鈤嬗城主與小龜喝稀飯的會麵過程,紀小言並沒有要去參與的意思,在把鈤嬗城主給送到了小龜喝稀飯的房間內,看著他們兩人見到了之後,紀小言便帶著一直守著小龜喝稀飯的卿恭總管一起離開了那間屋子,然後尋了一處宮殿的小花園,與卿恭總管商量起了接下來要去煞城看看的事情。


    就如其他人的態度一樣,卿恭總管在猛然聽到紀小言說要去煞城救那個咒術師的時候,瞬間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讚同地望著她,對著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那煞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您對煞城還不了解嗎?您現在就這樣帶著人去救那個所謂的咒術師,會付出的代價會很大的.......這樣是很不值得的啊!如果真怕以後那個咒術師會因為怨恨而與我們清城為敵,那不如我們就想個妥善的辦法出來,先去把那個咒術師給殺掉,以絕後患不就行了嗎?”


    紀小言聞言頓時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卿恭總管,倒是有些驚訝平時為人和善的卿恭總管為什麽會說出這般話來?


    畢竟那個咒術師好歹也是小龜喝稀飯認識的朋友不是?怎麽能就這樣直接說殺就殺掉呢?陌生人也不至於如此啊!


    似乎也是看出了紀小言眼中的疑惑和不讚同,卿恭總管這才扭頭朝著左右都看了一眼,往紀小言的麵前走了一步,低聲對著她繼續說道:“城主大人,也不怪我狠心了啊!我們得為自己想想啊!我也問過那小龜喝稀飯了!照他的說法,他與那個咒術師相識的時間其實也並不算太長,中間也生出過一些矛盾來,雙方的了解也不多!要真說是朋友也算,但要說不是朋友,那也不是,他們本身就是一種模棱兩可的狀態.......而我們清城現在如果真的去煞城救那個咒術師,值不值得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紀小言靜靜地看著卿恭總管,心裏大約也明白他要說什麽。


    “城主大人,那咒術師的價值真的值得我們這樣做嗎?那小龜喝稀飯也隻是磐池城丟給您,要說他也不算是我們清城的原住民,他在外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要求,也應該是求到磐池城去的啊!為什麽要把這個事情推到我們清城來?我們清城何必為了小龜喝稀飯的一個承諾,為了那樣一個咒術師就送上清城那麽多守衛們的性命去拚呀?”卿恭總管的麵色嚴肅無比,透著濃濃的關切:“再說了,如果我們有了機會把那個咒術師給從煞城帶回來了,那個咒術師就一定會答應以後也幫我們清城嗎?說不定啊,把那個咒術師給救回來了之後,他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城主大人,像他這樣將來有前途的厲害人物,要說不生出一些心思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紀小言歎氣般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後倒是安慰般地對著卿恭總管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些顧慮我們都已經想到了!但是,卿恭總管,不過去看看,我也有些不甘心的!貝薩大人他們也說了,那個咒術師卻是也有潛力,如果以後真能成為我們清城的一員,對我們來說,卻是是好事!所以,現在我們準備先過去煞城看一看,找找機會,如果條件允許才去救人,沒有條件的話,那我們也不會去救的.......我也不是傻子,平白搭上我們清城那麽多的原住民的性命去做一件徒勞無功的事情!”


    卿恭總管聞言,依舊是眉心緊皺的模樣,依舊有些不太相信地看向了紀小言,目光中的擔憂盡顯無疑。


    “卿恭總管,你還記得小龜喝稀飯也告訴過我們,現在的煞城和以前不一樣了嗎?”紀小言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卿恭總管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紀小言說的。


    “就是那煞城的城牆裂開了不少的口子的事情啊!”紀小言認真地對著卿恭總管說了一句,看著他瞬間恍然大悟地記起來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我們過去看看煞城現在的狀態也是一件好事,興許還能看出點什麽來,對我們將來來說,也有好處!你覺得呢!?”


