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笑著說:“是啊,隻是該怎麽補充田地的肥力,我還需要再去琢磨琢磨。


    目前,還沒找到補充田地肥力的方法,這是我未來努力的方向。”


    徐良川來了興致,“澤弟,我們和你一起努力,有什麽需要隻管和我們說。”


    “放心,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肯定先找幾位好哥哥。”


    討論了這麽久,眼看著就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齊駿趕緊收尾道:“都別說話了。先休息會兒。


    今日下午可是騎射課,林夫子可不是吃素的。”


    眾人聞言,立馬躺到了床上閉目養神。


    清風徐來,睡了兩刻鍾的幾人清醒過來,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立領長袍。


    徐良川一襲火紅的立領長袍,顯得人越發英姿颯爽,俊美的麵龐上多了一絲堅毅。


    齊駿一身月白立領長袍,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


    袁立新臉色有些苦惱,額頭都微微冒汗了,他不停地用帕子擦著額頭的汗。


    嘴裏抱怨著,“這麽熱的天,還要去馬場練習馬術,感覺再過一會兒,我人都要虛脫了。”


    張澤十分好奇和興奮,徐良川眼裏滿是歡喜,林宴文幾人淡淡的。


    在書院北部半山腰處,有一大片空地,被人特意開辟出來,做了馬場。


    馬場中央赫然站著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青壯男子,這位應該就是袁立新嘴裏的——林夫子了。


    六人走到林夫子麵前恭敬抱拳道:“林先生。”


    林夫子一眼就注意到了六人中最小的張澤,虎目圓睜,“你是新來的,叫什麽名字?”


    要是換了旁的人,被林夫子這麽一瞥,恐怕都得被嚇著。


    張澤泰然自若,嘴角噙起笑容,“學生張澤,昨日剛入書院,還請林先生多多指教。”


    林夫子聞言上下看了張澤一遍,張澤就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任由林夫子打量。


    片刻後,林夫子的目光微微和善,“咳,張澤,你很不錯。”


    張澤笑著說:“多謝先生誇獎。”


    說話的工夫,其他學子三三兩兩都到了,杜文斌和黃氏兄弟直接鎖定了張澤。


    書院裏大部分都能輕鬆上馬,林夫子看了一眼還小的張澤。


    “自行活動半個時辰。”


    眾學子見怪不怪,林夫子隨即看向張澤,“張澤,你跟我來。”


    張澤跟著林夫子來到一旁,林夫子直接去馬廄牽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出來。


    “這匹馬兒名喚溫風,性子柔順,你初次學習,就先和它培養培養感情。”


    說著,林夫子用手輕輕撫摸溫風的馬頭,溫風十分有靈性,垂下頭蹭了蹭林夫子的手心。


    “你來試試。”


    張澤點點頭,小心翼翼帶著溫和的笑,用小手輕輕撫摸溫風的馬頭。


    溫風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眉眼含笑,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柔和的氣息,感受到張澤沒惡意,乖乖任由張澤撫摸。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張澤就和溫風混熟了,林夫子眼底多了兩分滿意。


    “不錯,你比我想象中更聰明,接下來,該教你如何上馬。”


    張澤認真聽著,林夫子利落翻身上馬,雙腿夾緊馬腹,雙腳緊緊踩住馬鐙,手拉緊韁繩。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賞心悅目,張澤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看明白了嗎?”


    “明白了。”


    林夫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下了馬,“你來試試。”


    張澤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啊?”


    林夫子被張澤可愛的模樣,嘴角帶一絲笑容,“別光看著,有我在,你還怕摔著不成?”


    張澤無奈隻能先摸了摸溫風的馬頭,然後在林夫子的注視下上了馬。


    但是,由於腿太短,壓根夠不到馬鐙,張澤尷尬一笑。


    林夫子察覺到張澤的尷尬,擺了擺手,“無妨,先感受一下在馬上的感覺。”


    說著,林夫子就拉著韁繩,牽著溫風小步往前走著。


    張澤感受著身體離地,身下輕微的顛簸,隻覺得有些晃蕩。


    適應了一會兒,張澤慢慢找到了平衡,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林夫子轉頭問道:“感覺怎麽樣?”


    張澤如實道:“感覺很好。”


    林夫子直接把韁繩遞給張澤,“喏,試試自己牽著韁繩。”


    張澤算是看出來了,林夫子不愧是武學夫子,膽子都比一般人大。


    張澤點頭,接過韁繩,另外一隻手安撫地摸了摸溫風。


    張澤沒敢提速,讓溫風慢悠悠地走了好一會兒,一旁的林夫子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揮動韁繩,提點兒速度。”


    “駕——”


    溫風聽到熟悉的口令,速度立馬就提了起來,“噠噠噠”往前跑。


    張澤感受著身下劇烈的晃風,馬鞍磨索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張澤隻覺得大腿根部火辣辣的疼。


    林夫子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讓張澤停了下來。


    “你很不錯,悟性很高,再多練習幾次就能駕馭尋常馬駒了。”


    張澤白淨紅潤的臉上布滿了灰塵,加上出汗,整個人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


    張澤下了馬,隻覺得自己雙腿打顫,比一次性跑了十公裏都累。


    這麽一對比,自己和金陽學的武術都有些不夠看了。


    在馬場上撒歡的眾人瞧見林夫子帶著張澤回來了,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了。


    果不其然,隻聽下一秒,“先紮兩刻鍾馬步。”


    眾人立馬蔫巴了,眼底的神采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澤走了這麽一段路,身體已經緩過來不少,聽到這話,臉色半點兒都沒變。


    旁的不行,紮馬步,他還是可以的。


    林夫子從頭走到尾,發現馬步紮得不標準的,立馬糾正。


    徐良川小聲道:“澤弟,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這馬步紮得這麽標準。”


    “每日早起我都會紮會馬步,紮得多了,自然就標準了。”


    林宴文眼尖,壓低了聲音道:“噓,都別嘀咕了,先生過來了。”


    果然張澤他們這一片立馬就安靜下來了,都用心地紮著馬步。


    林夫子走了過來,見張澤的馬步紮得十分標準,眼底閃過一絲讚賞。


    “不錯,保持住。”


    話剛說完,一個人栽倒在地,“先生,淩峰暈倒了!”


    一言激起千層浪,林夫子看著淩峰麵白如紙地躺在了地上。


    淩峰旁邊的幾個學子,直接站起身來,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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