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雅不說話了,因為她意識到了黎寧的可怕之處。


    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年歲不大,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記得以往的事了,隻能憑借著書中對烏斯的妹妹阿爾雅的隻言片語行事。


    那時候的她年紀還小,就算做事有些奇怪也是正常的,誰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可麵前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她看著麵前冷冷注視著自己的人,心中不解,難道她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穿過來的?可這並不成立。


    如果是這樣就應該更早的去接觸烏斯,以她的心機城府,現在應該混成了烏斯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阿爾雅形容的不對,如果黎寧知道了她內心所想一定會告訴她,自己並沒有用上什麽心機對她。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對付阿爾雅。


    目前這個情況...阿爾雅有一層烏斯妹妹的身份,她還沒有想好怎麽解決阿爾雅,高台之上的國王就開了口。


    “你一個洗衣店的女工竟然敢汙蔑我的公主,還讓我與公主產生隔閡,來人,把她的腦袋砍下來讓我的公主撒氣。”


    阿爾雅顫了一下,守著的衛兵聽到了國王陛下的吩咐,立刻把渾身癱軟的阿爾雅架了起來。


    “等等。”


    黎寧最後還是開了口,她倒不在意阿爾雅的生死,但她在意阿爾雅是烏斯妹妹的這層身份,至少不能讓烏斯與自己產生隔閡,讓事情變複雜。


    “或許是精神出現了問題也不一定,她畢竟幫助了衛兵找到了我的位置,您就把她放了吧。”


    國王沒那麽好說話,可他畢竟剛剛做了愧對於自己女兒的事情,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阿爾雅沒想到自己這麽輕易就被放了,她目光複雜的看向黎寧,“別以為這樣我就能接受你。”


    她的聲音很輕,隻有站在她身邊的黎寧能聽清。


    黎寧笑了一聲,“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在乎你接不接受我,這次我讓你全須全尾的回去,下次就未必了。”


    阿爾雅分辨不清她是在放狠話還是認真的。


    她從王宮離開並沒有那麽順利,被衛兵帶走後,她經過了一番敲打,先是言語威脅,而後又被施了鞭刑,在天黑之後才被扔出了王宮的大門。


    這城內阿爾雅是待不下去了,她回到了洗衣房給自己安排的小屋,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走出了城,去了西邊貧民窟的方向。


    在哥哥的院子裏,她看到了在院子裏垂眸不語的烏斯,還有烏斯的鄰居,那個渾身綠油油的獸人。


    她虛弱的開了口,“哥哥。”


    烏斯沒有動作,他身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索托打量了一眼阿爾雅,然後推了推烏斯,“這不是你妹妹嗎?我沒認錯吧。”


    聽到了妹妹這兩個字,烏斯猛的抬起了頭,而後見到阿爾雅的臉後,他又愣愣的垂下了眸子。


    地下黑市拳場戰無不勝的獸人烏斯,現在像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小狗。


    阿爾雅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哥哥,你那個在外麵認的妹妹現在已經回到了王宮裏當她的公主了,王宮裏處處都很奢華,他們那群人喝的水都是甜的,她不會再回來了。”


    索托一直在給她打眼色,讓她別說了,可阿爾雅現在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受掌控了,她咬咬牙道:“哥哥,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們離開這裏吧,離開這座城,離王宮遠遠的。”


    國王隻是在黎寧麵前保證了不會傷害她,可背地裏就不一定了。


    烏斯看著地上的袋子,這裏麵是白天的時候他走了很遠,拜托人去幫黎寧買的衣服,這件衣服的料子很好,摸起來滑滑的,當時拿到衣服的時候,他幾乎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出去。


    但是無所謂。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當時他滿腦子都想的都是黎寧穿上衣服的樣子,她或許會像一隻嬌貴的貓一樣勉強的收下這件衣服,然後又獎賞似的親親自己。


    原來她是公主啊。


    怪不得這麽嬌氣,這麽漂亮,她天生就該被捧在雲端裏。


    烏斯一直沒有說話,阿爾雅身上被鞭打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想催促烏斯,下一秒烏斯就猛的抬起起頭看著自己。


    這讓阿爾雅看到了他眼底布滿的紅色血絲,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阿爾雅,“是你說的,對嗎?”


    阿爾雅動了動唇想說話,烏斯開口打斷她,“阿爾雅,不要試圖和我說謊。”


    這是阿爾雅第一次見到烏斯用這種深惡痛絕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沒有了說謊的勇氣,破罐子破摔的道:“對不起,哥哥,確實是我說的。”


    她柔柔的道著歉,“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她回了皇宮也過了好日子,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沒錯,是這樣的。


    如果黎寧是逃犯又或者是從貴人老爺家逃走的女奴,那麽他不顧一切也要把人救出來,帶著她離開這裏。


    事實上在這段時間他已經謀劃著要離開這裏了,因為被他誤以為是逃犯的黎寧長久的待在這裏,早晚會被發現的。


    可她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沒有理由把她從王宮裏帶走。


    把她帶走做什麽,和自己繼續過苦日子嗎。


    隻是一個女人而已,烏斯,你給我振作點。


    他心裏這麽想,可拳頭攥得越來越緊,他盯著搖搖欲墜的阿爾雅,眼裏的目光複雜的讓阿爾雅看不懂。


    索托試圖出來打圓場,“算了,你們是兄妹,那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女人而已。”


    烏斯的目光從黎寧身上轉移到了他身上,索托後退兩步,小聲道:“那個我不說了,我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哈。”


    烏斯沒有攔他,他轉過了身,“進來吧阿爾雅,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不會把你怎麽樣,可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參與我的事情。”


    阿爾雅身上的血驟然變得冷了不少,“哥哥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剛才在王宮裏頭遭受到了什麽嗎?”


    “與我無關。”


    烏斯的聲音冷硬,“屋子裏有藥,你自己上吧。”


    阿爾雅看烏斯進到房間裏拿了個外套後就打算離開,她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你要幹什麽?”


    烏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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