    紀小言朝著卿恭總管笑了笑,然後低聲又對著他說道:“卿恭總管,你想想啊,這煞城的城牆裂出了口子的事情,現在大陸上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的呢!要不是小龜喝稀飯跑回來了,我們也不可能知道不是?這就是一個時機啊!這樣好的機會去了解一下煞城現在的情況,不好好地把握的話,可就真是太可惜了!”


    對於煞城城牆裂開口子的事情,卿恭總管倒也是放在了心上的!


    如煞城這樣的城市,正常情況下來說,哪裏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呀?如果真的和小龜喝稀飯說的一般,那煞城的城牆出現了意外,那可就不單單是城牆裂開了一個口子這麽簡單的事情呢!那等於就是說,那煞城堅固的防禦線自己便破開了幾個口子,如果有人誠意去攻擊的話,可就是十分輕鬆的事情了!


    他們清城不去攻擊,但是去打探一下情況,也是可以的不是?


    想到這裏,卿恭總管便沉默了下來,臉色也微微地緩和了幾分,在猶豫地朝著紀小言看了好幾眼後,這才小心地問道:“那城主大人,你真的隻是先去看看而已!?”


    “那是自然的啊!都和貝薩大人與精靈族族長他們說好了的!”紀小言頓時笑了笑,一副想要卿恭總管相信的樣子。


    卿恭總管遲疑地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


    紀小言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卿恭總管又安慰了幾句後,便讓他去安排了人手,籌備著出發的事情了。


    鈤嬗城主與小龜喝稀飯的會麵,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


    所以當卿恭總管把清城的一應人手都準備好了,鈤嬗城主也極為意外地帶著磐池城的原住民們出現在了清城。


    紀小言有些詫異地朝著那些全副武裝的磐池城的原住民們看了好幾眼,忍不住走到了鈤嬗城主的身邊好奇地問道:“鈤嬗城主大人,你是什麽時候去把人給帶過來的啊?怎麽我沒有瞧見任何的動靜?”


    “自然是從傳送陣過來的呀!”鈤嬗城主卻是笑笑,並沒有要與紀小言多解釋的樣子,說罷便扭頭朝著身後指了指,對著紀小言問道:“紀城主大人,你現在看看,我這人手帶的可足?”


    鈤嬗城主的身後站著大約百人左右,個個都是盔甲披身,孔武有力的樣子,一看就隻是絕對不是隨便去找了人手來湊數的。


    所以,紀小言的心中那叫一個滿意和高興啊!人家磐池城能來幫忙本身就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了,再加上眼前鈤嬗城主擺出來的誠意,紀小言哪裏還會說什麽?聽到鈤嬗城主的問話,趕緊一個勁地對著鈤嬗城主點了點頭,這才朝著精靈族族長與貝薩大人的方向都望了一眼,看著他們點頭表示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之後,紀小言這才高聲振臂一呼,帶著一大群的原住民們風風火火地便踏上了傳送陣,離開了清城朝著煞城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煞城就如同小龜喝稀飯回來與紀小言他們說過得那一般,雄偉高大的城牆上遍布著無數裂開的大口子,仿若經過了一場驚天的大戰一般,留下滿目的瘡痍就這樣傷痕累累地矗立在大地上,把整個煞城的氣勢都衰減了好幾分。


    而神魈與鬼圖此刻也徹底地放棄了要再去用原住民們的鮮血來填補這城牆缺口的意思,兩人呆呆地看著那無數的裂口,一臉的欲哭無淚!


    他們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城牆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那些口子到底是如何出現的,其中又有什麽規律之類的。


    當然,他們的心中更為擔憂的卻是,他們的城主大人覅蒂娜現在到底如何了?有沒有受傷,現在又在哪裏?萬一,他們煞城的城主大人要是因為某種原因突然消失了的話,是不是說,他們煞城也有可能會不存在了呢?


