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用你說的辦法,可能是能奏效,但也可能不能奏效!他因為相信特裏勞妮教授的那個預言,務必要達成一個讓哈利-波特對上湯姆-裏德爾的情況,或者說,必須是讓湯姆-裏德爾親自麵對哈利,親手殺了哈利!”


    “在他的計劃裏,哈利-波特應該知道自己的目標,勇敢的為了消滅裏德爾,讓裏德爾殺死他!裏德爾知道這個預言,但不一定清楚哈利是個魂器!隻要他殺了哈利,就等於毀掉了他最穩定,最保險的一個魂器!”


    “讓所有人隨著他的指揮棒起舞,這就是鄧布利多校長的計劃,他的核心安排!鳳凰社的各位,現在所有秘密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覺得如何?”


    艾文說到這兩手一攤,表情似笑非笑的往牆上一靠,斜眼看著鄧布利多。


    小天狼星渾身顫抖著,緊咬著牙盯著鄧布利多,緊緊攥著魔杖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麽,但都沒發出聲音來。


    盧平的臉色如同死人一樣灰敗,挪到了哈利身邊,好似是想把他和鄧布利多隔開,保護哈利的安全。


    校長室的氣氛此時簡直跟墳墓差不多,牆上畫像裏各個學院的校長,一半都把視線移了開去;格蘭芬多的校長們甚至大半捂住了自己的臉,好像連看到鄧布利多這個人,都讓他們無法接受。


    鄧布利多麵帶愧疚的掃了校長室內沉默的眾人一眼,卻沒有人願意和他目光相交;隻有格林德沃例外,但也隻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眾人轉頭看去,窗台上的一個花盆被麥格教授掃到了地上。麥格教授的巫師尖帽甩落在地,她披著一頭蓬亂的短發,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像一個女瘋子一樣咆哮著:


    “阿不思-鄧布利多!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這些?!是不是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哈利活著?!我到底是在做什麽惡夢,今天我聽到了一些什麽東西,做夢我都不敢相信!”


    鄧布利多歎息著,點了點頭,轉頭對麥格教授說道:


    “是的。米勒娃,你聽我說,我也是沒有——”


    “閉嘴!不要叫我米勒娃,阿不思-鄧布利多!你,不能這樣做!不應該這樣做!我隻恨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瞎子,我的兩隻眼睛是白長的,和瞎了沒有區別,居然沒有看出你來!”


    麥格教授搶上兩步,雙眼通紅的手持魔杖將哈利護在身後,好像一頭瘋狂的母獅保護幼崽那樣:


    “你知不知道,詹姆和莉莉都死了,哈利才一歲多就成了孤兒?自從沙菲克先生揭露斯內普的嘴臉之後,我幾乎每一天都想死!我沒保護好哈利,也沒保護好納威!他們兩個一個父母都死了,另一個父母都瘋了,在學校還要挨欺負!我根本不配當格蘭芬多的院長,也不配當他們的老師!”


    “鄧布利多,我以為你是個能了解別人痛苦的人!我為了當巫師不得不拋棄我的前未婚夫的時候,我的丈夫埃爾芬斯通意外身亡的時候,我都向你傾吐過我的痛苦!在我的眼裏,你就像我幼年時去世的老祖父一樣!”


    “現在,你告訴我,你要殺了哈利,殺了這個可憐的孤兒?我從沒有懷疑過你說的任何話,從來沒有!我問你,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在騙我?隻是讓我信任你的手段!”


    “哈利在德思禮家受到虐待,你說讓他住在那裏是為了他好,讓他遠離巫師界關注!斯內普因為舊事拿他們出氣,我也找過你,你說讓學生了解下不同的老師,也是一種重要的學習經曆!”


    “我現在想活活掐死自己,怎麽就相信了你那些騙人的鬼話!你是把哈利-波特這孩子當作你的祭品,用來殺掉神秘人的祭品!從他被送到德思禮家那時,你就在安排他的死亡!”


    鄧布利多在麥格教授的質問之下無言以對,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我不求你能理解,米勒娃。我隻是想說,我今天說這些並不是我現在還打算這麽做,是我曾經要打算這麽做而已。我一直缺乏勇氣把這事兒說出來,因為我也不敢麵對這個,更不敢告訴哈利,自己要安排他去死。”


    “我從奇洛那件事之後就想要告訴他,但是他還太小,不能接受這一切;同時,沙菲克先生插手了這件事,我就更不能說了。因為我至少當時,還不明白沙菲克先生打算幹什麽,是不是也要對哈利不利;”


