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狀立得好,可惜林宴文不是個能吃苦的性子,堅持了半個月,剛有了一點兒成效。


    天公不作美下雨了,這下可好,讓林宴文找到了借口,之後就開始用各種借口逃避鍛煉。


    張澤無奈看向齋舍的其他人,“我有那麽可怕嘛?”


    謝衡翻書的手一頓,謝衡見識過一次張澤鍛煉就放棄了想要跟著一塊兒鍛煉的念頭。


    無他,澤弟太可怕了,一紮馬步就是半個時辰,他這身子骨壓根頂不住。


    徐良川對此壓根不感興趣,袁立新除了讀書最感興趣的就是吃各種美食,讓他鍛煉身體,簡直不要想。


    齊駿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澤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循序漸進比較好。”


    從那之後,張澤就放棄了林宴文,任由他去了。


    “好消息,秦先生回來了,現在正在山長的院子裏,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去拜見一下他老人家?”


    張澤立馬放下了手裏的書,“當然要去,正好我有不少問題想問問秦先生。”


    說著,翻出自己閱讀秦夫子給他們留下來的手劄時記錄下來不懂的問題的本子拿在了手裏。


    徐良川、齊駿、袁立新、謝衡如法炮製,林宴文撓了撓頭,“等我一會兒。”


    一行六人急著出門,碰上了來找他們的王佑安、李玉仁還有去年才進入荊州書院的柳浩南。


    “澤弟,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佑安兄、玉仁兄、浩南兄,我們打算去老師那裏一趟,秦夫子回來了,我們正好去見見他。”


    柳浩南直接跟在了張澤身後,“秦夫子?我能跟著一塊兒去見見嗎?”


    “可以。”


    就這樣他們的隊伍一下就擴大了,淩琛看著他們過來,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張澤麵色不變,徐良川出言嘲諷,“袁立新,你聽到狗吠聲沒?”


    “徐——良——川!”淩琛立馬暴跳如雷,怒吼出聲。


    徐良川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袁立新看不下去,直接把他扯走了。


    淩琛都快氣死了,恨不得跟上去踹徐良川幾腳狠狠出出氣。


    但是他不敢,張澤他們要去的方向是山長的院子。


    之前有一次他被徐良川那個偽君子坑了,被山長狠狠罰了一次,現在他對於山長都有陰影了。


    “秦先生——”張澤等人乖乖向秦夫子問好。


    “你們消息倒是靈通,我剛回書院,連頓正經飯都還沒用,你們就找過來了。”


    林宴文發動甜言蜜語攻擊,“這不是先生您一去遊曆就是幾年,我們都想你了。”


    秦夫子擺了擺手,“少來,我留下的手劄你們都看得怎麽樣了?”


    林宴文笑著回答,“先生留下的手劄十分精妙,我兢兢業業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也才看了七七八八。”


    秦夫子看向張澤,“張澤,你呢?”


    被點名的張澤,“先生,您留下的手劄學生都看完了,在看得過程中有一些沒看明白的地方,我都做了記錄,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秦夫子看向一旁喝著茶不說話的陸宏,“廣博兄,你下手太快了,張澤這個弟子不錯,要不是你收了他做弟子,我都想收徒了。”


    陸宏放下茶盞,“難得有本初賢弟能得上眼的學生,不過澤哥兒這學生確實不錯。


    和他一塊兒的幾人都不錯,本初賢弟不妨收幾個弟子?”


    徐良川幾人沒想到山長會替他們說話,眼裏都有些欣喜地看向秦夫子。


    秦夫子掃了一眼對麵站得筆直的幾個學生,“廣博兄收了張澤,瞧著都年輕了好幾歲,我也來湊個熱鬧。”


    說著看向對麵的幾人,“老夫這裏有幾個問題留給你們,你們仔細聽著,等會把答案寫在紙上給老夫,優勝者就能成為老夫的弟子。”


    不得不說這個誘惑真的很大,王佑安三人之前不認識秦夫子,隻是從張澤幾人口中知曉了秦夫子這人。


    並且厚著臉皮從張澤他們手裏借到了秦夫子留下的手劄,看過隻覺得精妙。


    所以,今日正巧碰見張澤他們要來拜見秦夫子,他們二話不說就想跟著來見一見秦夫子的真人。


    哪裏想得到還有這麽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們三人,王佑安和李玉仁、柳浩南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感激。


    “澤哥兒,你隨為師來,為師要考校你一番。”


    張澤欣然同往,利用間隙給幾人使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說要考校,陸宏並沒有手下留情,好在張澤學習一向紮實,加上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陸宏的問題並沒有難倒張澤。


    考校完,陸宏哈哈大笑,忍不住問道:“你這小子,是不是偷偷學到了半夜?”


    張澤搖了搖頭,“老師,我作息規律,從不熬夜學習。”


    “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鄉試,你有什麽打算?”


    張澤依舊是一副從容的模樣,語氣裏多了幾分堅定,“老師,我想下場試試。”


    陸宏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反而又問了一遍,“你打算好了?”


    “嗯,我打算好了,這五年有老師傾囊相授,學生自問不比其他學子差。


    若是此次不中,就當作是積累經驗,學生想要檢驗一下自己這些年的學習成果。”


    說到這裏,張澤的眼裏露出一抹野心和勢在必得。


    “好!你能這麽想,為師十分欣慰,科舉一道布滿荊棘,失利、得意往往隻在一場鄉試。


    鄉試是寒窗苦讀的學子們一飛衝天的龍門,隻要跨過去了,就擁有更廣闊光明的前途。


    若是沒跨過去,一蹶不振,那麽就隻能像是落在地上的花朵,最終歸未塵土……”


    陸宏認真地說著,見小弟子一直沒有變臉色,知道他是個沉得住氣的。


    心裏放心不少,隨後把自己的考場經驗告訴了張澤。


    陸宏同樣是年少成名,要不是前朝皇帝昏庸無道,埋沒了他許多年,他後來也不會到了當今聖上的手底下做事。


    當今聖上慧眼識珠,知曉陸宏的才能,因此把陸宏收入麾下後,就大膽地任用了陸宏。


    從此君臣相和,經過了十餘年的努力,推翻了前朝,建立了現在地大周朝。


    張澤認真地聽著,把自己疑惑的地方,及時向老師詢問,陸宏一一給張澤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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