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又抬了抬魔杖,讓蛇從側麵離哈利近些;想著有蛇牽製哈利,就可以用魔咒將哈利擊倒。可是他驚恐的發現,蛇居然不聽他的命令,扭頭露出毒牙,向他咬了過來!


    馬爾福連連揮動魔杖給蛇下命令,但是無濟於事,蛇直接朝他的腿咬了過去。蛇頭的速度快如疾風,但是沒快過艾文。早有準備的艾文抬起魔杖一揮:


    “飛去飛來!”


    正躲避不及的馬爾福向後飛了四五米,艾文用手攔了一把,又用腳勾了下他的那把椅子墊在馬爾福著地的位置;馬爾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的看著場上的蛇。


    這時候,場上的蛇咬了個空又丟失了攻擊目標,顯得很憤怒,嘶嘶的吐著舌頭;好像是要見誰咬誰。


    斯內普一看不對勁,趕緊抬起魔杖接近舞台。洛哈特舉起魔杖,一邊喊,一邊威脅地向蛇揮舞:


    “讓我來!看招!”


    他的魔咒擊中了黑蛇。隻聽嘭的一聲巨響,蛇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躥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黑蛇明顯是被摔急了,更加憤怒,朝著台下赫奇帕奇的區域,離它最近的賈斯廷-芬列裏滑了過去。


    洛哈特在原地念念有詞亂揮魔杖,卻毫無效果,什麽也沒放出來。艾文手持魔杖準備施法,但是哈利連續幾步接近了那條蛇,對蛇喊道:


    “這裏,看這裏!”


    哈利隻是想吸引蛇的注意力,隨便喊了點兒什麽。但是,蛇的腦袋朝他轉了過來,定在了原地。哈利覺得很奇怪,難道這蛇能聽懂人話?他就繼續喊到:


    “不許咬人,在原地呆著!”


    哈利說完之後,蛇還真是好像愣住了。他沒注意到,台下聽到哈利的話的學生,臉上的表情變的蒼白和驚恐;因為在他們的耳朵裏,哈利說出的不是人話,而是一種嘶嘶聲。


    艾文這時候已經貼了過來,對蛇舉起魔杖:


    “昏昏倒地!”


    蛇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斯內普這時候姍姍來遲,揮了揮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


    哈利扭頭看向賈斯廷,賈斯廷臉上的表情讓哈利一愣;他以為會看到賈斯廷臉上露出放鬆、困惑或感激的表情,而決不可能是像現在這樣,憤怒和驚恐的。


    “你以為你在玩什麽把戲?”


    賈斯廷朝著哈利咆哮道,然後轉身衝出了禮堂。哈利站在台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賈斯廷嚇糊塗了不成?可是他看向別人,別人的臉色也不正常,有很多還在瞧著他竊竊私語。


    斯內普也用一種令他感到意外的目光看著他:那是一種又狡猾、又老謀深算的目光;讓哈利很不喜歡。這時羅恩和赫敏走上前來,羅恩說道:


    “哈利,什麽都別說,先跟我們回宿舍。快點走。”


    哈利覺得自己腦子裏好像被漿糊灌滿了,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他看了艾文一眼,艾文朝著他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先離開再說。


    三人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羅恩劈頭問道:


    “哈利,你是個蛇佬腔。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這話說得哈利一愣,想了好一陣才想起好像在哪本書裏什麽地方看過。


    “蛇佬腔?你說我是蛇佬腔?想起來了,我在莎菲克家老宅的書上倒是看到有的巫師能跟蛇說話;但我沒記住是哪本書。你說我是?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這很糟糕,哈利,看來你不太清楚......”


    哈利聽了更糊塗了,這是那麽糟糕的事情嗎?


    “怎麽?這能力對巫師有害?能讓人早死或者什麽的?”


    “這倒不是,哈利。但剛剛你說的話就像你控製那條蛇要攻擊賈斯廷;所以他嚇跑了。”


    “拜托,他怎麽能這麽想......不不,是羅恩你怎麽能這麽想?我當時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我是用英語說的,我也不懂英語之外的語言!我是讓蛇在原地呆著別動!”


    羅恩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不不,哈利。也許你聽起來是,但我們聽起來真不是;你對蛇說的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哦,那是挺可怕的......可是這隻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吧?”


    赫敏搖了搖頭:


    “恐怕不是那麽容易說清楚。因為能跟蛇說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所以,斯萊特林學派的象征才是一條蛇啊。”


    “正是這樣。現在,全校的人都會認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孫什麽的。”羅恩補了一句。


    而在哈利三人組離開禮堂的時候,禮堂裏已經沒人管什麽決鬥了,全都在討論哈利蛇佬腔的事情。在場最資深的老師裏斯下了指示:


    “洛哈特教授,今晚就到這裏吧。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你們各自把學生帶回:福利先生,赫奇帕奇學生交給你,帶他們回宿舍。”


    參加決鬥俱樂部的每個人議論紛紛,在回去的路上都在討論。馬爾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擔心,還是在害怕,到了公共休息室之後就私下問艾文:


    “學長,哈利到底是怎麽回事?波特家的人不都是格蘭芬多嗎?我真沒沒聽說,他們家出過斯萊特林!”


