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沈磊的吩咐,沈五不敢怠慢,即刻就去查了。


    沈磊帶著金陽到了樓下和張澤他們匯合,張澤端了一杯茶水給沈磊,“多謝磊哥給我撐場子。”


    “咱們倆誰跟誰啊,不用客氣,剛才的事,我讓沈五去查了,有消息再和你說。”


    張澤和沈磊碰了一下杯,“好。”


    被人打擾了興致,兼之又下雪了,眾人決定先散了。


    林宴文上了馬車,嘴裏不停地和張澤說著剛才的事。


    “澤弟,你的這幾個好友都不簡單啊。”


    “在京城的人哪有簡單的,你平常心同他們相處就行。”張澤提點道。


    像沈磊這樣的世家子,你越是諂媚,他們反而看不上你。


    隨心而動,有自己的性格,反而能交到真朋友。


    林宴文點頭,“你說的我記下了,我會盡力去做的。”


    張澤笑著點頭,說起輕鬆的話題。


    兩人十分默契的沒有把今日在會春樓發生的事告訴張三牛他們。


    三日後,沈磊讓沈五給張澤帶了一個消息,“澤弟,那日在會春樓找事的何老大一行人是衝著你來的,幕後之人是戶部尚書的嫡次子王之和。”


    “竟然是他,我知道了。”


    說著看向沈五,“沈五,你回去告訴磊哥,這事我知曉了,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沈五應下,朝著張澤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王之和,張澤有些沒想到會是他找人來給他找麻煩。


    張澤把這事記下,打算找機會找回場子。


    張澤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麽快,榮王府的梅花開得正豔,榮王妃起了辦一場賞梅宴的念頭。


    樂宜郡主知曉了母妃的想法,提議給張澤送一份帖子。


    榮王妃一臉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小女兒,“樂宜,這位張澤公子是何人,母妃之前從為未聽你提過?”


    樂宜郡主拉著榮王妃撒嬌地說著,“去年除夕夜,女兒出府賞燈,偶遇張公子,他是陸爺爺的弟子……”


    經樂宜郡主這麽一說,榮王妃想起了除夕夜那日的事,點了點樂宜郡主的額頭,“我倒是要好好瞧瞧那張公子是不是長了一張俊俏的臉,事情都過去了一年,還讓你這般念念不忘。”


    被自家母妃這麽打趣,樂宜郡主俏臉染上兩分紅霞。


    “母妃~張公子文采斐然,古道熱腸還十分聰明……”


    榮王妃訝然失笑,享受著女兒的撒嬌,心裏對張澤多了幾分好奇。


    榮王妃親自下了帖子,張澤看著帖子,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一旁的林宴文見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澤弟,我最近沒有得罪你吧?”


    張澤收起笑容,明知故問道:“沒有,宴文兄為什麽這麽問?”


    “你笑得有些瘮人,有人要倒黴了。”林宴文調侃道。


    “三日後,榮王府舉辦賞梅宴,宴文兄你同我一起去吧。”


    林宴文直覺張澤剛才的笑容和這場賞梅宴有關,欣然應下,“好啊。”


    林宴文帶來的衣裳不夠體麵,兩人出府挑選了一身得體的衣裳。


    榮王妃辦的賞梅宴,京中大半的貴夫人、年輕的公子、小姐們都聯袂而來。


    張澤、林宴文和陸恒幾人約好了,一塊兒到了榮王府。


    榮王府的管家得體地站在門口,同今日到榮王府參加宴會的貴客們一一寒暄幾句。


    張澤和陸恒他們一塊兒,榮王府管家掛著得體的微笑,說了幾句,就由丫鬟領著他們到梅園。


    為了能夠更好的觀賞梅花,榮王妃特意讓人騰了整整兩畝半的地用來栽種各種梅花。


    梅園旁邊是抄手遊廊,行走在遊廊中就可以觀賞梅花。


    林宴文緊跟著張澤和陸恒的腳步,不敢隨意打量周圍。


    張澤目光鎖定了王之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陸恒湊到張澤耳邊,“澤弟,你打算怎麽給王之和一個教訓?”


    “自然是把他按在腳下摩擦。”


    陸恒想著那場麵,嘴角噙起一抹壞笑,“你不怕回頭王尚書給你找麻煩,正所謂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你就等著瞧吧。”張澤遞給陸恒一個放心的眼神。


    儀態得體地走向了王之和他們那一群人旁邊,“王兄、李兄、周兄……”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之和等人露出一個假笑,回了張澤的禮。


    榮王妃十分好奇誰是張澤,於是想了一個好主意。


    等人到得差不多時,榮王妃把眾人召集起來,說了幾句場麵話,隨後提議眾人玩飛花令。


    張澤向王之和下戰書,“王兄,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當著眾人的麵,王之和點頭應下,“好啊,輸的人給贏的人作一首七言絕句如何?”


    “好提議,就這麽辦!”


    兩人的聲音不小,挨著兩人的好些公子哥們都聽到了。


    榮王妃本就十分關注張澤,聽了下人的匯報,越發期待等會的飛花令。


    眾人麵前的桌上擺了一壺熱酒,旁邊都站了隨從。


    “就以“梅”作令詞,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有了榮王妃拋磚引玉,眾人挨個想著自己的詩句。


    張澤和王之和之間有賭約,因此兩人很快就脫穎而出。


    王之和確實有幾分才情,和張澤連戰了二十多個來回,還未分出高下,眾人津津有味地瞧著。


    樂宜郡主和小姐妹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精彩的瞬間。


    饒是這般激烈的場景,張澤臉上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慌張,從容淡定地說著。


    王之和漸漸顯出幾分吃力,額頭冒出絲絲細汗。


    又一刻鍾過去,王之和再也想不出有關“梅”的詩句。


    張澤丟下一句:“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取得最後的勝利。


    “承讓了,王兄。”張澤笑著拱手,王之和僵硬著回禮,“張賢弟果然才思敏捷,我不及你頗多。”


    “王兄謬讚了。”


    “之和兄最擅長的並非飛花令,張賢弟你勝之不武,既然是比試就該展示所長。”


    張澤笑眯眯地看向替王之和出聲抱不平的寧琮,“寧公子此言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再行比試一番。”


    “王兄,你擅長什麽?”


    寧琮率先說:“駢文。”


    張澤鼓掌,“那不如就各種作一篇駢文請在座諸位品鑒一二,王兄意下如何?”


    “張賢弟的主意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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