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長的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彼此相望著,給人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祁佑禾抿唇,心虛以及對這張臉的厭惡,讓他後退一步,保持住恰好的距離。


    “你怎麽會在這兒?”祁時鳴轉頭看向裏間。


    祁佑禾隻是一個學生。


    據他了解,這裏的消費水平肯定不低。


    不然陸綏怎麽會來這裏辦事。


    對於有錢人,或許習以為常,但是對於他們來說。


    這種地方,不是他們能奢望的。


    “朋友請客來吃頓飯,你怎麽也在這兒?”祁佑禾理直氣壯地撒了個謊。


    下一秒。


    祁時鳴一巴掌直接甩了過來。


    “你騙人!”祁時鳴呼吸加重,語氣裏帶著幾分失望。


    他站在旁邊觀察很久了。


    剛才那條短信他也收到了。


    祁佑禾分明就是準備付錢,但是發現錢不太夠,所以給自己撒謊說的。


    祁佑禾什麽時候成這種人了?


    祁時鳴因為工作的原因很少和自己這個弟弟見麵。


    但是從小就一直護著他長大,兄弟兩個之間的感情自然不錯。


    祁佑禾也一直都乖乖聽他的話。


    如今,


    帶著朋友裝大方來這種地方吃飯也就算了,還拿學校的事情來騙他!


    祁時鳴心猛然下沉。


    祁佑禾這會又滿身的酒氣,吊兒郎當的樣子。


    作為同生兄弟。


    祁時鳴隻覺得難過。


    苦口婆心:“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準喝酒?對身體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祁佑禾借著這個酒勁,瞬間就不服了:“怎麽?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兩分鍾而已,至於管我這麽多嗎?”


    “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講!你這個天天在酒吧裏呆著的人,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你喝過的酒不多嗎?隻許你自己喝,就不許我嚐嚐?”


    祁時鳴也不是軟包子。


    克製不住暴脾氣,直接抬腳踹過去,“我什麽人?我就這種人!”


    “怎麽?!難不成你是忘了你每年的學費是怎麽來的嗎?”


    祁時鳴很失望啊。


    他在外麵的時候受過不少人的侮辱和不解。


    喝酒喝多了對身體真的不好。


    祁時鳴是在擔心他。


    畢竟是自己親弟弟,希望這個小孩兒能夠享受著無憂無慮的未來。


    而不是像自己一樣,這一輩子都活在龐大的壓力中。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弟弟……也是這麽想的。


    像什麽感覺呢?


    養出來個白眼狼的心態。


    祁佑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後退了幾步,死死的瞪著祁時鳴。


    這會兒脾氣也上來,


    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你以為我願意接受你那不三不四的錢?放心好了,等我找到工作之後,我會一分不差的全都還給你!”


    “就算再怎麽樣?我那錢也比你陪笑得來的幹淨!”


    “也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不三不四。


    祁時鳴垂下眸子,他的手緊緊握拳,不住地顫抖。


    他的一番苦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祁時鳴壓根不打算給這個錢。


    他不慣著這種人。


    打也打夠了,祁時鳴轉身直接離開。


    之前心疼弟弟,不想讓祁佑禾生活的和自己一樣辛苦。


    也害怕祁佑禾會被人瞧不起。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祁佑禾早就是一個大學生了。


    別的家庭貧苦的小孩為了幫助家庭分擔困難,一般會選擇半工半讀。


    祁佑禾呢?


    恐怕到現在連餐廳的服務員都沒當過。


    既然祁佑禾說以後來的錢會比自己幹淨。


    那以後的生活,祁佑禾自己解決吧!


    祁時鳴一臉慍怒,轉身離開的時候,眼眶卻紅了。


    誰聽到這種話心裏不難受啊?


    祁佑禾是不知道爸爸的情況嗎?


    祁時鳴在舞台上每天工作那麽長時間,每天周旋在各種人身邊,為了改變他們家的情況。


    可是祁佑禾同樣也是家裏的一份子,為什麽理所應當的把這些認為是自己應該付出的?


    他不甘心。


    也委屈。


    低著頭,宛若傀儡一般走在路上。


    渾身麻木,要是被電擊直接從頭劈到腳。


    電話響了。


    祁時鳴伸手抹去眼淚,立刻劃開接聽。


    電話那邊是父親小心翼翼,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


    “阿鳴啊……醫院這邊又在催我交醫療費了,你什麽時候能回來陪我去醫院看看?”


    “爸爸渾身好疼啊,要不然咱不治了吧?直接讓老頭子我直接死了算了。”


    老頭子那邊又開始了。


    算算時間,他也有一個禮拜多沒回家了。


    祁時鳴微微深吸一口氣,緩和了幾分情緒。


    他強顏歡笑道:“治!必須治!你也知道我工作忙,所以沒時間陪著你過去。”


    “咱生的也不是大病,醫療費我努努力肯定能夠賺得到。”


    “好了,你聽話,乖乖吃藥,乖乖休息。我會喊阿禾回去陪你。”


    祁時鳴也愧疚。


    但又能有什麽辦法?!


    世界上沒有兩全的事兒。


    自從父親得病到現在,他也隻是最開始的時候陪著父親去了一次醫院,後來便跟個陀螺似的開始打工,根本沒有休息過。


    祁時鳴並沒有跟父親講剛才遇到的那些事。


    不想增加父親的苦惱。


    電話那邊立刻應一聲:“好,那你要保重身體,好好努力。”


    “你記得給阿禾交一下學費和生活費,他剛才打電話過來跟我說錢不太夠。”


    祁時鳴握著手機的時候驟然收緊。


    祁佑禾居然還有臉告狀到爸爸那邊?!


    祁時鳴直接坦然說:“他的費用讓他自己來賺吧,他們學院那邊也支持打工。維持日常生活還是可以的,學費的問題我過一陣子會幫他解決。”


    電話那邊的人立馬反駁:“那怎麽能行?阿禾才多大啊,更何況他從小到大也沒怎麽吃過苦……”


    父親忽然意識到兄弟兩個隻不過也錯了幾分鍾。


    連帶著聲音也減弱了不少:“阿鳴,你也別多想,我就是琢磨著他要是去打工,萬一顧不上學業怎麽辦?你好歹也是他哥哥,你幫幫他呀。”


    祁時鳴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不想聽了。


    差兩分鍾算什麽哥哥?


    就是因為自己提前出生了兩分鍾所以就要照顧祁佑禾一輩子嗎?


    不可能!


    他沒有那個義務!也沒有那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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