    “這樣,德拉科,你今晚先休息。這事兒就我看來,可能跟哈利的媽媽有關係,爺爺一直在想辦法查哈利母親,也就是莉莉-伊萬斯女士的巫師血統出自於誰。”


    “我今晚去問爺爺,有沒有什麽新成果;這樣的話,要查找的範圍就縮小了。”


    “學長,你是說,他媽媽的巫師血統有可能跟......”


    馬爾福聽了艾文的話,好似突然輕鬆了許多;但臉上還是很擔心。不過艾文既然這麽說,他也就準備回臥室了。但是在走之前,艾文對馬爾福說了一句話:


    “德拉科,你最近可能有話要說沒有說;但我不怪你。這很正常,因為可能是不好說出來的話。但是,希望你想想怎麽說,我會等你的。”


    說罷,艾文就前往了裏斯爺爺的辦公室;馬爾福臉上露出一副掙紮的神情,站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臥室。


    艾文敲開門走進了辦公室,裏斯神情凝重的坐在辦公桌後,摩尼科總管站在他身邊。裏斯示意摩尼科離開,然後問艾文:


    “艾文,咱們倆都知道哈利的蛇佬腔問題在哪,但是咱們沒法說出來。現在怎麽辦?如果有暗中潛伏的人想要搗亂,這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艾文臉色輕鬆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爺爺,這個其實不用太擔心;在聖誕節前,我想他不會搗亂搗的太厲害,到了節後......嗬嗬。既然要亂,就更亂點兒。現在重要的地方在於,怎麽解釋哈利的蛇佬腔。”


    “對了,爺爺。哈利媽媽的巫師血統出自於誰,您這裏有沒有眉目?”


    裏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平常委托你爸爸媽媽去查這件事,看看伊萬斯家族有沒有什麽身份有疑點的人;莉莉-波特的血脈有可能來自非常厲害的巫師家族,目前已經查到往上麵第三代,但還沒有明確的眉目。”


    “但是,這事兒跟哈利的蛇佬腔的關係在哪?難道你想要把這二者......”


    “沒錯,爺爺!要解決一個傳言,否定是沒有用的,就得用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另一個傳言去解決。如果後一個解釋的傳言大家都相信......”


    “或者說,是願意去相信後者的解釋,那前者就不會那麽在意。明天早上,看我的吧。”


    第二天早上,因為外麵下著暴雪,早飯時布告欄貼出通告,草藥課取消了。哈利來到禮堂吃飯的時候,好像一堆人看著他都沒有什麽好胃口,竊竊私語;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學生盯著他小聲嘀咕。


    哈利隨便吃了些東西,發現自己一肚子窩心氣,根本吃不出味道來;赫奇帕奇的二年級學生在禮堂的遠端一邊嘀咕一邊偶爾看他一眼,不用聽就知道他們在談什麽。


    哈利可不想就這麽被懷疑,決定還是把話說開最好。他貼著牆邊朝赫奇帕奇的那群二年級學生走了過去,艾文看到之後,和身邊的馬爾福說道:


    “我們也過去,德拉科。赫奇帕奇二年級的那幫糊塗蛋,沒幾個腦子好使的。就這種事,他們最容易胡思亂想了。”


    艾文一邊和馬爾福站起來跟上哈利,一邊用魔杖敲了敲自己的右耳,耳朵變大了一些。哈利盡量從他們的視覺死角接近,離得近些之後聽到了他們的幾句討論。


    隻見一個頭上敷著藥膏的赫奇帕奇學生,對著其他學生說道:


    “我叫賈斯廷躲在我們的宿舍裏,這幾天吃飯最好都在廚房吃,別單獨行動。我的意思是,如果波特認準了要把他幹掉,他最好暫時隱蔽起來。”


    “這麽說,厄尼,你能肯定就是波特?”漢娜-艾博有些急切的問道。


    “當然。聽說波特與費爾奇吵了一架,很快我們就得知,費爾奇的貓遇難了。那個一年級新生克裏維,在魁地奇比賽中惹惱了波特,趁他躺在爛泥裏的時候給他照相。然後,克裏維也遇難了。”


    哈利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感覺火冒三丈,剛想邁步接近,聽見厄尼的胡扯還沒有結束:


    “誰也不知道,當年他遭到神秘人襲擊時,是怎麽死裏逃生的。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是個嬰兒;按道理,他應該被炸成碎片才是。要知道,隻有真正威力無窮的黑巫師才能逃脫那樣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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