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為什麽要讓她當自己的學生?”


    “眼睛,和眼睛有關嗎?”


    “這個老人不會心懷不軌吧?”


    “可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有什麽好謀取的呢?”


    “或許他想成為一個貴族太太的老師?”


    眾多貧民紛紛猜測。


    “或許隻是在聽到少女的哭訴後想要蹭一下貴族的榮光呢。”


    這個結論得到了大多數貧民的認可。


    聚集在她身邊的貧民越來越多,似乎也有其他地方的貧民得到消息後趕到這裏,眾多的人群圍繞著中央的少女,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有貧民看著神情溫和的少女,眼眸一轉,偷偷將自己先前得到的食物藏了起來,混進下一批朗誦的人群中。


    “這個老人究竟想要幹嘛呢?”


    “柯琳娜如此想到。”


    “但是她看著老人溫和平靜的眼神,自己訴說厄運的悲傷心情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她怔怔地看著老人的眼瞳,才發現這位老人擁有一雙紫色的神秘雙瞳。”


    “‘我答應。’”


    稚嫩或成熟的聲音同時響起,清麗或低啞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此時的聲音幾乎傳遍整個黑暗的區域。


    異口同聲的[我答應],仿佛真的與某位不知名的神秘存在簽訂契約。


    我愛吃橙子將食物分發下去,卻好像漏了某些人。


    “我明明念了,為什麽不給我呢?”


    有人憤憤不平道。


    “抱歉,今天的每個人最多隻能領一次。”


    她道。


    “可這就是我第一次念,為什麽不給我呢?”


    問話的貧民依舊理直氣壯。


    她環顧四周,其他聚集在她旁邊的貧民卻沒有任何人出來說些什麽,反而一臉冷漠地看著憤憤不平的貧民。


    這個人的眼界實在是拙劣極了,表演出來的憤怒完全掩蓋不了自己眼睛深處貪婪的神情,襤褸的衣衫也並不能將懷中的食物徹底遮住,金黃色的麵包露出一角。


    倒是有孩子看看他的衣衫,又注視著憤憤不平者的麵孔:


    “你……”


    卻被身後的成年人捂住了嘴,顯然並不想他說出什麽。


    眾多貧民的目光注視著我愛吃橙子,眼神中的深意難以言表,但我愛吃橙子卻明白了。


    ——他們在等待。


    等待她做出的反應。


    她歎息道:


    “不必爭辯。”


    憤憤不平的人衣襟中突然冒出淡藍色的光芒,金黃色的麵包緩緩飄了出來,懸浮在眾人的眼前。


    盡管她能憑空變出食物,手中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輝,但是大多數貧民,卻依舊隻是認為是某種戲法或者某種魔術表演。


    此時,金黃的麵包明晃晃的被某種不知名的存在托浮在空中,不諳世事的孩童還下意識的用手在麵包上空抓了一把,卻什麽都沒有抓到。


    它確確實實的懸浮在空中。


    本來神色有些不滿的貧民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自己衣襟漂浮出來的物品,神色驚疑不定。


    但我愛吃橙子,僅僅做了這一動作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麽,反而繼續一個個詢問念玩劇本的貧民想要什麽食物。


    她將最後一份食物交到他們的手中:


    “今天的劇本就到此為止了,明天同樣的地址,同樣的時間,我還會出現在這裏,換取食物的條件跟今天一樣。”


    而剛趕過來沒有趕上最後一波發放食物的貧民剛想要說什麽,發現眼前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見。


    仿佛真的隻是落入凡間的仙女結束了她的使命。


    一眾貧民站在原地,望著她消失的地方,久久沒有動彈。


    終於,有貧民報緊手中的食物,向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去,臨時聚攏在一起的他們也四散紛飛。


    夜色深沉,有家中實在缺少食物的貧民在回到家中後,又將自己的薄被帶了過來,似乎想直接在此處過夜。


    繁星擁簇著月亮,灑下清冷的光輝,照在一個個有些髒汙的臉上。


    世界上,真的有雙瞳比太陽還燦爛的存在嗎?


    ……


    “橙子,宣傳效果怎麽樣?”


    你浩看著回來的我愛吃橙子,問道。


    “嗯?哦,挺好的。”


    我愛吃橙子卻有些走神,愣了一下之後才回答他的問題。


    “怎麽了?”


    蝦仁不眨眼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關心道。


    我愛吃橙子沉默片刻:


    “我想在宣傳之後直接教習他們學習非凡的方法,可以嗎?”


    眾人陷入一陣沉默。


    “橙子,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是……”


    伊條小青龍頓了頓: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良善的,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你可以保證你所教導的人內心深處都是良善的,獲得了這份力量之後,也不會檢測謀奪不好的利益嗎?”


    “……抱歉,我不能保證。”


    “別急。”


    伊條小青龍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語:


    “等到我們的歌劇表演結束,我們會在整個特裏瑞亞散發學習非凡的方法。”


    “到時候,就是真正的人人平等。”


    我愛吃橙子聽到這,情緒也振作了一些:


    “我明白了,我可以先看一下我們所印製的非凡學習方法嗎?”


    伊條小青龍點了點頭,遞給她一踏紙:


    “這個學習非凡的方法和我們的方法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多加了另一句話。”


    “[願非凡的光輝於我的靈魂之海震蕩]”


    當她念出這一句話時,她的精神隻會陷入某個溫和而又寬容的海洋,看到漆黑深遠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片片金色的光點。


    潛意識告訴她,這就是非凡。


    它融入在土壤裏,融入在水流中,也融入在人們的軀殼與靈魂中。


    她一點都不陌生,因為當玩家降臨在海洋的一瞬間,他們便天生擁有了這種感知的能力。


    但如果這樣的景象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顯現呢?


    “人類和我們果然是不一樣的吧?”


    她突然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


    伊條小青龍卻笑了笑:


    “你也感覺到了?這句話語更多的是一個媒介,而我們這根本不需要媒介。”


    “非凡的世界,我們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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