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沒有多想就走進了浴室,眼下他一身都是汗,衣服也得趕緊換下來。赫敏趕緊掏出自己的魔杖點著了爐子,金妮看向羅恩的衣服:


    “羅恩,你的口袋不會有洞吧?難道是從洞裏滑出去了?”


    羅恩把袍子內兜翻過來,發現確實有個黃豆大的小洞,但他覺得魔杖應該不會從這個洞裏漏出去:


    “洞是有一個,可是魔杖滑出去的話,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那根魔杖還是有點長的.....哎,我當時光注意順的那一大堆零食和飲料了,沒注意看魔杖丟沒丟!真見鬼!”


    雙胞胎看到這事,可沒有多少對羅恩的同情,在一邊擠眉弄眼的說起風涼話來:


    “羅恩,你對算賬從來都是算不清楚,從以前我們就知道!典型的因小失大!”


    “沒錯,你順回來的那些吃的連半加隆都不夠,一根魔杖要七加隆呢!你這筆生意絕對是做虧了!”


    這風涼話讓羅恩如同挨了當頭一悶棍,臉色極其難看;金妮對著雙胞胎直斜眼,因為這倆實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說的同時,還在嚼著羅恩順回來的椰子涼糕。


    韋斯萊夫人朝雙胞胎一瞪眼,嚇得弗雷德和喬治直接躲到了一邊,沒敢再說什麽。赫敏安慰道:


    “沒事,羅恩。那東西要掉,我看也是掉在魔法部包廂!我想那裏比賽後有專人負責收拾,撿到魔杖會送到失物招領的地方去的。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問問看。”


    哈利洗完澡就聽到了羅恩的魔杖遺失的消息,他覺得可以用魔咒找找看:


    “赫敏,你飛來咒學會了嗎?這招我還用不太好,不如用這招試試?”


    “會是會,但是這兒離賽場也太遠了。要是就在眼前或者房頂上,或者道路對麵的屋子裏還可以,賽場離這裏半英裏多以外,可就實在是.....既然說都說了,咱們倆一起施法,試試吧。”


    赫敏一點也不看好成功可能,但還是和哈利一起走到了帳篷外,對天舉起魔杖一起念到:


    “飛去飛來!”


    兩人施放飛來咒之後等了一分鍾,什麽也沒發生。羅恩隻能一邊哀歎自己的倒黴運氣,一邊吃完了茶點;之後他和哈利一起走進了帳篷房間,決定睡一覺明早再說。


    這一夜兩人睡得都不太好,羅恩是擔心他的魔杖會不會被人踩斷了或者找不到;而哈利是擔心斷了兩隻手的艾文今晚能不能休息好,上次骨折的經曆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好受。


    正當兩人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幾聲連續的巨響驚醒,然後聽到了韋斯萊先生的大喊:


    “起來!羅恩,哈利,快點兒起來!有緊急情況!營地,營地好像有人搗亂——”


    而這時候,艾文也突然驚醒了過來。不得不說,他是一點沒睡好,睡覺之前就有一大堆的各種雜事讓他心煩。


    像什麽聖芒戈治療師過來做的身體檢查,爺爺和其他受傷球員的親友過來探望,沒說兩分鍾就被治療師給趕了出去。


    更糟的是,比賽完因為考慮到這群傷員的身體康複,賽後晚餐隻有牛奶麥片粥可以喝,連黃油啤酒都沒有;艾文很希望來碗牛肉麵或者蛋炒飯,皮蛋瘦肉粥也行,但沒辦法。


    旁邊的卡頓更是鬱悶,喋喋不休的抱怨沒有加冰的威士忌,他比賽後總會來上一大杯。人生最後一場球,偏偏沒法第一時間享用。


    最讓艾文心煩的是,預言家日報給他拍的照片絕對不可能好看。因為他現在兩隻手都吊在胸前,腿也纏著繃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幾個受傷球員全是這麽個木乃伊形象,還很可能成為頭版照片;想想就讓人不快。


    睡覺的時候,艾文也得忍受雙手和右腿的疼痛感,好不容易才有點睡意,就被驚醒;帳篷外傳來幾聲巨響和嘈雜的聲音,還有兩聲詭異的尖叫。


    在艾文床邊打盹的奎爾也被一下子驚醒,借著月光看了一眼屋內,隻有艾文醒了過來;剩下的人不是半睡半醒在那嘟噥,就是鼾聲如雷。奎爾朝艾文微微行禮,就朝帳篷口走去:


    “小主人,您先休息!奎爾過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艾文瞟了一眼床頭櫃,他的長魔杖正好放在那裏,心裏略微有了點底;於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帳篷門口。可是奎爾剛走到帳篷口,想伸手去掀開帳篷門簾的時候,一隻腳重重的踢在了奎爾的胸口上!


