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等了接近半小時,終於登上了遊輪。


    作為第一次坐私人遊輪出海的我,相當興奮,特別想高歌一曲,旁邊的秘書楊小姐輕咳兩聲好心提醒道:“小姐,您來這的目的應該不用我重複了吧,王總的意思您需要和其他人合作,不然出了差錯,誰都擔不住,其他人一會就到了,你以後叫我秘書楊吧。”


    我隨口說了句:“知道的,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拿人錢財錢財替人消災,我不會多問。”秘書楊點點頭,帶我去了我住得房間。


    中型遊輪算不上多豪華,但是房間裏一應俱全,還有單獨的廁所和衣帽間,不過又跟一般的遊輪有所區別。因為幾乎每隔一段距離都在相應的位置,貼上了符紙,顯得特別詭異。


    我拿出手機,想查一下是什麽符紙。


    這位委托人“土豪王”,交代了是有重要的事兒,需要幾位懂行的人一起幫忙看看,當時我正在精神病院看望二伯,順便把新買的手機給他,有時候可以跟家裏打個電話,無聊休息的時候,也可以玩玩手機,解解悶。


    我把二伯長期沒用的卡,剛插進去試試,看看還能通話與否,結果就有個無任何備注的電話打進來。二伯去上廁所了,電話已經響了好幾次,想來是特別急的電話吧,他病了這麽多年,也許是他以前的好友,有重要的事兒找他,我點了下接通。


    電話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老方啊,你終於接電話了,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個女兒在有家大公司上班,現在有單生意,你來不來,這可是個大客戶,事兒也簡單,就是白事兒,但是客戶要求海葬,哥幾個做做樣子就可以了,老方?”


    我回複他,我是老方的侄女,二伯已經住進精神病院了,估計去不了。


    對方久久沒有出聲,我都打算掛電話的時候,對方問了一句:“侄女兒嗎?我是老楊,以前老方提起過你,他沒生病的時候有沒有跟你交代過什麽?”我想了想,確實沒有,二伯發瘋都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會我還在外地求學呢。


    “這樣吧,老方來不了,你來,不用擔心,我與老方是老相識,不會害你,以前跟老方小聚的時候,常常很擔心你,,與其以後也要走這路,不如現在先體驗下,最後由你做決定。”對方不等我答複直接掛了電話。


    我躺在單人床上,直到服務員通知我,王總已經來了,大家去會客廳開會。


    會客廳不大,中間一張長方形辦公桌,已經有另外兩個中年男子坐在旁邊喝茶。其中一個中年人,輕輕向我眨了眨眼,我心領神會想必這就是二伯的舊友老楊。


    本來是打算以他助手的名義的來的,但是老方表示我可以獨一份,當助手反倒分不了多少賬。另一個中年人拿著羅盤,並不與人交流,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等了大約一個小時,我茶都已經喝了兩杯後,這位王總終於姍姍來遲。


    王總看起來快40歲了,長得那叫一個肥頭大耳,點著個肚子,再鑲上兩顆金牙活脫脫一個土豪形象。入座後,倒也不多言,說是需要大家合作,不如先相互認識一下。


    楊叔叔先開口了:“鄙人姓楊,玉虛道後人多年一直做這些事兒,就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拿著羅盤那位中年人則自我介紹說是茅山派,姓張。


    輪到我了,我正在思考要怎麽介紹。王總望了望我:“這就是老方那邊的人,這麽年輕,還是個女子,老楊你這推薦的沒有問題嗎?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你一個人擔著嗎?”


    聽完,我紅透了臉,這人不是明擺著懷疑我打折二伯的名義,來騙錢的。老楊嘿嘿笑了兩聲:“王總啊,誰沒個年輕的時候,我推薦的人肯定靠譜。”


    “叫我玉就行了,如你所見,我是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不意味著我不靠譜,無派別。”


    王總哼了一聲,也不搭話,直接轉開話題,給大家交代了相關事宜,海葬最後會在某處海域進行,具體時間到時候通知,但一入夜,大家都隻能呆各自房間,不要出來,就散會了。領導架子真是擺足了。


    散會後,本來想找楊叔叔問下關於二伯的事情,但是他卻徑直回了自己房間。我們不在一個方向,不好打擾,如果去敲他的門,難免會更加落實了我是來混錢的事實。


    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回到單人間,拿出筆記本電腦,連上網,想繼續找找海葬的新聞。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頭緒,海葬不是把骨灰撒入大海嗎?


    即使是海葬儀式,也用不著同時請幾個高人吧?而且剛剛聽那個老張說自己是茅山派。林正英?莫非他認識,要不跟他套套近乎,說不定還能拿到簽名?我繼續百度,結果林正英已經九七年就去世了。我很失望的關了電腦,林正英可是我們這一代眼中的大師,童年看的僵屍片全是他演的,可惜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見房間裏的符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落在地上。我剛好無聊很,拿出透明膠,把它貼在原來位置。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哪個位置漏風,一直吹得它飄來飄去,不服氣的我,又牢牢的貼了好幾層,不信今天就貼不牢。


    轉眼下午六點半了,我實在渾身不舒爽,哪有六點多就躺床上睡覺的呀,穿上衣服,打算到處逛逛。遊輪已經出海,這時候天還沒黑,四周也沒有其他船和景物,隻有茫茫無際的海。也不知道那些常年在外的海軍和船員是怎麽打發日子的呢。


    我感歎一番,打算回房間,但是卻發現自己迷路了,這裏幾個房間都長得差不多,我問服務員,服務員說往西邊的就是。我一南方人哪分得清什麽東南西北,摸出鑰匙上麵也沒任何標注,得了,自己瞎摸吧,每個房間都試著開開門。


    試到第二個房間的時候,裏麵傳來嘶嘶的聲音。我拔出鑰匙,這間房應該不是。裏麵的嘶嘶聲卻越來越大了,已經到了刺耳的聲音。我有些好奇,這裏麵的人是沒事兒就拿指甲刮鐵板玩嗎?愛好真獨特,指甲也不疼,高人~


    剛準備離開,“你幹什麽?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我抬頭一看,是喝的醉醺醺的王總,瞪紅了眼睛,想要一口生吞了人似得。


    我解釋道,自己找不到房間了,所以走錯了。王總打斷了還沒說完的我,加來工作人員帶我回去,還警告道:“這事兒不允許發生第二次,收我的錢,就必須按照我的規矩辦事兒,不然你請你自己下船離開,別想分到任何好處。”


    我有些委屈的窩在床上,這人也太不講道理了,翻著二伯那天給我的小木箱子,箱子裏隻有一本看不懂的族譜和一把玉做的匕首,以及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裏仔細用紙分好了好多包的粉末東西。


    這東西我小時候爺爺喂我吃過,爺爺說我有隱疾,頭痛的時候需要吃點這種特質的粉末就可以了,不要告訴別的小朋友,不然別人都不跟我玩了。等十歲的時候爺爺去世,我也忘了這事兒,也沒再頭痛過,我以為病已經好了,不知道為什麽二伯的箱子裏會有這種頭痛粉,莫非二伯也有這毛病?


    昏昏欲睡中,半夜刮起了風浪。


    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起了個大早,晚上不讓我出去,那我白天出來玩總可以了吧。我去甲板上曬曬太陽,我看見一艘小帆船正在靠近。


    小帆船距離大約六碼左右的時候,上麵有個男子撕破的聲音喊道:“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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