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猜想在洛舟腦海中浮現,由於自己的「降臨」打破了原本的世界線,【世界意誌】(代稱)進行了幹涉讓其重新回歸正確的「命運」軌跡。


    驗證這一猜想其實很簡單,隻要確定是否存在【世界意誌】這個抽象的存在即可,最好的驗證辦法就是揭露命運。


    洛舟看向芙寧娜,盯著她的眼睛,芙寧娜被他看的不明所以。


    “芙寧娜聽我說,在之後大約15年後芙卡洛斯會被審判,古龍大權回歸,屆時楓丹所有人的罪孽將會得到解除”


    這一次並沒有使用精神力,而是直接用對話的方式說出,但是疑問更多了,曾經他也想對佩露薇利說明一切,但是當時根本無法開口,現在為什麽可以?


    “你要說什麽?”芙寧娜歪歪頭看著洛舟,這家夥剛才那麽認真,結果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你聽不到嗎?”


    “你有說什麽嗎?”


    一股寒意從心底攀升,自己的猜想被佐證了,真的有類似【世界意誌】這樣的抽象概念存在,它維持並修正著這個世界的命運。


    有些不敢相信,洛舟拿起筆在紙上寫出來給芙寧娜看。


    “你給我一張白紙幹什麽?”芙寧娜搞不懂洛舟怎麽了,難道搞哲學的人都是瘋子?


    可是洛舟明明可以看見紙上的白紙黑字,洛舟輕咬舌尖打算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下子剛好咬到克洛淋德咬的地方,當場開始飆血。


    看到他嘴巴開始流血芙寧娜嚇了一跳,語無倫次的說:“你怎麽了,嘴裏怎麽流血了?”


    “布愛事,紙前吃螃蟹杯甲了”


    你在說什麽?


    ……


    到衛生間漱漱口洗把臉,含了口冰水,洛舟這才冷靜下來,現在的疑問越來越多。


    憑借自己的智慧和現有信息很難得到答案,看樣子我必須得見一見雷內,他一定可以解答自己的困惑。


    如果無法打破命運的修正,自己一定無力改寫結局,必須要找到方法。


    想起了之前在意識空間給芙寧娜講故事的事情,在意識空間裏「信息」似乎不會被幹涉,或許可以用這個辦法與雷內溝通。


    雷內他隻是想不擇手段的拯救世界,如果將芙卡洛斯的計劃告知他,是否能規避戰鬥,並讓他放棄他的計劃。


    不對,不對,且不提如何讓雷內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世界意誌】存在,那麽我將「命運」告知他會不會產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


    對了,雷內已經斬去自我,他已不受命運的束縛……看樣子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斬去自我?……或許可以對克蕾薇用同樣的方法,代價也許僅僅隻是失去神之眼。


    想明白這些洛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雷內,好麻煩,還要找條狗,找個水精靈,找個丘丘人。


    看到洛舟出來芙寧娜把手放在自己額頭和洛舟額頭似乎在比對著什麽。


    “感覺差不多啊”芙寧娜嘀咕著。


    可惡,傻芙芙居然覺得我病了,感覺被嘲諷了,我明明是在思考世界的起源,宇宙的真相……


    右手抓住她兩個手腕,舉過她的頭頂,然後用額頭輕輕的撞她的額頭“我沒病”


    “哎呦,你幹嘛”


    芙寧娜頓時有些淚眼汪汪,洛舟也察覺到這個姿勢可能,似乎,大概稍微有一點點曖昧了。


    心虛的鬆她,撇過頭裝作不在意。


    “喂,你真的是七歲嗎?”


    “……或許是吧”


    芙寧娜坐回沙發,揉揉額頭剛才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並不痛,但是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癢癢的……


    “洛舟,你看的這些資料好奇怪,什麽靈魂人格的,世界上真的有鬼……靈魂嗎?”她急忙改口,萬一世界上真的有鬼怎麽辦。


    重新坐回她旁邊,繼續翻看筆記。


    “你可以把這些看成類似於哲學研究,至於鬼的話……”洛舟賣了個關子,看著縮著脖子的芙寧娜陰惻惻的說:“有哦~不過是膽小鬼”


    芙寧娜害怕的都快縮成團兒了,結果聽到洛舟嘲笑她,一怒之下啃了一嘴小蛋糕。


    洛舟將注意力轉移到剛才看到的四象限圓環,願望、記憶、靈魂、人格。


    在稻妻主線裏雷電將軍奪走了人們代表願望的神之眼,那些人在失去「願望」後似乎也失去了部分「記憶」。


    「靈魂」此刻就在我的意識空間裏,那麽操縱著我身體的是「人格」還是「意識」?


    這一點很重要,我現在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我用的「精神力」是什麽,它究竟源自哪裏?


    這個東西很奇怪,就像人鍛煉肌肉一樣經常使用它就會變強一點點。


    進入思考狀態的洛舟當即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空間,失去操控的身體直接靠在氣呼呼的芙寧娜身上。


    可給她嚇了一跳,戳一戳,沒反應,不是死了吧!


    不對呀,這還是有呼吸的,這是什麽特殊能力嗎?想睡就睡?


    洛舟看著黝黑的靈魂陷入沉思,上一次厄歌莉婭賜予祝福給了一手淨化,那之後自己的「精神力」的韌性和質量都有一定的提升,也就是說和靈魂有一定的關係。


    鑽入靈魂之中,還是難以操縱依舊感覺四肢如有千斤之重,可能是因為這些“小蟲”。


    又思索了一陣,還是想不出來所以然,算了,當下還是水仙十字的係列比較重要,【世界意誌】既然在修正「命運」,那我就效仿雷內用水仙十字之劍斬掉克蕾薇的「自我」,從而改寫命運。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躺在芙寧娜腿上,她也已經靠在沙發上睡過去了,她實在太困了,昨天晚上通宵翻譯資料早上才睡。


    找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已經開始稍稍有些降溫,她還穿著薄薄的睡衣,萬一感冒了她肯定得硬扛吧,畢竟神明怎麽會感冒呢?


    ……


    那維萊特已經喝了8杯水了,他不明白究竟是談什麽事情可以從快中午談到下午。


    歐菲妮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看到粉色的美露莘那維萊特情緒稍微好轉。


    “歐菲妮伯爵府……”


    “哈——那維萊特大人”歐菲妮已經從昨天晚上加班到現在了重重的打個哈欠:“那裏的火很奇怪,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完全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那維萊特眉頭微皺,事情似乎變得麻煩起來了:“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們也休息一天吧”


    歐菲妮剛才在房間嗅到一股非常淡的熟悉的血腥味,不過他注意到書桌上的武器以為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加上腦袋困困的,沒有多想就先告退了。


    “那維萊特大人也要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夕陽降下芙寧娜才醒來,看他睡這麽香,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然後明天白天又起不來,陷入惡性循環了。


    看著黃昏與海岸,洛舟也總算想起自己的坐騎阿酷,打算去海邊找它,看看它有沒有得到什麽關於安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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