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說到這,指了指斯內普,繼續說道:


    “哥哥,你弟弟雖然笨,但不壞,也不卑劣!該我的責任就是我的,我不會推脫!”


    “不不,阿不福思,你不用自責;這都是你哥哥我的責任,我會擔起來的。都是我的罪,你罵我吧......”


    鄧布利多神情痛苦的對阿不福思說著自責的話,但他發現,阿不福思臉上從失望變成了憤怒,好似自己這麽說就是在對他進行羞辱。阿不福思幾步衝上前,一巴掌扇在鄧布利多臉上,把他的眼鏡都打飛了:


    “夠了,哥哥!自以為是和愚蠢就算了,你還要羞辱你的弟弟!責任?你真的知道什麽叫責任嗎?這個不是用嘴說的,是要做出來的!我受夠你嘴上說的''責任''了!你做到了什麽責任?”


    說罷,他轉向艾文:


    “小艾文,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們的媽媽去世了,我要求放棄學業在家照顧發瘋的妹妹,哥哥他不同意;但是哥哥馬上就要去和朋友環遊世界,之後可能會去魔法部工作。如果你是我哥哥,你會怎麽做?”


    聽到阿不福思問他的話,艾文麵色凝重,認真想了幾分鍾。最後他抬起頭,說到:


    “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之後去魔法部工作,你退學在家照顧妹妹。到時候我把複習資料留給你,保證你能過五年級的o.w.ls考試,考試時你直接去學校參加考試就好。如果你這裏缺錢,每月的工資和在外的收獲,我會送一部分回來。”


    阿不福思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朝艾文點了點頭。他轉向鄧布利多:


    “你聽見了吧,哥哥?比你小了快九十歲的你的學生,都知道該如何抉擇;但是你當時卻不知道。當時不知道也就算了,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不太懂事;我能原諒你。但可悲的是,你現在還是不知道。”


    鄧布利多有些不敢看阿不福思,側過臉垂下眉毛,說道:


    “可是,阿不福思,當時我不能看著你退學。那是四年級暑假,還有一年你就可以考o.w.ls考試了,當時是關鍵時刻......”


    “這就奇怪了,哥哥。我退不退學,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很愛我這個弟弟,讓我不要放棄學業?我隻能當一個酒吧老板,o.w.ls考試考的好壞,跟當酒吧老板有關嗎?”


    “當時我的工作就是在家照顧妹妹,隻要我在,阿麗安娜就凍不著,餓不著!難道你替我把路給選擇好了,跟你一起進魔法部?我可沒那個打算!你什麽時候問過我的意思了,我怎麽不記得你問過?”


    阿不福思的話把鄧布利多給問啞了,他無法回答阿不福思的質問。阿不福思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叉腰,死死盯著鄧布利多;


    “哦,那是像你說的,你放棄去魔法部的機會,回家來一起照顧妹妹?你要是能做到這樣,我也很高興。你回來倒是回來了,但是你做到了嗎?跟格林德沃談那些野心,把妹妹扔在一邊?還覺得是妹妹拖累了你,把怨氣藏在心底?”


    “如果你不情願,那就同意我退學!我回來照顧妹妹!我不會像你那樣,回來了還不甘心,我很甘心!我願意把自己的時間和人生,用在陪阿麗安娜度過最後幾年上!”


    “以前我沒想明白,現在我明白了!你是拿自己的想法來套我的想法,認為我肯定會像你一樣心懷怨恨,未來會不甘心!所以,你才要我無論如何也不要中斷學業!”


    “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你自己有野心也就算了,還自以為是的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有!自己不負責任也就算了,還逼著別人也跟你一起不負責任!你憑什麽那麽傲慢和自以為是啊,阿不思?”


    “你既然要做,就不要兩邊都做個半吊子,這讓人最不能容忍!我是信任你才想把妹妹交給你,去繼續上學的!你怎麽回報我的信任的?我也有罪過,我要早點看出你的心思就好了,可惜我不夠聰明!”


    “我沒有你的才能,所以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責任。你理應去為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或者也可以去完成你的野心;而在家照顧妹妹,當個酒吧老板,就是我應該擔負的責任。你太自以為是了,阿不思哥哥!”


    阿不福思的話,讓鄧布利多如同暴風雨中被雷擊中的樹木,又如同狂風中的樹枝;他不停的顫抖著,但阿不福思的話還在繼續:


    “你知道嗎,哥哥?我可以原諒你沒照顧好阿麗安娜,我也可以原諒你和格林德沃為了滿足你們的野心,忽視家人。而且,我甚至可以原諒你當時不了解你的弟弟,當時你犯的一切的錯,我都能原諒你!”


