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那邊有止血的藥,給我拿過來包紮一下。”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他的另一隻手還握著一把沾著血的匕首。


    看見少年蹲在地上,並沒有說話。


    司商霖握著匕首站起來,緩緩的逼近。


    他俯身直接將匕首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看見刀子上的血沾染在少年的肌膚上。


    那漆黑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更幽更沉。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世界上最漂亮的白色與紅色發出了完美的撞擊,那種鮮豔的對比襯托著這一抹血跡更加的妖。


    明明之前聽人說過,和紅色最為相配的顏色就是黑。


    可是如今瞧著可不見得。


    司商霖的手並沒有用力,因為他並不想濫殺無辜,但是如今這個架勢用來嚇唬一個普通人,足夠了。


    “你從現在開始,最好按照我說的來做。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跌入萬劫不複。”


    但是誰知少年抬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難不成你想殺了我?”


    祁時鳴雙手輕輕鬆鬆的支撐著泥地站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兩顆虎牙瞧著格外的諷刺。


    並沒有把麵前的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現在外麵應該有很多埋伏吧?”


    “看著你身上的衣著,你應該也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隻要你敢動我,我隨時一個嗓子就能夠把周圍所有人給引過來。”


    “死當然可以,我要拉一個墊背的。”


    祁時鳴從來不是畏懼生死的人。


    他如此坦蕩隨意的說出這種話,就已經說明他把生死置身之外。


    司商霖卻不得不承認。


    麵前這個看似年齡不大的小孩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分析出來這樣的東西。


    足以見得他的不同。


    “放心,我會在你說話之前了,結了你的性命。”司商霖動了動手上的匕首,寒光沾著血跡,倒映著兩個人冷漠的臉。


    祁時鳴忍不住的笑了。


    “你不敢的。”


    “嗯?”


    “你現在受著傷,外麵還有重重的埋伏,你現在需要幫助,我才是最佳的人選。最起碼相比較外麵那些不分好壞的人,我的安全可靠性大多了。”


    司商霖承認這個小狐狸很聰明。


    他將手上的匕首丟到了一邊。


    擺足了自己的誠意。


    不是誰曾想,少年迅速彎腰,將那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搶了回去。


    然後果斷而又迅速的以最快的方式衝了過來。


    冰涼的匕首重新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沒想到這個小家夥的功夫還挺好!


    “你這是幹什麽?”司商霖繞有興致地看著他,哪怕轉頭的時候,匕首不小心劃傷了皮膚,他也絲毫不在意。


    他能夠感覺到麵前的少年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可是偏偏越是這樣,越能激發人的挑戰性。


    祁時鳴微微抬著下額居高臨下的望著麵前的男人。


    “首先,第一點。”


    “這裏是我的家,你未經允許直接闖入,就是你的錯。”


    “第二。”


    “在我進門的那一刻,你甚至想要把我給殺了。我現在有所防備也很正常。”


    司商霖懂得他的意思:“你需要的是什麽?”


    祁時鳴:“我需要錢,一方麵,作為剛才的補償,另一方麵,我可以幫你度過難關。”


    司商霖答應了。


    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剛才情急之下躲到了這裏,沒想到還碰見這麽好玩的事情。


    現在的普通老百姓哪有機會學這麽凶這麽猛的進攻方式?


    這小家夥不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也應該不是個壞人。


    現在時間過去那麽久。


    司商霖手臂上的血仍然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如果要是再不止血的話,這整條手臂恐怕都要廢了。


    祁時鳴按照原主的記憶找來了外用藥。


    包了一個,並不是很好看的蝴蝶結。


    祁時鳴知道這個狗東西現在還中著藥。


    自然不肯放過現在這一種懲罰的機會。


    他隨意的將自己的中山裝丟到了一邊。


    幫他包紮的時候,冰涼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司商霖的肌肉線條。


    就像是什麽呢?


    祁時鳴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形容詞。


    那些緊繃著的肌肉線條,隨著自己的觸碰而變得顫抖。


    司商霖這會兒的呼吸已經變得很重了。


    他閉著眼睛。


    過了許久之後,這才聽見少年冷淡地說道。


    “好了,接下來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另外,費用的話要100大洋。”


    祁時鳴就是獅子大開口,這個狗東西,身上坑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隻是,


    司商霖似乎並沒有心情再注意他說什麽。


    那雙漆黑到拚命壓製住眼裏翻滾風暴的眸子,此時正在死死的盯著少年心口上的那顆紅痣。


    真漂亮。


    像是冬天開在樹上的梅花。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些竊竊私語。


    “這裏怎麽還有一戶人家在亮著燈?”


    “要不要進去搜索一下?”


    “這裏我知道!戲台子裏的那個傻子住的地方。他不可能會躲在這裏的!”


    “嘖嘖嘖,那咱們多少也看一眼呀!”


    那些人的聲音很小,但是祁時鳴耳朵早就已經被鍛煉的靈敏無比,所以他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茅草屋可以說得上是家徒四壁。


    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


    他忽然之間壞心眼的笑了一下。


    伸手捏住這個男人的下巴:“如果你要是不想被發現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司商霖覺得稀奇,畢竟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命令過他。


    他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跟著去做。


    “叫。”


    “或者,喘也行。”


    祁時鳴彎唇,手不自覺的搭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司商霖抿唇。


    如今這個地方那麽陌生,而且外麵還有那麽多人。


    這讓他如何能夠拋下自己的臉麵,做這樣的事?


    祁時鳴一點一點用手描繪著男人的唇形。


    他彎腰輕輕的親了一下,舉止大膽而又輕浮:“怎麽?這麽厲害的人,連這點事都辦不到?”


    少年在上。


    司商霖目光第一次出現別樣的情緒。


    他抬頭看著少年,在陰影的籠罩下,輪廓俊美的不像話。


    他悶哼一聲。


    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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