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適應得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和學堂裏幾個學子成了朋友。


    回到二叔家裏,嘴甜得很,就在二叔旁邊獻殷勤,至於二嬸和兩個堂哥弟他同樣笑臉相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青這樣,林氏母子三人總不好在張二牛麵前擺臉色。


    於是,張青就這樣在二叔家裏住了下來,清晨朗朗地讀書聲就從屋裏傳了出來。


    張明和張柏兩兄弟,因為堂兄、堂弟這麽努力,也暗自努力起來。


    林氏最新察覺到了兩個兒子的變化,對張青這個侄子生出兩分好感。


    張青這邊小日子過得不錯,縣裏張澤卻有些忙碌。


    升入丙班後,因為嚴夫子的嚴格要求,他的課業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


    張澤耐得住性子,這些課業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這可苦了趙文軒小胖子,整日裏被課業折磨著,雙眼無神。


    看得張澤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疼,林永新雖然比他們兩個大兩歲,卻也沒好到哪裏去。


    林永新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澤弟,那麽多課業,你是怎麽做得完的?”


    “背誦對我來說最容易了,我通常是課上就記住了,回去後再背上一遍,睡前再背誦一遍,就行了。


    至於寫大字,雖然有點兒多,寫得手酸,但是也還好,寫小半個時辰就休息一會兒,再繼續。”


    趙文軒哭喪著臉,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可不敢休息,一休息哪裏還想再寫,手酸疼得要命!”


    林永新在一旁不停地點頭,“你們是不知道,我每日寫大字,我娘就拿著棍子守在一旁。


    我隻要起了休息的念頭。我娘的棍棒就要落在我身上了,嘶——想想就疼。”


    林永新好奇地問:“澤弟,你娘會看著你寫課業嗎?”


    “不會,但是他們會陪著我一塊兒。”張澤腦中回想著他平時寫課業時,他爹娘姐姐們同樣在寫課業。


    趙文軒八卦心起,挑了挑眉,問道:“那伯母他們會因為你休息就責罰你嗎?”


    “該不會文軒你”張澤手指托著下巴,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向趙文軒。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文軒打斷了,“瞧我,光說這事,竟然差點兒忘了正事。”


    “什麽正事,你快說——”


    “後日休沐,正好是五月十七有城隍廟會,往年可熱鬧了,咱們要不要結伴出遊玩,一起逛逛廟會?”


    “好啊!”林永新最喜歡熱鬧了,一聽這事,立馬就答應下來。


    趙文軒目光灼灼地看向張澤,張澤還沒有逛過古代的廟會,聽到趙文軒這麽說,立馬來了興趣。


    “我沒問題,可是咱們年紀太小,家裏人應該不放心咱們獨自出去,你們想好怎麽和家裏人說這事了嗎?”


    這年頭不比後世,拐子特別多,又沒有監控,人丟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林永新大手一揮,“沒事,我那天讓我爹身邊的江伯陪著,江伯身手了得,可以保護好我們。”


    趙文軒撓了撓頭,“我回頭去求我爹,讓他派兩個人陪著咱們一塊兒出門。”


    “那我就隻能舍命陪君子了!”張澤笑著打趣。


    趙文軒拍著胸脯,“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你!”


    三人把這事定下,又聊起來其他事。


    張澤回家就同爹娘說起了這事,“爹、娘,文軒說,後日是城隍廟會,縣裏會很熱鬧,他邀了我和永新哥一塊兒去逛廟會。”


    張三牛頭一個站了出來,“啊?你們三個小娃娃如何能去廟會,廟會人太多了,不行,要不要爹陪你去?”


    王氏跟著勸說,“是啊,澤哥兒,要不讓你爹陪你去,我也好放心些?”


    “爹、娘,兒子和你們說這事是想讓你們後日多準備些雞蛋餅、南瓜餅去賣,那日定能賣出許多。”


    “你要一個人去?那是萬萬不行的,說什麽我們都不會答應。”王氏聽出了兒子話裏的意思,立馬嚴肅拒絕。


    “永新哥和文軒都會帶仆從出門,我就跟在旁邊,絕不亂走,爹、娘,你們就放心吧。”


    張澤軟磨硬泡,偏偏這事王氏和張三牛都沒有鬆口。


    兩人覺得張澤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說什麽都不答應。


    大丫三人對廟會同樣有些好奇,三丫眼珠子一轉,“小弟,什麽時候都能賺錢,城隍廟會,我們都沒去逛過。


    我看,不如就讓爹娘陪我們一塊兒出去逛逛?”


    王氏一聽,這可行啊,立馬附和,“對,來縣裏這麽久,不差這一天的生意,我們一家人都沒正經逛過縣裏。”


    張澤見家裏人提起逛廟會興致這麽高,立馬覺得自己想左了。


    立馬站起身,認同道:“好啊,三姐姐說得對,是我著相了!”


    於是,張澤一家就定下了所有人一塊兒去逛廟會。


    趙文軒和林永新爹娘原本還有些不放心,如今聽說兒子的同窗的爹娘會陪同,立馬就答應了這事。


    又好生囑咐了兩人一番,去逛廟會可以,得跟好大人,並且……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趙文軒、林永新為了能夠出去,自然都答應下來。


    五月十七日,天才剛剛蒙蒙亮,王氏和張三牛把做出的餅子送到了惠風酒樓。


    大丫三姐妹早早就起來了,大丫正在幫二丫、三丫挽發髻。


    張澤在院子裏邊背書邊打著拳,三丫看著張澤有些怪異的動作,忍不住噗呲笑出了聲。


    “小弟,你這是打得什麽拳?”


    張澤傲嬌道:“三姐,這是我自創的拳法,不外傳!”


    “哈哈哈哈……”張澤一句話成功逗笑了三個姐姐。


    “四姐弟在說什麽呢,這麽高興?”王氏溫和地聲音響起。


    “娘、爹,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咱們什麽時候去逛廟會?”


    王氏故意吊著幾個孩子,“不急,等我和你爹吃過早飯,換身衣裳再去。”


    三丫上揚的嘴角,頓時癟了下去,大丫、二丫的笑容淡了淡。


    張澤神情不變,“爹、娘,快去用飯吧,等會兒文軒和永新哥該來尋我們了。”


    一句話成功讓一旁憋著的張三牛泄了氣,朗聲大笑。


    “看把你們急得,放心,很快就帶你們出去。”


    張三牛挨個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沒錯,他連張澤的頭也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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