    “但是,我唯獨不能原諒你的是;八十多年過去,你拿愧疚掩飾自己,該明白的事情你一直不明白,還以為自己明白!”


    “如果你真是個扔下妹妹一走了之,去魔法部上班的人,我反倒不會怪你!甚至你對我們不聞不問,我都不會怪你!那樣,我可以安心的去承擔我的責任,你也可以去做你的事兒。我願意為家人付出,為你和妹妹付出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對親人的愛的表現,義不容辭!”


    “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嘴上說著愛和責任,做卻做成半吊子!說為親人放棄前途和野心,可自己又不甘心,不好好照顧妹妹!你當時的做法,不隻是放棄了你的愛和責任,還逼迫你的弟弟放棄了自己的愛和責任!”


    這些話說的鄧布利多不敢看他的弟弟,也不敢看艾文和校長室裏的其他人。他今天才發現,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都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而且自己從十幾歲一直錯到了一百多歲,一直沒活明白。


    阿不福思從懷裏掏出一個徽章,扔在了鄧布利多麵前的桌子上:


    “這個徽章還你,哥哥。從今天開始,你仍然是我的哥哥,這點不會改變;但從感情上來說,現在在我眼裏,你什麽也不是了。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


    “我從現在開始,不陪你的那個什麽鳳凰社玩了,豬頭酒吧也不會像親人那樣招待你。你來喝酒吃飯,就和別人一樣掏錢吧。如果你願意去給爸媽和阿麗安娜掃墓,你就自己去掃,不要叫上我。”


    “作為弟弟,我希望哥哥你真正想明白你錯在哪裏,想想怎麽彌補;那咱們還有希望做兄弟。否則,咱們兄弟倆人生都沒剩多少年了,最後就好聚好散吧。”


    這時,校長室裏如同死一般的寂靜。一個聲音打破了校長室裏的緊張氣氛,費爾奇雙手捧著藤鞭,氣喘籲籲的出現了:


    “呼,呼——沙菲克教授,我把這玩意找到了!抱歉,花了四個鍾頭才找到。本來我記得放在哪的,結果不知怎麽的,讓皮皮鬼給藏到塔樓裏了,我找了幾個鍾頭才找到——”


    “可真是累死我了,您要拿來抽誰?哪個小混蛋要吃鞭子了?”


    裏斯直接從費爾奇手裏拿過鞭子,走上前來,做出了一些安排:


    “首先,現在我裏斯-沙菲克代表霍格沃茨學校董事會,做出以下人事調整。原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分院長,魔藥學教師西弗勒斯-斯內普:”


    “因教學嚴重瀆職,將教師和分院長的扣分和禁閉權力基於自己的欲望私用,故意侮辱傷害學生,正式宣布解除一切職務!”


    裏斯宣布完之後,並沒有看向斯內普,似乎也並不準備谘詢他的意見。接著看向麥格教授,嚴肅的繼續宣布道:


    “第二,原霍格沃茨副校長,格蘭芬多學院分院長,變形課教師米勒娃麥格。在擔任副校長的時間內嚴重怠惰失職,對本學院學生受傷害不聞不問,且不能製止斯內普的錯誤行為:”


    “正式宣布,解除其霍格沃茨副校長職位!格蘭芬多學院分院長職位臨時停職,由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萊姆斯盧平暫且代理分院長!”


    “如有學院事務,暫且作為顧問幫助盧平分院長,助理其處理學院事務。暫時保留其變形術課教師職務,以觀後效!麥格教授,你可同意本董事的裁決?”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看她的樣子,好似所有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她走上前一步,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您撤掉我的副校長,我沒有意見,沙菲克老師;我沒臉再當什麽副校長了。隻是,我現在想向您辭職;分院長和變形術課教師,我也沒臉再幹下去。盧平教授是很出色的老師,我同意他接任分院長;”


    “變形術課教師位置,就請您臨時找一位代課老師吧。我的錯誤嚴重,沒臉再在學校教書了,您對我的處罰實在太輕;應該用50年代我上學時的老規矩處罰我,將我狠狠抽一頓鞭子,再趕出學校才對。”


    裏斯淩空掄了一下鞭子,發出一聲脆響,怒喝到:


    “米勒娃-麥格!你年輕的時候,我可不記得你是這個脾氣!當時你無論是在球場上,還是在學習上,都是鋒芒畢露,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時候,誰看到你,都會認為你是個真正的格蘭芬多!現在怎樣?留下一屁股爛攤子,就想逃避嗎?你以為我是對你處理太輕了?相反,這才是對你合適的處罰!想挨一頓鞭子就跑路?”


    “想得倒美,那是便宜你了!現在保留你變形術課教師的職位,就是讓你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爬起來!等你把你這堆爛賬收拾完了,你願意辭職就辭職,我絕對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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