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懷瑾走後黎寧又掏出玉佩仔細端詳,上麵刻畫的雙魚栩栩如生,不過這個玉的質地普通,並非上乘,與薛懷瑾的身份並不相配。


    不過幾個時辰侍從便匆匆的跑了回來,低聲與黎寧交代派出的探子發現的事。


    這探子自然也是薛懷瑾手底下的人,不過黎寧還是驚到了,她以為過幾天才會收到傳回來的消息。


    她喝盡最後一口山楂水叫上多喜:“走,出宮。”


    多喜急忙跟隨黎寧進殿與她挑選衣物,“主子,薛大人前腳剛走我們後腳就出宮?”


    黎寧接過多喜展開的兩件衣物,搖了搖頭:“傻丫頭,薛懷瑾怕是已經猜到凶手了,隻等咱們去撿漏呢。”


    “這些不行,去把你的宮裝給我拿一套。”


    這玉佩果真好用,主仆二人均是一身宮女裝扮,還未等黎寧說出托辭,宮門的侍衛就恭恭敬敬的請了他們出去,像是要知道他們也要去做什麽,拉來了一輛馬車,配備了二十人的侍衛。


    隻有一名負責駕駛馬車的侍衛在明處,其餘侍衛則零零散散的隱於暗處。


    這不是看守宮門的侍衛所擁有的身手。


    [哈哈哈,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用問,肯定是薛懷瑾的手筆。


    馬車內舒適寬敞,多喜有些不安的向外張望,黎寧倒是安心的吃著馬車裏準備的點心。


    出發前侍衛還假模假樣的詢問了黎寧想要去哪,不過平日裏隻會舞刀弄劍的侍衛演起戲來顯得有些癡傻。


    黎寧:“....”


    “去將軍府。”


    她掀起窗簾,這還是黎寧第一次見到京城內的繁華景色。


    一些賣菜的商販規整有序的擺成一排,餛飩鋪子裏傳來陣陣香氣,名聲大噪的香雲酒樓裏文人墨客在此開懷暢飲,不時傳出陣陣的大笑。


    缺了一顆牙的幼童眼巴巴的看著買糖葫蘆的商販,卻被母親擰了一下胳膊教訓了一頓:“傻孩子,家裏哪有閑錢給你買零嘴。”許是未能如願,幼童大哭了起來,中間缺的還未長出的兩顆牙空蕩蕩的,貌似還在漏風


    黎寧看的好笑,笑出了聲。


    [宿主,你沒有心。]


    她咳了兩聲,拿出一把銅錢遞給外麵的侍衛:“去給那個孩子買個糖葫蘆。”


    侍衛笑了一下,撚起一枚銅錢道:“姑娘,一個銅板就夠了。”


    買了糖葫蘆,那幼童的母親見侍衛身著的宮裝連連道謝,她在侍衛的目光下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把糖葫蘆遞給自己的孩子。


    待侍衛回來馬車繼續向前,黎寧再向外看的時候就見那個孩子哭的更大聲了,糖葫蘆上赫然還粘著一顆牙齒,再仔細一看那孩子少的兩顆門牙變成了三顆。


    那隨行的小侍衛也自然看到了,他笑了起來,“姑娘莫要擔心,那個年紀的孩子正在換牙期,牙齒本就鬆動,還會再長出來的。”


    他不知道黎寧的身份,隻知道上頭吩咐將她平安送到將軍府,受了傷就提頭來見。


    黎寧歎了口氣托腮道:“我是好心辦了壞事。”


    “姑娘心善,其實那孩子的母親未必是沒有閑錢,隻是不想讓孩子吃糖罷了。”


    這小侍衛見黎寧麵善,有意與她多說幾句話,“自從新帝登基賦稅減免了三成,尋常百姓過的亦是富足,在城中生活的百姓買糖葫蘆的錢必定是有的。”


