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想錯了,周寒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


    她的聲音沉靜:“你想帶我去哪?”


    周寒哼笑:“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不過是要帶你看場好戲而已。”


    他帶著黎寧上了電梯,電梯裏空無一人,他的聲音不再是那種可以端著的溫柔:“時桉都已經出獄了,就這樣不好嗎?為什麽還要糾結過去的事?”


    “為了把你這種人送進監獄。”


    周寒和展倩不一樣,這幾年他沒有被過去的事情困住,選擇刻意遺忘這些:“我這種?我是哪種人?”


    他歎了口氣,假惺惺的道:“我還勸展倩給時桉一筆錢補償呢,放下過去對所有人都好,時桉恨她,那也是時桉的事,你非要摻和過來幹什麽呢。”


    他並不是像和黎寧說的那樣,是安子今天攔住了他,他才發覺了時桉在這附近,事實上黎寧昨晚出了門之後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從消防通道裏的樓梯間悄悄的走了上去,正好看到了黎寧正被人摟在懷裏,摟住她的人周寒也一下子認了出來。


    那個替罪羊。


    他察覺到了危機感,與此同時心裏也迅速的想好了一個計劃,時桉的存在確實後患無窮,他現在要解決時桉這個禍患,當然,如黎寧所說,他不願意手染鮮血。


    -


    時桉上了天台之後隻看到了安子一個人,他正躺在平地上,呼吸均勻,時桉叫了一會安子還沒醒來,不過他還在呼吸,想必是問題不大。


    黎寧在大堂有五個人陪著,時桉沒有想到黎寧會被挾持,當周寒扶著她的肩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不自覺的心尖一顫。


    黎寧麵色如常,不像是受了什麽傷的樣子,本來在安子身邊的時桉站起身,冷聲道:“你想做什麽。”


    這也是黎寧想問的,周寒挾持她究竟想做什麽,想以她的命為要挾逼迫時桉自殺嗎,如果是這樣黎寧想著自己還是再死一次好了,是時候用最後一張底牌的時候了。


    周寒果然將刀靠近黎寧的脖頸,黎寧做好了準備,要是他逼著時桉自殺自己就自己了結自己。


    這把刀要比裁紙刀要鈍上不少,黎寧的心裏毛毛的,其實上次自殺她就...挺疼的。


    如果小白在的話,一定會吐槽黎寧的電視和小說看的太多了,周寒確實謹慎小心,逼著時桉自殺實在是風險太大,他將刀刃又靠近了黎寧一分,說起了安子:“躺在地上那個,和你關係不錯吧。”


    時桉陰著臉:“放開她。”


    周寒沒有理會時桉的威脅,繼續道:“他說你們是兄弟,今天一早怒氣衝衝的來質問我,你們的感情真的很不錯呢,不過可惜,你這兄弟是個拖後腿又沒腦子的蠢貨,主動跑上來當靶子。”


    他見時桉眼底的暗色越來越濃,笑到:“別生氣,我盡量少傷到你的女人一些。”


    時桉閉了閉眼:“你想做什麽?”


    這棟辦公樓的天台少有人踏足,上麵一層厚厚的積雪沒有人清掃,周寒將身上帶著的另一把刀扔在時桉麵前,這把刀陷進了厚厚的積雪裏:“我要你把他殺了?”


    時桉盯緊了周寒:“不可能。”


    周寒晃了晃挨著黎寧脖頸的那把刀:“女人和兄弟,你總得選一個吧?”


    黎寧側了側臉:“神經病。”


    周寒的腦回路真的不正常,不過黎寧細想之後又詭異的覺得合理——他想讓時桉殺人,想讓時桉手染鮮血之後抓住他的把柄,兩人互相製衡。


    這不是神經是什麽。


    不過他忽略了會有人看到這一幕。


    警笛的聲音響起,周寒明顯慌了,手上的動作也有些重,黎寧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劃痕,黎寧嘶了一聲。


    “怎麽回事!”周寒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敢報警!?”


    這棟樓在去年在是北城的最高樓,在天台上也不會有人看到,可現在已經不是了,周遭的建築迅速的崛起,於是在不遠處的辦公樓裏的人發現了這邊天台上的情況,那人本該在辦公,隨意的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像是有人被挾持了,於是迅速的報了警。


    周寒以為是時桉報的警,他目眥欲裂:“時桉,你真不要你女人的性命了是嗎?”


    他的手有些顫,本以為非常周全的計劃一開始就沒有實施成功。


    展倩說的對,是該早早解決這些禍患的,他握緊了手裏的水果刀,看到時桉緊盯著黎寧脖頸的樣子,笑了兩聲,隨即扯著黎寧到天台邊緣,這個天台並沒有欄杆,現在這個位置他輕輕一推就可以讓黎寧跌下高樓。


    時桉的臉失去了血色:“放開她,有什麽事衝著我來。”


    周寒陰森的笑了起來:“衝著你?那多沒有意思,我要讓你的女人死,哈哈哈。”


    他突然想到什麽,故意羞辱時桉:“不然...你跪下來求求我,也許我會心軟呢。”


    黎寧沒辦法掙紮,這個位置太過危險,她小半個身體踏出了樓頂,這個死法她是不情願的——死的太難看了,她寧願被一刀抹了脖子。


    相比於黎寧,時桉要比她更怕,他的指尖有些細微的顫抖,他垂下頭,沉默的跪了下去:“她是無辜的...我求你...放開她。”


    無所謂,下跪而已,對他來說算不得是羞辱,黎寧的安危早已高於自己的生命。


    黎寧睜大了眼睛:“時桉,你站起來,你別跪,你起來,我沒關係的,就算我死了我也——”


    可以重來。


    她像是被下了某種禁製,怎麽說都說不出口,看著時桉的樣子她咬了咬牙,在周寒看向快意的看向時桉,有些分神的時候,用盡全力撞在他的身上,周寒一時不察,真被她撞了個趔趄,手上的刀子正要使力,時桉就衝了上來把他摔在了地上。


    時桉雙目赤紅,他看著周寒,抬手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周寒被打的鼻青臉腫,黎寧跪坐在他身邊,從背後抱住了他:“沒事了,沒事了,別打了。”


    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腰後流出的血原本被厚實的羽絨大衣吸了進去,但當她跪在雪地上,潔白的雪被羽絨服上沾染的血跡蹭的通紅。


    黎寧又找到了失血過多渾身冰涼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她看著地上被染得豔紅的雪,又一次的細細安撫他:“沒事了,馬上就結束了。”


    在她用盡最後一張底牌之後,一切都會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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