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完了,大意了!這個小狐狸,怎麽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手的。


    傻大個臉色不好的看著時宜。


    時宜回瞪他!


    怎麽?比誰的眼睛瞪得大是不是?


    傻大個心裏是後悔的,自己不該這麽冒進的,看幾個少年人就認為好拿捏。


    現在很顯然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他承認自己因之前的被追殺,心浮氣躁了。


    深呼吸幾次後,終於平複了心情,冷靜的開口:


    “我並沒有想把你怎麽樣,隻是我的人很多都有傷需要救治,並且如你所知,山下有人在搜查我們。


    雖然他們是官兵,可是我們也是啊。這裏頭有誤會,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和剛被你扼住脖子的人說,你不是壞人。


    誰信呢?


    雖然時宜沒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已經都說了。


    傻大個也覺得現在自己的話可信度不高,但還是強迫自己說下去。


    擺不平這幾個人,事情就更不可控了,又不能真的殺人滅口。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也是官兵,我們是京都來到,本來是要去永州駐軍營地的。”


    傻大個有些泄氣的說道:


    “我們是京都派來接管永州城外的永州駐軍的,但是半路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追殺。


    細節我不好對你講,但你要知道,我們得有人把消息送進永州軍中,不然會有很多人都受到連累的。”


    “他說的是真的,永州駐軍如果不能按時開拔,上頭追責下來,會有很多人掉腦袋的,也是那些追殺我們的壞人的目的。”


    另一個身材魁梧的護衛也急急的強調:


    “到時候,邊城蕭老將軍沒有按時接到永州駐軍的人馬,就會上報給朝廷,朝廷不明所以一定會給永州駐軍定罪,到時候永州軍和邊城軍就會中了離間計,會死很多很多人的。


    他們沒做錯什麽,但卻被人算計的丟了命,不是很冤枉嗎?


    姑娘,我們現在遇到了困難,需要你們幫助,這是功德無量的事。”


    時宜看這人覺得比傻大個順眼的多,絕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對傻大個的敵意。


    石頭和柱子都看向時宜,清秋根本不關心這些,她隻關注東家,所以隻能時宜拿主意。


    時宜相信這些人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否則她們這三兩隻的,根本不可能有和人家對峙的可能。


    時宜敢硬剛,也是看出來這些人不是濫殺之輩。


    你可以和君子放肆,卻不能和小人耍賴。


    因為君子有底線,小人嘛!自然是隨時可以反悔的。


    對麵的一群人除了傻大個,沒一人向他們出過手,原則性很強!


    即便自己把他們氣的要死。


    所以,多番的試探下,時宜相信這群人有底線,有原則。


    就是不怎麽有禮貌!


    這群軍漢子還保持作為軍人的基本操守,就不能是太壞的人。


    看著五大三粗的漢子笨拙的解釋,急得脖子上都爆起青筋了,就怕自己不信。


    時宜很大程度上是願意相信的,不過是不滿傻大個罷了。


    時宜對他們的秘密不感興趣,隻是看這些軍人痕跡很重的人,難免受上一世的影響,對軍人有種天然的敬佩。


    為國肯捐軀,說出來容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至少時宜覺得自己就做不到。


    說到底,還是時宜的心底無法認同階級尊卑的東西。


    從心裏排斥,好像自己不認同,就可以記住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她明白隻要自己稍微,就能活的更自在,偏又執拗的下意識被情緒左右。


    時宜就是一身反骨的人,吃軟不吃硬,如果和她硬碰硬,那她寧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也無所謂!


    可是遇到好好說話求助的人,那就算了,吃點虧也沒關係。


    傻大個雖然可惡,但是其他人並沒有得罪她,何況一開始她就已經救治傷者了。


    對麵的人還在笨拙的努力的解釋著,時宜抬手打斷,道:


    “你不用解釋了,對於你說的那些彎彎繞繞,我們並不想知道,也不想惹麻煩。


    我們就是平民百姓,沒有能力,也不可能和官府對抗,但看到有人遇到難處了,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還是可以的。”


    時宜目光坦蕩的一一看過,最後還是對上了傻大個的眼睛。


    “山洞中的人我已經救治過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了。


    其實這裏並不利於養傷,這裏雖然可以煎藥,但是傷者的營養跟不上也是不行的,何況他現在隻能進食湯水和軟爛的食物。”


    聽到她這樣說,對麵護衛們非常難過。


    護衛丙更是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幹上,頓時木屑飛濺。


    “大人!我們拚出一條血路,你帶子盛逃出去吧,動作快些也許子盛還有活路。”


    護衛乙不管不顧的嚷著。


    “不行!你現在隻要一出去,馬上就掉進人家挖好的陷阱屍骨無存。


    我不允許再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了,子盛是我的表弟,你們同樣是我的兄弟。”


    傻大個喝止了一群激動的護衛,然後,他轉向時宜眼中難得的露出央求的神色。


    護衛乙單膝跪地,對時宜懇求:


    “我知姑娘應當是醫術了得,我這些兄弟都有傷在身,程某在這裏懇求你施以援手。


    隻要是我等此次能脫困,日後,定報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


    說完雙手托著一塊玉佩遞給時宜:


    “這是我家傳玉佩,我如今身無長物,就把這塊玉佩抵給你。”


    家傳玉佩一般可以看作是家族信物來用的,這就相當於給時宜開了一個空白支票。


    將來時宜但有所求,程家會動用家族的力量完成。


    隻要不是太過分的,程家可負擔的起的,就不會賴賬。


    時宜接過了玉佩一瞧,觸手溫潤細膩,一看就不是凡品,價值應該低不了,起碼自己虧不了。


    時宜點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想看病付診費藥錢就行了。


    “這診我接了,但是我身上的藥不多了,都給山洞裏的那位用的差不多了,讓柱子回家把我藥箱拿來。你沒意見吧?”


    “不敢,我可以讓丁琪和他一起下山,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你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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