    無數的念頭在神魈和鬼圖的腦子裏盤旋著,引的他們的臉色都微微發青了起來。


    幾個煞城的守衛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站在原地,半響後這次忍不住開口朝著神魈和鬼圖低聲喊了一句,看著他們兩人回過神來望向他們之後,那個煞城的守衛這才認命般地說道:“神魈大人,鬼圖大人,有消息傳回來,說是另一邊也有城牆裂開了.......”


    “裂開了又能怎麽樣?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把它給修補好了!”鬼圖一臉的絕望和沮喪,雙眼無神地看向那個煞城的守衛,瞧著他整個人瞬間也愣住,一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的樣子,頓時無力地擺了擺手,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走吧,你們都走吧!”


    幾個煞城的守衛相互望了一眼,卻是沒有動。他們能去哪裏?


    煞城的天空中,烏雲也漸漸開始散開了,有絲絲明亮的光芒從天上撒下,照亮了整片大地,也讓那煞城的城牆上的缺口更為的令人心寒和恐怖了起來。


    “神魈大人.......鬼圖大人......”那幾個煞城的守衛猶豫地朝著神魈和鬼圖又喊了一句,看著他們望向他們的方向,這才又下定了決心一般地說道:“兩位大人,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煞城內有一些原住民們似乎有了些想法......要是您們兩位不為他們定一定心神,會出亂子的!”


    “出亂子?我們煞城現在不就是出了亂子了嗎?”鬼圖卻是慘然地笑了笑,一副什麽都不想搭理的樣子。


    倒是神魈聽到那煞城守衛的話,似乎清醒了兩分,想了想後問道:“可是城內有人鬧事了?”


    “一些才進入我們煞城沒多長日子的一些原住民們.......他們說煞城現在太危險了,想要保命的話,最好是先離開,到其他鎮子上去待著.......”那幾個煞城的守衛趕緊回了一句,看著神魈似乎有了精神,趕緊又說道:“因為城牆的事情,城內有些原住民們本身就有些心神不安了,現在被他們這樣一煽動,難保不會有人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煞城!兩位大人說過,是現在是不允許任何人離開的.......”


    “對!現在是我們煞城的危難時刻,他們要是鬧出什麽事情來,倒是平白給我們添出了麻煩來.......“神魈點了點頭,終於來了些精神:“萬一要是城主大人回來看見了,可不得說我們辦事不利了?”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還能回來嗎?”鬼圖聞言,茫然地看向神魈,苦笑著問道:“神魈,城主大人現在在哪裏,我們都不知道呢!”


    “可是,城主大人總歸是要回來的!”神魈卻是堅定了目光,語氣嚴肅地對著鬼圖說道:“這裏是城主大人的家,城主大人肯定是會回來的!”


    “回來?什麽時候?”鬼圖追問了一句,在看著神魈頓時沉默之後,這才淒然地笑了笑,然後說道:“看吧,你也不知道.......城主大人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們都不清楚,怎麽可能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呢?要是等到我們清城的城牆都垮塌完了之後,城主大人還沒有出現怎麽辦?”


    “那我們也要為城主大人守好煞城!”神魈神色堅定地對著鬼圖說了一句,看著他依舊是那副失魂落魄的頹廢模樣,頓時上前了一步,咬著牙抓住了鬼圖的肩膀,大聲地對著他吼道:“鬼圖!我們是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我們是城主大人最信任的人!我們就要為城主大人把煞城給守好!現在的隻是城牆壞了一點而已,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鬼圖看著神魈,沒有吭聲,目光卻是慢慢開始聚焦了起來。


    “現在的大陸,都是我們煞城去攻擊,也無人敢來攻擊我們煞城,我們依舊是大陸上最凶猛的幾個勢力之一,我們怕什麽?鬼圖,你怕什麽?”神魈朝著鬼圖吼道,“鬼圖,把精神打起來,城主大人不在,這清城就是我們兩個的,我們得把它看好!照顧好!”<!-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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