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收到堂哥張明的信,斟酌了一會兒,寫了一封回信。


    信裏寫明了他準備和互結的四人提前半月去襄陽府,屆時會視情況而定,要不要賃租院落。


    最後,又詢問了張明的打算,是否找好了互結的人選以及做保的廩生。


    寫完就吩咐金陽把信送出去,金陽點頭出去。


    三日後,張澤收到了堂哥的回信,言明他和互結的同窗決定提前半月去襄陽府,詢問是否可以結伴。


    張澤看後,直接去了一趟李府,詢問李輝的意見。


    李輝讚同道:“好啊,人多熱鬧,一路上安全有保障。”


    張澤得到滿意的答案,笑著說:“行,你同意了,我再去問問王兄他們。”


    李輝本就是坐不住的人,這些日子整日在書房讀書,他都快悶壞了,正好借這事,出去放放風。


    李輝拿著折扇,先一步開口,“我陪你一塊兒去,咱們五人聚一聚。”


    張澤沒有意見,點頭道,“今日我做東,請四位兄台惠風酒樓一聚。”


    “痛快!”李輝眼睛一亮,折扇快速扇了扇。


    王佑安、李玉仁、蕭遠山三人都在家裏苦讀,得知張澤和李輝拜訪,欣然同往惠風酒樓。


    林掌櫃見張澤來了,臉上的笑容深了深,“澤哥兒來了,今日有新鮮的銀條兒,可要來一份?”


    張澤喜歡吃魚,聽到有新鮮的銀條兒,眼睛亮了亮,“林叔,來一份銀條兒。”


    說著就看向其餘四人,李輝笑著搖著折扇,“來一盤花炊鵪子、鴛鴦炸肚。”


    王佑安看了一眼招牌菜,“來一份酒蒸雞、白炸春鵝。”


    李玉仁微微思忖,“槽黃芽、豆腐羹。”


    蕭遠山直截了當,“一份炒鱔麵。”


    張澤見眾人各自點了菜,有葷有素,估摸著夠吃了,又點了一鍋八寶粥。


    菜點好,夥計領著五人來到二樓雅間坐下喝茶。


    “今日把四位兄台約來,一是和各位小聚,二是有一事詢問大家的意思。”


    王佑安吹了吹茶水,立即問道:“澤弟什麽事啊,你這般小心?”


    “我二堂哥寫信來詢問能否跟我們同行去襄陽府城,小弟不好擅自做主,故而來問問四位兄台的意思。”


    李玉仁抿了一口茶,“這就是一件小事,既是你二堂兄,咱們一塊兒結伴去,還能互相有個照應,我同意。”


    “我沒意見。”蕭遠山出聲道。


    王佑安笑容不變,“澤弟,你二堂兄他們可找好落腳的地方?”


    張澤搖了搖頭,如實道:“沒有,他們之前從未去過府城,這才想著多點兒人一塊兒去心裏更踏實。”


    “這就好辦了,我家姨母在府城有不少閑置的宅子,咱們到時候搬進去暫住一陣正好,人多熱鬧。”


    李輝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張澤我沒說錯吧,佑安兄深藏不露,有他在,襄陽府城咱們可以橫著走。”


    王佑安斜了他一眼,“你莫不是屬螃蟹的,整日就喜歡橫著走?”


    張澤毫不留情地打趣道:“依我看,到了府城咱們可得給輝哥展示一下,何謂橫著走。”


    “哈哈哈哈!”一旁的李玉仁笑得不要太高興,就連蕭遠山一貫嚴肅的臉,都有了幾分笑容。


    “好主意!”王佑安一邊笑,一邊附和道。


    李輝搖著折扇的手,頓了頓,隨後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你們幾個太狹促了,菜怎麽還不上來,非得用好菜堵堵你們的嘴!”


    正說著呢,夥計端著菜肴上來了,惠風酒樓掌勺的大師傅有兩把刷子。


    菜肴做得又快又好,幾人也不客氣,拿了筷子就吃了起來。


    邊吃忍不住又玩起了飛花令,李輝又滿血複活了,一連幾次堅持到了最後,和張澤一較高下。


    王佑安拍了拍李輝的肩膀,“行啊,輝弟,幾日不見你又長進了不少!”


    李輝被誇了,特別高興,“嘿嘿,那是,我總不能樣樣拿不出手吧。”


    “值得學習。”蕭遠山想了想,蹦出四字。


    一頓飯吃完,幾人的關係又親近了幾分,要不是臨近府試,時間緊張,李輝幾人都打算時不時聚上一聚。


    回家後張澤就寫了一封信給張明隨後繼續閉門讀書。


    經過小半個月的裝飾和修繕,大丫三姐妹的鋪子,都收拾好了。


    定在張澤出發去襄陽府之前,重新開了張,大丫還專門請張澤給鋪子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玉芙蓉如何?”


    二丫點頭誇獎,“這名字十分雅致又好聽,澤哥兒真有你的!”


    三丫突然來了靈感,“咱們的繡帕、絹花上不如等繡上一朵小小的芙蓉花,算做是咱們鋪子的標記。”


    張澤立馬誇獎道:“三姐這個主意特別好,有了標記就不怕其他人仿照了。


    芙蓉花的模樣不用太傳神,朦朦朧朧的,似夢似幻,讓人模仿不出來的最好。”


    三丫聽後,若有所思,沒有立馬回話。


    大丫一一記下張澤說的,二丫見三丫陷入沉思中,沒有打擾。


    “澤哥兒,你的字恰如其分,不如由你來寫匾額。”


    張澤沒有拒絕,回屋立即寫下“玉芙蓉”三字,交給大丫。


    三丫靈感迸發,回屋提筆不停地在紙上畫著芙蓉花。


    一朵、兩朵……


    不知畫了多少朵,地上扔了一地的廢紙,上麵全部都畫滿了各種各樣的芙蓉花。


    三丫的衣袖處沾上了點點墨跡,就連鼻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了一點兒墨跡。


    大丫進來就看到三丫有些狼狽的模樣,沒有出聲打擾她。


    “我畫好了,大姐,你來得正好,瞧瞧這芙蓉花如何?”


    大丫不善作畫,笑著接過看了看,眼睛一亮,“簡潔大方,又有芙蓉花的神韻,三丫,你畫得真好!”


    三丫滿意了,直接拿過畫,往張澤屋裏去,“小弟,你看這芙蓉花如何,能否作為咱們鋪子的特殊標記?”


    張澤仔細看了看,豎起大拇指,“三姐,你真厲害,不到一日的工夫,竟然能畫出這麽合適的標記。


    我認為咱們的“玉芙蓉”用這個芙蓉花標記特別合適。”


    得到張澤認可和誇獎的三丫,隻覺得自己的頭頂像是在放煙火,開心極了。


    接著三丫又把畫作拿給張三牛他們欣賞,無一例外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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