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宮裏嗎?不是京城,是我的皇宮。”


    此刻燕危就這麽垂眸靜靜的看著黎寧,兩人的距離很近,隻要他低頭,就能觸碰到她的唇瓣。


    就算坐在浴桶邊的小凳上,燕危還是要比黎寧高些,他此刻垂著頭,遷就著黎寧,看著麵前紅潤,還帶著絲水澤的唇瓣張張合合。


    他咽了下口水


    “我...”


    “仙女,仙女,你睡了嗎?”


    營帳外麵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是古那,燕危和黎寧都愣了下,曖昧的氣氛被打破了些許,兩人心照不宣的直起了身子,浴桶的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尤為明顯。


    古那聽到了水聲之後鬆了口氣,“你在洗澡嗎?那我就在外麵長話短說吧。”


    他在營帳外撓了撓頭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握住這次機會,爹爹說你明天就要離開了,京城與北部距離那麽遠,要是再見麵就不知道何時了。


    “仙女姐姐,你知道嗎,今日第一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天上派下來拯救我的神女呢,我...”


    營帳之內的氣氛凝滯,因為隔著一層帳子,古那的聲音聽著有些悶,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


    黎寧頓了一下,低聲道:“去將我的衣服拿來,我去和他說——”


    她的話沒有說完,全部被吞進了唇舌之中,燕危的動作出乎她的意料,直到唇上刺痛,她才想要推拒麵前的人。


    古那的聲音還在繼續,但黎寧已經分辨不出他說了什麽了。


    潮熱,濕潤,又纏綿的觸碰。


    黎寧想在回京之後,在一切事情都解決之後再解決私人問題的,燕危總是暗戳戳的看她,但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多事之秋,個人感情應該放在國事後麵。


    可因為古那,隱忍不發的人突然變得激進起來。


    木桶裏隻有桶壁可以用來支撐身體,但因為燕危的侵入,黎寧一個不穩摔回了水中,正想抬手穩住身形,燕危卻比她更快,一把將她從水中撈起。


    燕危將她被水浸濕的發歸攏到一處,確定她沒有嗆到水之後繼續傾身覆了上去。


    像是溫熱柔和的海浪,起起伏伏,將岸邊的沙打濕,海水一點一點的侵入,滲透,直到讓幹燥的沙裏溢滿了海浪的氣息。


    黎寧覺得自己滿身都是燕危的氣息,她想後仰喘氣,卻被燕危死死的按住,唇角吃痛,黎寧嘶了一聲,不甘心的反客為主,抬手拽住的燕危的頭發,讓他遷就自己。


    頭皮的隱痛讓燕危頓了一下,鼻尖相觸,急促又黏膩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讓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的痛楚。


    黑夜裏的潮熱引得人心悸,理智被欲望蠶食,像是一張網,牢牢的網住了甘願墮落之人。


    好在兩人不是全然沒有理智,古那提高的音量讓兩人逐漸分開,浴桶裏的水有些涼了,燕危拿起準備好的幹帕,垂下眸用雙手捧起遞給黎寧。


    古那還在一臉通紅的說著,“仙女姐姐你冒險把我救回來,我真的很感激,我也很想爹爹,我們敘舊了很久,說了很多的話,趁著爹爹睡覺了,我才過來找你。”


    黎寧輕輕睨著燕危,一邊接過幹帕,一邊抬腳邁出浴桶。


    燕危的頭垂的更低了。


    古那完成了自己推心置腹的表白,靜靜等著黎寧說話,他說到最後,已經是胡言亂語了,“仙女姐姐,隻要你娶了我,我以後一定會比那位哥哥更聽你的話。”


    “古那。”


    黎寧柔聲叫他,突然道了句:“我姓黎。”


    黎?


    饒是古那再不知曉京城之事,隻有皇族一脈可用此姓,那麽...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黎寧歎了口氣,她寧可明日直接幹脆的走了,讓少年漸漸的忘卻這些事情,也不想直接讓他承受被拒絕的難過。


    少年看她的目光裏沒有愛意,隻有仰慕,這足以證明他誤把感激當成了喜歡。


    就算她走了,古那也不會難過多久。


    可今日他竟然瞞過了蒙烏來找自己,明日若是偷偷跟著自己走就不好辦了,她接過燕危默不作聲遞過來的涼茶,披上了嶄新的外袍。


    趁著古那愣神的功夫,黎寧開口道:“所以我不會帶你走,宮中束縛良多,而北部之人生性自由,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被困在宮中的一個小院落嗎?”


    古那不說話了,黎寧輕笑一聲,“你不願,所以莫要再提這些,你口中的一見鍾情,是抵不過你想要的自由的,現在想想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與燕危對視,燕危上前一步,他的下唇微腫,眼尾還帶著些情動之後的紅意。


    黎寧抬起手阻止他繼續向前,警告似的在他的側臉輕拍了兩下,這時候的燕危不覺得屈辱了,他抬手按住黎寧的手腕,似是想讓黎寧多打幾下泄憤。


    黎寧的狀況也沒比他好多少,她的臉頰暈紅,唇色像紅得過熟即將腐爛的櫻桃,她瞪了眼燕危,不讓他搗亂。


    古那在營帳外麵悶悶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仙女姐姐,祝你回京順利,我走了。”


    黎寧與燕危齊齊鬆了口氣,燕危正想低聲認錯,但黎寧及時阻止了他,“你也走。”


    心髒的跳動猛然滯住了,他動了動唇,“你生氣了嗎?”


    黎寧搖頭,“燕危,這件事情我們回京再說好嗎?我知道你想讓我轉移心神,可我...我還是擔憂。”


    燕危有心讓黎寧忘記煩惱,他故意露出醋意,又拉著黎寧扯些有的沒的,燕危如此做隻想讓黎寧不再憂心,轉移注意力,可燕危不是消遣,黎寧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把燕危當做消遣。


    但當黎寧故意逗他,說出將古那立為側君的時候,燕危的心裏漫上了一股他不願意承認的酸意。


    她上前兩步,抬手蹭了蹭燕危側臉濺上的水,越過他清晰的下頷線,她看到了他頸側的痕跡,正是剛剛自己剛剛不小心抓到的,一個很淡的紅痕,明天就能消失。


    黎寧低低的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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