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作為新科狀元,又作了一首驚豔四座的詩作,一時成為眾人的焦點。


    開元帝十分滿意張澤的表現,“不愧是朕欽點的狀元郎!”開元帝朗聲道。


    陪開元帝一塊兒過來的大臣紛紛拱手向開元帝道賀,“陛下慧眼識珠,天佑大周!”


    其他進士們見著這副場景心中酸澀不已,還有些沒作完詩的進士淚如雨下。


    林詹、馬軒再不甘心,也隻能在袖中攥緊自己的手。


    和王家、定國公家交好的進士們,紛紛舉起酒杯向張澤敬酒。


    坐在上首的開元帝並沒有拘束他們,新科進士們借由瓊林宴相互認識一下是常有的事。


    當著皇帝和大臣們的麵,張澤不好拒絕,隻能喝了。


    要不是他之前用了點兒糕點墊墊肚子,又服用了大夫配製出來的解酒的藥丸,張澤這會子就要醉了。


    這麽想著,張澤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起身去出恭。


    實際是去清醒一下,再服用一枚醒酒的藥丸。


    這樣的大場合,金陽不能陪同張澤一同出席。


    張澤對瓊林苑並不熟悉,好在一路上遇到了打掃的宮女。


    張澤長得好,又著一身狀元袍,宮女們自然沒有為難張澤的。


    張澤順著宮女指的路,走過幾道走廊,穿過假山。


    “救……救命”


    聲音有些微弱,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張澤停下腳步,屏氣聆聽。


    “你……你別過來!”


    “你大膽!……啊”


    “郡主,我心悅你許久了,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呢?”


    兩道年輕男女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張澤微微蹙眉。


    因為其中的一道聲音,他覺得有些熟悉,又聽那對話的意思,隻怕那年輕女子有危險。


    女子在大周這樣的封建王朝生存本就有諸多不易,自己聽到了,不去幫上一把,總覺得自己良心上過不去。


    何況,那人的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


    這麽想著,張澤辨明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趕去。


    樂宜郡主拚命的掙紮著,因為醉酒,她渾身沒有力氣。


    何源墒雙手死死地箍住樂宜郡主,任由樂宜郡主掙紮,仍然不放心。


    醉酒的樂宜郡主麵色紅潤,櫻桃小嘴紅潤有光澤,隻想讓人一親芳澤。


    何源墒酒勁上湧,樂宜郡主越掙紮,他越興奮。


    俯下頭就對準了樂宜郡主的嘴唇,樂宜郡主察覺到了何源墒的意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頭狠狠一用力,往何源墒的臉撞了上去。


    何源墒動作不慢,察覺到了樂宜郡主的目的。


    “樂宜,此處沒有旁人,你就從了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何源墒溫柔地說著哄人的話。


    一隻手用力的拽住了樂宜郡主的發髻,樂宜郡主吃痛,“嘶——”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樂宜郡主力竭,看著越來越近的讓人厭惡的臉,痛苦的閉上了眼。


    想象中的醜惡嘴臉並沒有落在自己臉上,樂宜郡主睜開眼就落入了帶著冷冽薄荷香的張澤的懷中。


    “張澤,”


    何源墒被張澤大力一拳,倒在了一旁。


    張澤看了一眼旁邊倒下的兩個侍女,赫然是樂宜郡主身邊的兩個侍女。


    張澤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關切,鬆開了樂宜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多虧了你及時趕到。”樂宜郡主突然被鬆開,心下有些焦急地看向張澤。


    榮王妃身邊的侍女,從旁邊的遊廊過來,就聽到了何源墒的叫囂聲。


    “小子,你竟然敢壞本公子的好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狀元郎,真是活膩了,識趣的就趕緊滾開——”


    張澤察覺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看向樂宜郡主,“郡主,應當是有人來了,我這就帶著這人離開。”


    說著,不等何源墒反應,下一秒張澤就像提小雞仔一樣,把何源墒提溜到了假山後。


    “郡主,奴婢來遲了,還請郡主恕罪。”


    樂宜郡主的衣裙因為剛才的奮力掙紮,微微有些淩亂和鬆散。


    臉上還掛著淚水,在銀白色月光下,瞧著真是楚楚可憐。


    樂宜郡主哪裏還有心情繼續參加宴會,她現在隻想趕緊回府,不想見任何人。


    “本郡主要立馬回府。”


    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為首的侍女給了旁邊侍女一個眼神,她則帶著其餘人護送樂宜郡主回府。


    榮王妃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有些不安。


    張澤把何源墒拉走,何源墒不死心還想大喊大叫,直接被張澤用一張帕子堵住了嘴。


    何源墒的酒還未醒,張澤看著麵前不停動彈的酒鬼,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人交給榮王處置。


    好不容易瞧見了一個宮女,“你去給榮王帶個口信,就說張澤在此處有要事同他回稟。”


    宮女不知道張澤有什麽要私下和榮王回稟,但是榮王和眼前的張澤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因此,她沒有多問,點頭應下,快步到了宴席上,朝著榮王低語了幾句。


    榮王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目光掃過下首新科進士所在的位置,發現張澤的位置空著。


    心下信了幾分,隻是十分疑惑,到底有什麽事,需要現在說。


    他自問和張澤這個新科狀元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怎麽會在瓊林宴上找自己?


    帶著這個疑惑,榮王起身離席。


    瓊林苑各處,榮王都十分熟悉,因此榮王沒有花費什麽工夫,就到了張澤和何源墒所在的假山處。


    “張澤?”


    “張澤見過榮王殿下,冒昧請榮王殿下親臨,是有一樁事不方便大庭廣眾之下廣而告之,以免影響樂宜郡主的清譽。”


    “樂宜?她出了什麽事?”榮王一聽到“樂宜郡主”幾字,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樂宜郡主遇到了登徒子,澤出恭出來,正巧路過,聽見了樂宜郡主的呼救聲,就去幫了郡主一把……


    郡主已經脫險,被王妃身邊的侍女護送著回府了,隻是,那登徒子,澤想著還是交給王爺處置更合適。”


    “那登徒子在何處?!”榮王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問道。


    “就在假山中,被澤捆住了四肢,堵住了嘴。”


    “剩下的事交給本王,今日之事多謝,待此事了結,本王再親自登門感謝。”


    “王爺不必如此客氣,澤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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