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災荒年月,餓不著手藝人。


    靠著給楊大貴看好“絕症”的名頭,林棟便算是在這貧困的大年縣紮下了根,四處求醫的病患,每天都把他的門前擠的滿滿當當。


    對此,林棟不僅沒有感覺苦惱,反而還很是開心。


    他的許多符籙,本就是要用出來,才能看到其效果。


    再者來說,實踐出真知更絕非是一句空話,林棟的許多非殺傷性的能力,本就是要在一次次摸索中前進的。


    因而,隨著病人越來越多,他反倒是愈發高興。


    世上的幸與不幸,大約有幾萬種左右,而能將愛好變成職業,便是其中的一種幸福。


    反過來說,愛好不能成為職業,同時跟其連一點關係都產生不了,那就是一種折磨了。


    幸好,林棟很是幸運,他的那一身本領,在這個生產力落後的時代裏也極為醒目。


    因此,林棟不僅將愛好變成了職業,而且還在不斷地前進當中。


    僅符籙一道來說,現如今的他,其實已經遠遠超脫了《古符經大全》這本書,來到了另外一種境界。


    如果非要做比,當初的他就好比是一個剛剛開始狩獵的頑童,雖然有老一輩人的傳授,可不論如何也難以獨自狩到獵物。


    現在的他,則是如同經年獵手,隻需每日懶洋洋的出門一趟,隨便搭弓射箭,閉著眼睛都能滿載而歸。


    兩個月。


    這是林棟名聲傳播開來的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裏,他的名聲得到了極大的發酵,不僅是大年縣,就連京兆府下的藍田縣都有他的美名傳播,甚至於……就算是如今的大城市京兆府,也都有了一些人在訴說著他的名頭。


    他徹底紮下了根。


    與此同時,楊大貴的到來,則是讓他感覺到了生活的氣息。


    這位楊大少,每天清晨便會過來學習本領,到了下午時分,便會去東街的勾欄裏流連忘返。


    楊大少的所作所為,讓林棟感覺到了生活的本來麵目。


    生存下來,活的好一點。


    當然,林棟肯定不可能跟楊大少一樣去勾欄,但他每日隻是聽一聽對方眉飛色舞的講述,便已感悟到了許多。


    “勾欄裏又來了一批新人,長得個頂個好看,尤其是其中有幾個,皮膚嫩的一掐就能出水,您是不知道啊,這……”


    此時的林棟,便在聽著楊大少講述。


    從對方的講述裏,他聽到了許多畫外音。


    比如,


    有些女子表麵看起來害羞,但是到了閨房裏,則是另外一個模樣,狂野的嚇人,能在人身上留下許多抓痕……楊大少身上就有。


    還有一些女子,平日裏口頭上看似開放,但真要到了閨房裏,則是另外一種模樣,乖巧的令人當即化為禽獸,隻想令她多哼幾聲。


    另外……


    類似的講述有很多,林棟隻是默默地聽,從來不去搭話。


    他是真沒經驗,同時也沒這方麵的經曆。


    楊大少的存在,倒是從某種方麵補足了他的這種空白。


    “真的嗎?”


    而每到這個時候,小徒弟呂田自然不會缺席,他每次都會在楊大少講完後問上一句真的嗎,接著便會繼續道。


    “師父常說,男女都一樣,為何女人身上有那麽多樂趣呢?”


    他看向了林棟。


    “……”林棟目光一窒,緩緩瞥向了楊大少。


    “啊,哈哈哈……”


    楊大少摸摸腦袋,笑眯眯地道:“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對了,我伯父叫我回家吃飯了,明天再來,明天再來……”


    說著話,他飛一般地便離開了藥鋪,似乎生怕被追究。


    不知為何,伴隨著接觸,楊大少對於林棟愈發的小心了,仿佛對方身上藏著一頭恐怖的猛獸,不知何時,便會猛然間撲了出來。


    同時,他又像是一把沒有出鞘的絕世神劍,若是惹的其出鞘了,恐怕天地間都難有幾個存活之輩。


    楊大少就此問題不止一次地詢問過見多識廣的伯父,但是他那位伯父每次都無法告知他準確答案,最多隻是跟他說……


    在這位道長麵前,千萬不可放肆。


    我如何敢放肆?