    這一腳踢得很重,將奎爾像一個足球那樣踢到了一張床的欄杆上,發出“咚”的一聲;奎爾滑落在地,就一動不動了。


    艾文兩眼圓睜,趕緊用魔力把奎爾移到了自己的床邊;幸虧家養小精靈體重很輕,要是個成年人,他還真挪不動。


    艾文看奎爾口鼻冒著血絲,但還有細微的呼吸;他一甩頭,放在床頭櫃上的長魔杖浮空而起,艾文將長魔杖的尾巴緊緊咬在臼齒之間,用脖子朝著奎爾一甩:


    “愈合如初!”


    咬著魔杖發出的魔咒聲音極為怪異,但這個愈合咒還是起了點效果,奎爾的呼吸聽起來稍微平穩了一些。這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帳篷裏,隨著刮進來的風,艾文聞到了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泥土味,衝鼻的汗臭味,還有血腥味。


    進來的身影借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隻能看見一點輪廓,看起來身形高大,四肢修長,嘴角發出一陣陣嘶嘶的聲音。


    艾文一甩頭,屋裏的油燈和燭台噗噗噗連續亮起,照亮了室內;這下把進來的那個人嚇得一愣神,看向了艾文。雙方視線相對,艾文看清楚了進來的是個什麽人,簡直像一個怪物:


    他穿著一身破破爛爛,不知是從哪裏撿來的衣服,說是乞丐服都很勉強,好似是把一堆破布條穿在了身上。腳上穿著的厚皮靴滿是裂口,在他身後看到從帳篷門口到室內有幾個紅色腳印。


    這人從手到臉沒有一個地方是幹淨的,手上滿是汙漬和血跡,還能看到留著長長的黃指甲。他看到艾文瞧著他,臉上興奮的獰笑著,嘴邊嘶嘶出氣,舉起一根黃指甲剔起了牙:


    “啊哈,細皮嫩肉的小男孩,我能聞到你的味道.....我最喜歡年輕沒畢業的學生了,雖然你歲數大了點,但還在我滿意的範圍內——”


    艾文看向他的嘴,嘴邊露出了尖牙,上麵滿是血跡;正順著他剔牙的那指甲往下流。艾文猛然想起一個人,冷哼到:


    “哦嗬?稀客啊,雖然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是做客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好像是叫什麽——芬裏爾-格雷伯克的,有點名氣的狼人?”


    艾文的話讓格雷伯克意外的睜大了眼睛,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還吮吸著他的那根指甲:


    “哎呦呦,沒想到,斯萊特林學院的高材生和魁地奇大明星,還能認出我來?我都不知道我那麽有名氣。我們頭兒讓我把你的命留下,但是要給你留點記號;看在你認識我的麵子上,我會隻吃掉你半邊臉的。”


    艾文推算了一下日期,眯了眯眼睛:


    “嗯——我天文學學的還算可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月圓之夜是昨天吧?雖然今晚是十六,月亮也很圓,但你昨天變身完之後,這幾天應該是虛弱不堪的,不可能今晚還那麽有精神。”


    “就算你有狼毒藥劑,你喝完了之後也很難保證今晚仍然能活動;也就是說,你的狼人血脈和一般的狼人不一樣。無論是不是月圓之夜,你變不變身,你都精力十足;而且,你一直都想吃人肉和咬人?”


    艾文的話讓格雷伯克聽起來更加得意了,饒有興致的看著艾文。他好像不認為雙手折斷,隻能勉強靠在床邊的艾文對他能有什麽威脅,得意的笑到:


    “嘿嘿嘿,艾文-沙菲克,你和主人跟我描述的形象,真是一模一樣!他說,你是個精明且狡猾的斯萊特林,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他要親手幹掉你。”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這樣,非常享受撕開喉嚨的感覺,也喜歡品嚐鮮血和新鮮人肉——當然,是年輕鮮嫩的就更好了,你是我的一頓美餐。怎麽樣,聽到這些,是否讓你害怕了?獵物害怕時,才是最美味的。”


    讓格雷伯克失望的是,艾文並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他:


    “哦,嗯——裏德爾前輩的稱讚,我收到了。隻不過,我有個事兒比較納悶;我是斯萊特林的事兒,和我是裏德爾前輩競爭對手的事兒,跟你這個無關的外人有什麽關係,格雷伯克先生?”


    這句話讓格雷伯克全身一顫,好像明白了什麽,咆哮道:


    “小子,你是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點!你要說什麽?”


    艾文晃了晃腦袋和嘴裏叼著的魔杖,眼睛朝地上斜了斜:


    “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格雷伯克先生,你這不是聽懂了嗎?還要我說的多清楚?我們巫師之間的事兒,和你這個前麻瓜有什麽關係?”


    “你就算變成狼人,也還是個麻瓜!巫師的事兒,和你完全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從麻瓜變成了畜生,給裏德爾那家夥當條狗,還挺自在的?我看到你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想笑,你期待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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