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要證據?”左個氣急敗壞的從口袋掏出手機,一連串的號碼撥出去,憤聲道:“把呢個老/鴇子給我帶來花海!我有事問她!”


    老/鴇子,會是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變的漫長。


    歐陽風掐滅香煙又點燃一根,如鷹犀利的眼眸散發著精光。


    當我看見被兩名保鏢壓著走上樓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眼角印著深深的魚紋,穿著衣衫襤褸,又髒又破的襯衣,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身上散發著濃鬱消毒水的味道。


    我目光落在婦女的臉上,怔怔看了半天,才不敢確定的叫了一聲,“月姐?”


    國色天香的媽咪,三年來待我如姐如母,卻在我被歐陽風贖出國色天香的那一夜,吩咐去打掃廁所,所有國色天香的不論男女,都是拜高踩低的主,以前對媽咪恭敬有聲,現在一朝淪落,會被多少人欺負,過著怎樣的生活?


    “月姐?”我顫抖著雙手,向前走了一步,媽咪卻搖著頭不敢認我,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昂頭顫巍巍的看著左個,聲音驚慌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


    “什麽實話?當著順哥的麵在重複一遍!”左個分貝不減的厲聲道。


    歐陽風深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淩厲,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說,“你所說的每句話,敢有一個字是假的,你清楚後果!”


    媽咪一刻也不敢怠慢的點頭道:“是、是順哥,我不敢。”


    媽咪說完,看著我,聲音一瞬尖利,“李妝是三年前進場的沒錯,我花了八十萬買她,但她私下給我了兩百多萬,說她不是來做小姐的,隻是想找一個人,讓我安排。所以三年內,李妝也沒有接客,每天就在宿舍打牌,因為她給錢,所以就由她去了……”


    聽著媽咪鬼話連篇,我痛心疾首的盯著她,一個人到底怎樣,才可以真正昧著良心說話?


    “你不怕天打雷劈麽?”我指著媽咪,想起那三年內我拒絕上高台的每一次鬥爭,幾乎都要付出血的代價,每一分每一秒,怎麽熬過來的日子,我都不敢回想。


    而她,卻睜著眼睛說瞎話,人心黑白顛倒,竟然可以這樣胡言亂語?


    “我說的是實話!”媽咪臉色一下變了,瞪了我一眼,轉頭去看歐陽風,說的堅定,“順哥!我知道我這樣做錯了,你也不會放過我,但我今天實話實說,你能不能得饒人處?”


    歐陽風聲音陰沉充滿磁性的一個字,帶著深深的壓迫感,“說!”


    媽咪像調整了一下心態,做了個深呼吸道:“當時我幾次想介紹李妝進順哥的包廂,結果李妝說這樣未免落了刻意,讓我安排一次偶遇,就有了順哥你在大廳碰見李妝的機會,第二天你點李妝上台,李妝又說,如果她這麽跟了你,你玩幾天也沒趣了,包括紅牌預選大賽,都是李妝自己想好的。”


    “我當時也沒多想,最後聽左個說李妝居然是英蘭家族繼承人,嚇得我隻能把這些秘密說出來,順哥……”媽咪顫顫巍巍。


    歐陽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站在一邊氣的雙手發抖,連氣都上不來了。


    “順哥……李妝真是一個挺有心計的女人,凡事不多說話,啥事都在腦子裏盤算好了,如果讓這種人出去,會對您造成很大的威脅……”


    “閉嘴!”歐陽風低吼一聲,像叢林中怒吼的野獸之王,絲絲淩亂像刀子一樣劃過眾人的臉,媽咪嚇的趕緊閉上嘴,左個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歐陽風英俊的臉張印著恐怖,一步一步帶著壓迫感朝我走來,唇角掠過的笑容,像天邊撕裂的紅霞,死死掐住我的臉。


    腮邊一瞬酸疼,眼淚不由自主的流著。


    隻聽歐陽風問的無比認真,低沉著聲線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的表情都扭曲了,死死拽住歐陽風的手臂,撕裂的辯解道:“順哥!我又不是先知,我怎麽會預知一切,然後計劃一個長達三年的計謀,他們冤枉我!都冤枉我!”


    “誰沒事冤枉你!”左個上前一步,厲聲道:“你要證據,我找來了,全月是國色天香的媽咪,所以她說的話句句可信!”


    “順哥!”左個鄭重的叫了一聲,刻不容緩道:“我已經吩咐邵晨了,今晚零點行動,我們……”


    左個話還沒說完,歐陽風狠狠的看我一眼,甩手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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