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雙手奉上準備好的拜師禮: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幹瘦肉條。


    除此六禮外,還備了一些其他的禮物,隻是現下不方便拿出來。


    陸宏滿意一笑,拿起一旁的托盤,遞給張澤,托盤裏放著:龍眼幹、紅棗、蔥,還有一塊雕刻得精美異常的白玉金魚玉佩。


    陳銘瑄笑著看向兩人,“敬茶。”


    張澤端起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看向陸宏,“老師,請用茶。”


    “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陸廣博的第九個弟子,在你前麵還有八個師兄,隻是他們忙於公務,無法抽出時間前來觀禮。


    日後有機會為師會帶著你見見你的幾位師兄,他們都是不錯的人。”


    陸宏又和張澤說了好一番勉勵的話語,這才看向一旁的陳銘瑄。


    陳銘瑄高聲唱和道:“禮成!”


    “恭喜廣博兄覓得佳徒!”


    霍德忍不住打趣道:“廣博兄,你這次收的弟子瞧著年歲有些小,你可要多上些心。不若,我先幫你教授一段時間如何?”


    陸宏直接說:“伯品,你收的那二十來個弟子還不夠你教的?”


    霍德不甘示弱,“弟子不嫌多,多多益善嘛,況且能被廣博兄你看上的,肯定學識過人,愚弟就喜歡聰明孩子。”


    李彬笑著打圓場,“好了,兩個年過半百的老家夥,可別因著這麽點兒小事吵起來。”


    “欽安說的對。”崔修筠說著看向一旁乖乖站著的張澤。


    好奇地問道:“張澤,瞧著你年紀尚小是如何和廣博兄結緣的?”


    “回崔師叔,我同老師是在一場童生宴會上結識的……”


    張澤笑著把當時的經過簡單和幾位師叔們說了一遍,幾人聽得津津有味。


    張澤講故事的水平一流,平平無奇的故事被他講得繪聲繪色,十分有趣、有代入感。


    陸宏也不阻止,等張澤把故事講完後,直接看向了幾位好友。


    “你們幾個故事也聽完了,我家小徒兒講得口幹舌燥的,你們幾個做師叔的就沒點什麽表示?”


    崔修筠大手一揮,從腰間解下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


    “澤哥兒瞧瞧這把匕首如何?”


    張澤上前打開匕首,銳利的刀鋒一出鞘,就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張澤嘖嘖稱奇,“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你既喚老夫一聲師叔,這把匕首就歸你了,日後若是遇上危險,這就是最好的防身武器,能護你無虞。”


    張澤看向陸宏征求他的意見,“你崔師叔給的,你就收下。”


    說著看向崔修筠,“季禮,你這次倒是大方了一回,不枉我給你下了帖子。”


    “廣博兄說笑了,你這麽多年都沒再收徒,好不容易又起了收徒的心思,我如何能不來瞧瞧。


    澤哥兒這孩子不錯,隻見了一麵,就知道他是一個好孩子,難怪能打動你。”


    李彬見狀笑著吩咐一旁的隨從端了一個托盤上來。


    托盤裏放著幾本泛黃的書本,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古籍。


    李彬笑著開口,“澤哥兒,聽廣博兄說,你酷愛讀書,涉獵廣泛。


    師叔家中有不少藏書,這幾本古籍十分不錯,你有時間可以讀一讀。”


    霍德撓了撓頭,“欽安,你這真是大手筆,倒是顯得我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陸宏直接開門見山,“伯品,你準備了什麽禮物?”


    “一塊不錯的鬆煙墨。”


    說著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盒,裏麵放著一塊兒品質極佳的鬆煙墨。


    張澤看向這位霍德師叔,瞧著為人有些粗獷,不想準備的禮物倒是極為實誠。


    陸宏隻瞥了一眼,隨即笑道:“鬆煙墨?墨的品質極佳,這禮不錯,夠我家澤哥兒用上好一陣子了。”


    陳銘瑄看向幾位好友,不甘示弱道:“好啊,你們都準備了這麽用心的禮物,倒顯得我的禮物中規中矩了。”


    說著,一旁的隨從端了一個托盤上來,裏麵放著一遝極品宣紙。


    光是瞧著就知道這些宣紙價值不菲,是可遇不可求的禮品紙張。


    陸宏看著幾位好友給自家小弟子送的禮物,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深。


    各自送過禮物,幾人就坐下來閑聊,從詩詞歌賦,聊到了各地的趣事。


    能和陸宏成為好友,多多少少在某個方麵都是誌趣相投的。


    因此,這其中有不少人都去過不少名山大川,加上這麽多年的經曆,張澤在一旁聽著隻覺得受益匪淺。


    如癡如醉地聽著,時不時在陸宏問到自己時,說一些自己的見解。


    直到月上中天,陸宏怕張澤累著,這才吩咐張澤早點兒回去休息。


    不是他舍不得屋子給張澤住,實在是他這院子的屋子太少了,不夠住。


    “廣博兄,你收的這個小弟子不錯,目光清明,十分有想法。


    對於各種時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般小的年紀能做到這樣,真乃可造之材。”


    “見識不淺,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可見平時下了不少苦工夫。”


    陸宏聽著好友們對張澤的讚賞,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齋舍這邊,見著張澤一臉笑容抱著不少東西回來,林宴文立馬笑著道:“澤弟,快和我們說說今日拜師的趣事!”


    謝衡、徐良川齊齊看向了張澤,“容我先把這些禮物放好。”


    張澤飛快地放好禮物,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幾個好友。


    “咳咳,我真是沒想到老師會把他的不少好友都請過來……”


    徐良川忍不住嘖嘖道:“伯品先生、季禮先生、欽安先生他們竟然都來了,澤弟,你的麵子可真大!”


    “這可不是我麵子大,幾位師叔是老師的好友,正好離荊州不遠,又聽聞老師要收徒,十分好奇,因此就趕了過來。”


    林宴文笑得一臉諂媚,“澤弟,苟富貴勿相忘!”


    徐良川隻覺得辣眼,毒舌道:“咦!宴文,這副模樣不適合你!”


    林宴文可不管,繼續星星眼看向張澤,“徐兄說得對,宴文兄,還是原本的你瞧著更自在一些,這樣有些別扭。”


    林宴文故作傷心欲碎的模樣,“齊兄,我以後就隻有你了。”


    齊駿看著戲精上身的林宴文,搖了搖頭,“澤弟說得對。”


    林宴文看向一旁偷笑的袁立新和謝衡,磨著牙,“罷了,不裝了,這樣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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