    多喜在一旁晃晃悠悠的睡著了,黎寧感歎她真是心大,聽到侍衛的話黎寧笑道:“那說明當今聖上英明。”


    侍衛附和道:“那是自然。”


    他壓低了聲音道:“不過做決策的還是皇帝身邊那位,我父母在城外的郊子上種地,近日父親摔斷了腿,若不是減免賦稅,百姓手頭寬裕,憑借著我每月送回去的月俸父親的腿可沒錢醫治。”


    黎寧確實意外,他聽得出侍衛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薛懷瑾。


    “可朝中眾人還有京城百姓大多數覺得薛大人是個把控朝政的奸佞。”


    黎寧說的是實話,沒想到點燃了那個侍衛的怒火,他礙著上頭人的指示不敢對黎寧不敬,但還是出聲反駁道:“我隻站在百姓的立場,若沒有那位大人把控朝政,也許當今聖上可出落的不了如此正直,若沒有大人,聖上步了先帝的後塵也是有可能的!”


    “先帝殘暴不仁,大肆修建宮殿,不顧百姓,民不聊生,減免賦稅政策,科考無論寒門子弟還是地方貴族都一視同仁的政策,甚至姑娘你看到井然有序的小販都是薛大人力排眾議實施的。”


    “朝廷中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百姓迂腐守舊,隻看得到大人是個宦官,真是可悲!”


    這話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其實已然是大不敬了,被皇帝身邊任何一人聽到分分鍾就會人頭落地。


    黎寧聽到小侍衛的此番話若有所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時原主對薛懷瑾的印象也非常差。


    所以他殺了先帝是做了件好事?


    她當然知道那小侍衛是在薛懷瑾底下做事,皇宮內的太監侍衛哪個不是薛懷瑾手底下的人?對於這樣的盲目崇拜黎寧也不能全然相信。


    不過她此時老老實實的與侍衛認了錯,“是我失言,侍衛大哥莫要生氣。”


    那侍衛哼了一聲不再與她聊天了,催著麵前的馬加快了速度向前。


    馬車內顛簸了一下,多喜猛的清醒,全然不知兩人剛才的對話,她臉色有些不好看,“主子,奴婢不小心睡著了。”


    “無礙。”


    多喜掀開簾子看到外麵的景象,“主子,咱們快到將軍府了。”


    不多時馬車停下,夏義已經在門口候著了,黎寧在多喜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夏義與他身後的太監齊齊行了個禮,“拜見太後娘娘。”


    黎寧輕嗯了一聲,“找到凶手了?”


    夏義想著剛剛飛鴿傳回來的吩咐,剛想說沒找到,黎寧就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說實話。”黎寧皮笑肉不笑的睨著夏義,讓夏義背後一涼,他有一種見到了自己主子的感覺。


    他艱難猶豫了一下,還是吐出了實話:“稟太後娘娘,找到了。”


    黎寧這個表情確實是和薛懷瑾學的,係統在腦中嘿嘿一笑,[狐假虎威]


    黎寧:“好好學學成語”


    [......]


    隨行的小侍衛聽到自己的上司夏義說的那句太後娘娘已經腿軟了,他麵色有些蒼白的咽了咽口水,對著黎寧單膝跪地,“卑職失言,請太後娘娘責罰。”


    夏義見手下蒼白的臉色有些皺了皺。眉頭,自知是手下犯了錯,剛想大聲斥責就被黎寧打斷。


    “行了,他什麽錯也沒犯,正事要緊。”


    夏義這才收回視線,抱拳問道:“現在是否要捉拿謝二?”


    黎寧側頭盯著夏義,“你說...捉拿謝二?”


    現在已日近黃昏,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清晨發現了屍體還未至傍晚就找到了凶手,夏義根據薛懷瑾提示的分析與自己的猜測短短半天就找到了凶手,雖然他不喜形於色慣了,但內心也有些自滿。


    可黎寧一句話卻讓他眉頭緊皺。


    她說:“凶手不是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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