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又是那個叫什麽上進會的邪教?我聽那些老太太說起過這個名字”


    斯蘭狐疑的說,他可從沒聽說過妻子是教徒。


    “可不敢,那才不是什麽邪教,咱家希露馬上也要到上學的年紀了,也要去上進會的學校。”


    妻子連忙說道。


    “什麽?那學校是邪教辦的?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咱們能負擔得起的學校全是上進會的,白教堂的老街坊還能免學費,哪還有這麽好的事?”


    這隻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小小的爭吵,跟收例錢的裏弗茲先生沒有關係。


    他隻要大搖大擺的走進店裏,那些老板就會把錢雙手奉上,自己還能順帶‘零元購’點小物件,這比搶劫還爽。


    裏弗茲先生就這樣一路‘收租’,從街道收到了巷尾,可惜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這耀武揚威的癮還沒過夠,他的片區就被他逛遍了,清點好收到的錢,他就去找自己的老大了。


    “古茲茨老大!”


    裏弗茲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


    裏麵傳出人聲。


    “老大,這個月的例錢都在這了。”


    裏弗茲將錢整齊的碼放好,就準備離開了,說實話他有些怕這個埃及人。


    “等等,你先別走。”


    身後伏案辦公的男人叫住了他。


    “還有什麽事嗎,老大?”


    裏弗茲深吸了一口氣。


    “去,把這個給我送到宗師那去。”


    古茲茨將一些文件整理好裝進了一個文件夾,隨後遞給了裏弗茲。


    這時裏弗茲才注意到,老大的辦公桌上還有好幾台電報機在工作著,新的文件還在被源源不斷吐出。


    “好嘞。”


    裏弗茲不敢拒絕,他聽說過宗師,但還從沒見過他,隻知道他是一個大人物,是他們所有人的頭。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片區,他記得宗師的所在就在白教堂區的深處,一間地處偏僻的小店。


    “咚咚咚!”


    裏弗茲緊張的敲響了門。


    “進來吧,門沒鎖。”


    店門上貼著的符紙傳出聲音,嚇了裏弗茲一大跳。


    之前就聽前輩們說過,宗師是超凡之人,裏弗茲在心裏告訴自己這都是合理的,隨後走進店門中,不用他回身門就自己合上了。


    “咕嘟。”


    咽了一口唾沫,裏弗茲越過櫃台走進房間中。


    “放在桌子上就好,裏弗茲先生。”


    房間中傳出聲音,裏弗茲才在那一摞摞書後麵看見了一個人影。


    “先生,您...認識我?”


    裏弗茲無比驚訝,首先是宗師居然這麽年輕,其次,他居然還知道自己這個新成員的名字。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還有,以後收例錢的時候和善一點,別隨便拿人家的東西。”


    韓戈頭也沒抬便說道。


    “是!”


    裏弗茲後背一下就濕了。


    “好了,別這麽激動,接下來可能還要麻煩你跑幾次腿,你多擔待吧。”


    宗師終於抬眼看了他一眼。


    “為您服務,宗師。”


    學著自己曾見過的那些‘上流人’,裏弗茲彎腰鞠了一躬。


    靠著裏弗茲來回傳信,韓戈終於大概搞清楚了奧馬爾與杜弗爾決戰的結果。


    首先奧馬爾就沒有成功,探子們看到了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他狼狽的從那海崖下來。


    但從後續的情報來看,奧馬爾應該還沒死,杜弗爾仍然在發動清算人尋找著什麽,自己的門徒想來是又逃生了。


    這父子二人的事,韓戈不能牽扯的太深,在自己的小店裏就算了,若是在外麵更是不能過多幹涉,隻能靠手下的普通人打探。


    “奧馬爾...”


    韓戈看著掌中令符,上麵五個符號閃亮,還有一個也是若隱若現,那是代表著混沌與渴慕的‘蛾’轉化為理性與求知的‘燈’的過程。


    奧馬爾的飛升是完成這一步驟的關鍵流程,韓戈不能坐視杜弗爾殺死他,隻能時刻保持清醒,等待著奧馬爾用令符向他求助。


    不過奧馬爾的求助沒來,他的另一位門徒倒是先聯係上他。


    “宗師...”


    令符中是羯利的聲音,他手下人說倫敦天有異象,他心裏擔心宗師便傳訊而來。


    “怎麽了?”


    如今對麵的聲音無恙,羯利鬆了一口氣,沒有提起這事,轉而詢問了一些美國分部發展的事。


    “人手不足?不是還有莫蘭小姐嗎?你們可以吸收一些有才華的人,傳授一些無形之術,最好是‘鑄’之準則的,那些法術比較能讓人接受。


    美國麵積那麽大,想來當局的影響力不會像英國一樣,能夠深入每個邊邊角角,你們可以挑個隱蔽的地方,更何況還有資本在後麵助力,放手去做吧。”


    韓戈幫羯利出著主意。


    結束了與羯利的談話後,韓戈收起令符,看著眼前這成堆成堆的書籍,突然覺得一陣煩悶,可旁邊卻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披上大衣抓起禮帽,緩緩走出了小店,路上沒人認出這是宗師,畢竟街上的男士大都是他這樣的穿搭。


    兜兜轉轉,韓戈來到了蛻衣俱樂部,可卻被告知蘇洛恰那不在,而且往後的很長時間她都不會在這了。


    “呼——。”


    韓戈望著泰晤士河上的來往的船隻。


    與前些年不同了,盡管戰爭已經過去幾年了,但它讓一切都朝著壞的方向發展,這座城市不再朝氣蓬勃,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大家似乎都很緊繃。


    沒有在外麵停留太久,韓戈回到白教堂區,走進了一家雜貨鋪。


    “您好,要來點什麽?”


    店主熱情的招呼著。


    “來瓶金酒,再來點這個...”


    韓戈選好要買的東西,可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沒帶錢。


    “客人,你怎麽了?”


    斯蘭看眼前這個男人遲遲不付錢,不禁警惕的問道,同時手伸向櫃台下。


    “忘帶錢了,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回去取錢去。”


    韓戈將店主的心思看的明白,於是便說道。


    “你去吧,東西我給你留著。”


    斯蘭的語氣稍稍緩和,但手依然沒移上來。


    “斯蘭!怎麽了?”


    妻子從後麵的房間走出,她怕斯蘭與人發生衝突。


    “沒什麽,這位客人忘帶錢了。”


    斯蘭沒有回頭,隻是和聲說道,所以他也沒看見妻子驚訝的表情。


    “宗...宗師。”


    妻子驚訝的叫聲引得斯蘭側目。


    “他就是宗師?不應該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斯蘭看韓戈也不一定比自己大幾歲,下意識的問道。


    “貝羅蒂,這位是你丈夫嗎?沒想到你也成家了。”


    韓戈叫出女人的名字。


    “宗師,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貝羅蒂還是個少女的時候,母親曾帶她一起去過上進會的小禮拜堂,她曾見過宗師,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竟然一點都沒變過。


    “當然,我記得你們每個人。”


    韓戈緩緩說道,他當然不記得貝羅蒂,但隻要看一眼就什麽都知道了。


    激動的貝羅蒂注意到一旁的商品,知道這就是宗師要買的東西,她連忙拿起來遞了過去。


    “您來買東西,我們怎麽可能管您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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