘娘的心這麽誠,那就手抄一本佛經交給奴才,奴才一定讓聖上仔細翻閱。”


    黎寧在心裏暗罵薛懷瑾狗男人,麵上卻語笑嫣然:“那當然是很好的了,明日我便著手抄寫。”


    薛懷瑾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搜尋的錦衣衛向薛懷瑾抱拳行禮:“稟督主,並未發現刺客在此藏身。”


    薛懷瑾無所謂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那就走吧,不打擾太後娘娘就寢了。”


    錦衣衛們點頭應是,出了門,全程視黎寧為空氣。


    黎寧:...我這麽大個活人你們看不見嗎???


    薛懷瑾也起身欲走,臨走前想到什麽回首說道:“太後娘娘記得抄寫,半月後奴才親自過來取,還有明日奴才會叫人給您送一批茶葉來。”


    他歎了口氣,那一瞬間似是城中附庸風雅的才子,讓人忘了他薛懷瑾其實是朝臣口中人人得而誅之的奸臣:“畢竟太後娘娘這的茶水實在是難以入口。”


    黎寧垂下眸子不語,薛懷瑾也不在意抬腳走開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間的門。


    宮門外的錦衣衛們站成一排,錦衣衛統領賀維皺眉詢問:“大人,還搜嗎?”


    探子來報親眼見了那黎清進了朝露宮,可他們確實沒有搜到任何人。


    薛懷瑾輕笑一聲:“還搜什麽?都給我回去睡覺,安排一批人明天開始盯緊朝露宮,尤其是咱們的那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這四個字被著重的說了出來,賀維點頭應是。


    黎寧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觀察到錦衣衛全部撤出之後又等了一段時間,足足喝了兩杯涼茶,才輕輕敲了敲床麵。


    隻見床下的石塊翻轉,黎清從裏麵滾了出來,他狼狽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惹得黎寧嫌棄的後退一步。


    這個地方連錦衣衛都不知道,是黎寧為了逃離這裏挖的密道,她和多喜挖了十幾天才挖出來幾米的距離,倒是便宜了黎清。


    黎清喘了口氣跌坐在地上,抬起頭打量黎寧:“你倒是在宮裏活的不錯。”


    黎寧不想搭理他:“快出去吧,別拖累了我。”


    確實拖累,如果不是他黎寧就不會突然背負整整一本經書的重擔。


    黎清被黎寧的語氣驚到了,這個嫻靜的妹妹怎麽變了好多,不過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道:“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尋你,你為咱們英國公府奉獻的時候到了。”


    他語氣裏帶著義憤填膺:“那閹狗薛懷瑾縱橫朝堂竟無一人可壓製,西廠黨羽深入朝堂,再這樣下去這天下真的是閹賊的天下了。”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一種毒藥名為穿腸過,你接近薛懷瑾後想辦法讓他吃下這個毒藥。”


    黎寧抬手接過瓷瓶觀察,詢問道:“我隻不過是被幽禁在後宮的女人而已,叫我去接近薛懷瑾?辦不到。”


    笑死,她才不去幹這種事,一般在話本裏她這種人就是第一批被薛懷瑾解決的炮灰。


    黎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薛懷瑾雖然是個閹人但也是個男人啊?憑你的姿色應該能入得那薛懷瑾的眼,屆時你再色誘一番,我就不信你沒有機會給那個閹狗下藥。”


    哦,懂了,這一家老小不敢殺人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了。


    也許是原主說不定真就被黎清說動去做這件事了。


    不過黎寧一點也不想參與,但也隻是敷衍的答應了一句:“哦,那我見機行事吧。”


    “不過...剛才薛懷瑾說你是刺客意圖謀害聖上?是怎麽回事?”


    黎清拍了下大腿直呼冤枉:“我隻是看那閹狗在後宮徘徊有些奇怪就跟了上去而已,我哪敢行刺聖上?!”


    黎寧哦了一聲,沒有告訴他薛懷瑾在後宮豢養私兵的事。


    黎清寬慰道:“你放心,事情辦成之後父親不會虧待你的。”


    辦成之後她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呢。


    哄走了黎清之後她癱在床上歎氣,係統跳出來問她:[你不會真的毒死碎片吧?]


    黎寧皺眉:“你看我像傻子嗎?”


    係統默默的住了嘴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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