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從襄陽府到荊州府這一段路不是沒有什麽匪徒嘛,怎麽好端端的會遇上匪徒?”


    “那個公子哥出門沒看黃曆啊,竟然碰上匪徒了。”


    幾人話題中心的人物正是張澤,張澤卻恍若未聞,依舊安靜地吃著餅子。


    這一路最快還有五天才到,他需要再謹慎小心一些。


    隻有回到書院,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一定的保障。


    杜文斌的手能夠伸到襄陽府去,可見是恨毒了他,想要置他於死地。


    接下來的五日裏,張澤和金陽兩人十分低調,跟隨鏢局順利地來到了荊州府。


    “我們先去周記點心鋪買些糕點,再雇輛牛車回書院。”


    金陽對此沒有意見,乖乖跟在張澤身側,保護張澤的安全。


    “小子,你站住,你身上破破爛爛一股子窮酸氣哪裏買得起我們鋪子的糕點,識趣的就趕快滾——”


    張澤經夥計這麽一嗬斥,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落魄的打扮。


    皺了皺眉頭,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轉身離開。


    “公子留步。”清脆悅耳如黃鸝一般的女聲從張澤身後傳來。


    張澤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向來人,眼底帶著一絲詢問。


    周雪嬋秀麗的麵容上帶著幾分歉意,溫聲道:“底下人不懂事,衝撞了公子,小女子在這裏給公子賠個不是。”


    張澤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一臉平靜地說著,“無妨,此事不是小姐的錯,小姐若無別的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鋪子裏最近新出了芙蓉糕和白玉糕,公子可要買些嚐嚐鮮?”


    “多謝小姐告知,既然有新出的糕點,我就去買點兒嚐嚐。”


    張澤聞言沒有拒絕,大步進了鋪子,芙蓉糕、白玉糕外加桂花糕一樣來了一盒。


    在夥計的直視下,爽快地付了錢,對著一旁的周雪嬋道:“多謝小姐仗義執言。”


    說罷,就帶著金陽離開了,因著剛才的事,張澤沒有再逛逛的想法。


    來到城門外,雇了一輛牛車,一路慢悠悠往荊州書院去。


    秋月見小姐定定地盯著遠處的街道,好奇地問:“小姐,你是怎麽看出來那人買得起咱們鋪子的點心?”


    周雪嬋收回視線,秀麗的臉上帶著兩分俏皮,“秋月,你沒注意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仆從?”


    秋月經周雪嬋這麽一提醒,脫口而出,“那個有著一雙異瞳的北戎人?”


    “沒錯,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希望我的那一方補救,能挽回一些咱們鋪子的聲譽吧。”


    秋月趕緊寬慰道:“小姐放心,奴婢見那位公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怨懟小姐,肯定是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周雪嬋主仆的對話,張澤並不知曉,要是聽到了,下次肯定更加謹慎。


    牛車比起馬車來,要慢許多,更加顛簸,一路上吃了不少灰塵,整個人越發灰頭土臉。


    趕牛車的大爺隨意問道:“你們兩個小娃娃是要去荊州書院幹嘛呀?”


    “去探親,家裏人惦記著在書院讀書的兄長,這不,就讓我們兩個去給兄長送點兒東西。”


    大爺一聽張澤願意和他聊天,一路上話就沒有停過。


    張澤十分無奈,不得不繼續陪著大爺聊下去。


    “多謝大爺。”


    金陽看著一臉灰頭土臉的公子,“公子,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換身衣裳再回齋舍?”


    看了一眼天色,張澤果斷搖了搖頭,“不用,這個時候書院的學子們還沒下課,咱們趕緊回去就行。”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身上背的行李不重,很快就到了齋舍。


    果然如張澤所想,徐良川幾人還未下課,金陽隨意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給張澤提熱水。


    現在不是供應熱水的時候 ,金陽使了銀子才弄到了熱水。


    張澤痛痛快快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徐良川驚喜道:“澤弟,你回來了?!!”


    “徐兄,我回來了。”


    跟在後麵的袁立新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澤弟,你給我們帶了周記點心鋪的糕點?”


    “沒錯,喏,袁兄先墊墊肚子,周記點心鋪子剛出了兩個新的糕點,分別是芙蓉糕和白玉糕……”


    齊駿和林宴文、謝衡剛踏進院子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說笑聲,“莫不是澤弟回來了?”


    林宴文搶先小跑回去,“澤弟,真是你回來了!”


    “沒錯,宴文兄,我回來了。”


    齋舍六人再次聚集,“澤弟,這次時間太緊了,我們壓根趕不過去給你賀喜,下次可得提前跟我們說,我們都想去沾沾喜氣呢。”


    “不瞞你們說,我剛回去阿爺和阿爹他們就說日子定好了,這才……”張澤無奈地擺了擺手。


    徐良川關心地問道:“澤弟,你路上沒遇上什麽事吧?”


    “一路上都沒遇上事,倒是你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林夫子留給咱們的書看得怎麽樣了?”


    林宴文吃糕點的動作一噎,“咳咳,澤弟,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才看了沒多少呢。”


    張澤笑著打趣,“宴文兄,你再這樣,沒準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超過你了。”


    徐良川給張澤拋了一個好看的媚眼,“這是事實,澤弟我看好你。”


    張澤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徐兄,我知道你長得好,快收了你的神通吧,小弟遭不住啊。”


    徐良川傲嬌哼哼,“哼哼,旁人想看,我還不給他看呢。”


    這一夜,重聚的六人沒有看書,一直在聊天。


    要不是齊駿穩重,知曉張澤剛回來,趕了好久的路,肯定累壞了。


    隻怕徐良川和林宴文要拉著張澤聊個通宵,“時候不早了,有什麽話,明日再說。”


    張澤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準時的生物鍾把張澤叫醒,張澤沒有懈怠,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就到庭院裏練武。


    水川縣的事,讓張澤越發明白,有點子功夫在身上,十分有必要。


    尤其是書院裏還有杜文斌和黃興文兩條毒蛇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想對他下手,多點兒本事傍身,才踏實。


    徐良川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張澤特意囑咐了幾人不要把他會點兒功夫的事傳揚出去。


    “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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