    “當然,我後來才知道,他是先知。直接從冥冥中得知了這一切過去和未來的片段,跟蓋勒特一樣。當時,我就意識到,我的計劃可能是有問題的;本來準備當做我私人密探的西弗勒斯,被他公開揪出之後,我就更沒辦法說出一切。”


    “我隻是不知道,或者不敢去想,是不是沙菲克先生連我的計劃都知道?我沒對任何人說過,也不可能從我的腦子裏得到計劃的全部;但是,他或許能從未來畫麵中看出蛛絲馬跡來。”


    “我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因為我沒法麵對大家,這種決定我本來就打算一個人承擔後果——”


    一個包含怒氣的聲音這時插了進來:


    “阿不思-鄧布利多,你承擔?你有什麽資格承擔?你又憑什麽能傲慢到認為,你有資格用一個學生的命去換一個罪犯的命?我真是後悔,我沒有早點看出你是這麽一個蠢蛋,沒能把你教的至少不那麽蠢!”


    大家都往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是瑞思-沙菲克,鄧布利多上學時的老師。瑞思用如同利刃的目光死死盯著鄧布利多,好像在用盡全身力氣壓住火氣,咬著牙繼續講到:


    “阿不思,你該用的辦法實際上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抓住湯姆-裏德爾的主魂,並把他囚禁起來;然後盡可能摧毀其他的魂器。至於哈利這孩子的問題,人活個一兩百歲也是死,等到哈利的壽命自然結束,自然就可以徹底殺死裏德爾。”


    “你可別告訴我,你的知識和學識想不到這一招!這招雖然麻煩,但是是你唯一能做的,也是最應該做的!”


    “不,高祖父;抱歉我插嘴了。您說的那招我也知道,但鄧布利多校長能做的,不隻是這件事。這件事可以做,但是在那之前,如果他真想承擔責任,有個事兒必須做。”


    艾文在旁邊插了一句,然後看向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先生,您用的那根魔杖,是不是落在鄧布利多校長手裏?”


    格林德沃一邊說,一邊瞟了鄧布利多一眼:


    “當然!阿不思,那麽好的東西,你就沒想著偶爾拿出來用用?雖然那玩意不是啥好玩意,但物要盡其用,老是藏著不用也太浪費了。”


    兩人說的話,校長室裏大多數人沒反應過來。埃弗拉校長一抬眉毛,麵色一緊:


    “格林德沃先生,你該不會是說,所謂的死亡聖器,三兄弟的那根老魔杖?聽說落到你手裏了,你用這個殺了歐洲和美洲的不少巫師和麻瓜!你敗給鄧布利多之後,看來是在他手裏。”


    “小艾文,這魔杖的力量確實強大,但也不是什麽都能做的。你想讓鄧布利多拿著這個做點什麽,我還真是不太明白。”


    鄧布利多此時也疑惑的看向艾文,他也不知道艾文想讓他拿著老魔杖去做什麽。但艾文一張口,就嚇得整個校長室大部分都目瞪口呆:


    “也沒什麽,鄧布利多校長。既然您或許沒想到這招,我提醒您一下就行了。就是讓您拿著那根老魔杖,到阿茲卡班去一趟;您也知道,那裏有好幾十名被抓住在那裏坐牢的食死徒。”


    艾文一邊說,一邊掃視了室內一眼:


    “這裏麵有我們家的仇人多洛霍夫,也有我們家的遠房親戚;就是納西莎表姨您的大姐和大姐夫,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夫妻倆。反正仇人也罷,親戚也罷,您要幫我做的事兒很簡單——”


    “把這些人全殺了,一個不留。當然,鄧布利多校長您,一個人負全責。”


    “?!?!”


    艾文的語氣很平靜,毫無起伏。可這句話,讓校長室裏冷的像冰窖一樣;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或者鳳凰社的人,好幾個人牙齒噠噠作響。唐克斯猛然想起自己是傲羅,難以置信的看向艾文:


    “艾文,我希望你這是在說笑話!英國巫師界已經取消死刑了,他們雖然是囚犯,但他們的生命也受英國巫師法律的保護!你讓鄧布利多校長去做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是違法的吧?”


    艾文麵不改色的點著頭:


    “我當然知道,表姐。而且,我也沒跟你說笑話,是認真的。鄧布利多校長,幹了這事兒,他也會被關進去;這我也很清楚。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


    “那你還在我麵前說這話?!你怎麽能當著傲羅的麵,公開討論讓鄧布利多校長違反巫師法律?”唐克斯明顯聽得都快暈了,艾文說的話脫離她的理解範圍。


    艾文擠了擠眼睛,補上了最後一句:


    “表姐,你是不是一直忘了一件事?我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你跟我提遵紀守法,誠實老實,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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