    走出來的楊大少,看了一眼藥鋪,心中苦澀地道:“在這位道長麵前,別說是放肆了,便是說話大聲一些,我心中便會惶惶不安,仿佛天塌地陷……”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時間已經接近寒冬。


    這個時候,林棟的名聲已經在京兆府漸漸傳播開了,同時他的兩個徒弟也都從村子裏跑了過來,哀怨地一通描述後,便老老實實地在藥鋪裏做起了打雜。


    “其實,你們不必如此的,為師感悟人間的方式,並不適合所有人。”


    林棟看著兩個徒弟笨手笨腳的模樣,無奈地開口勸了一句。


    段譽、獨孤求仙對視一眼,隨即便紛紛將目光落在了櫃台處的呂田身上。


    林棟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恰好看到了正努力學習的呂田,不由轉過頭來對兩人道:“他還小,不一樣的,而且他的天賦也不是太好,為師既然收了他,總是要給他找一條活路的吧?”


    兩人沒有再說話,但他們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自己絕對不會放棄在林棟身邊的機會。


    對此,林棟很是無奈,也隻能接受。


    於是乎,他除了平日裏聽一聽楊大貴的風花雪月和調理一番小徒弟之外,又多了一項工作……


    每日晚間,他都會給段譽、獨孤求仙講經。


    經,自然是古符經。


    兩人聽的大呼痛快,但同時卻又偷偷摸摸地給了林棟幾個埋怨的眼神,


    似乎在說,師父您這可就不對了,怎麽能對我藏私呢?


    “……”林棟。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種目光,總不能說,這古符經之妙,他也是剛剛才進境到得心應手吧?


    這太打擊人了,尤其是對段譽、獨孤求仙這等天之驕子來說,這等話簡直便是在給他們施加萬倍的壓迫力。


    本就覺得仙道縹緲的兩人,或許會漸漸絕望。


    這可不是林棟所想看到的,於是每次他都裝作沒有看到。


    從七月到十一月,整整四個月的時間裏,林棟一直都在藥鋪裏當大夫。


    冬季來臨,當年的第一場雪花飄落,很多人都病了,於是他這藥鋪在這個冬季逐漸變得更為火熱了。


    林棟不求賺錢,主要是實踐符籙,因此他對病患來者不拒,不論是當地的官員富豪,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甚至是路旁的乞丐。


    正是因此,他的名聲愈發變得壯大了。


    也就在此時,一樁事的發生,讓他忽然想到了剛來大年縣時的那個疑惑。


    “今天的第八個了。”


    呂田伸了個懶腰,疑惑地看著林棟道:“師父您不是說,這癰病乃是熱毒嗎?為何在冬季,病人卻漸漸多了起來?”


    這不是質疑,隻是不解。


    “熱毒的意思,跟天氣無關。”


    林棟笑著解釋道:“冬季來了,你是不是要添加衣物?而你添加的衣物,很可能便會不透氣,讓某些地方變得更為‘熱切’,於是乎,皮膚便會受不了,便會生疾。”


    這是後世早已證明過的理論,所以林棟說起來時,一如往常的自信。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他心中便沒有疑惑。


    癤腫、癰毒,乃至於青春痘、皮膚感染,一般來說都是春夏季節高發。


    而此時,卻在冬季裏盛行,看起來確實有那麽一點不該。


    “大貴今天沒來嗎?”


    林棟看向了段譽。


    如果說誰跟楊大貴最能聊得來,估計除了呂田之外,便隻有段譽了。


    獨孤求仙鍾情於劍、修仙,林棟淡然以對天下事,自然不可能對楊大貴的風花雪月有多少好奇。


    另外,真要說起來的話,呂田也就是年紀到了,對一些事物比較好奇。


    真正跟楊大貴聊的來的,那還得是段譽。


    雖然,這貨早已看開了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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