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六驚魂未定的跑回自己的巡防營,遠遠看去軍營中火光衝天,人影亂竄,慘叫聲如同魔音入耳久久不散。


    張老六絕望了,軍營也被人偷襲了?


    這可怎麽辦?


    他想到外麵還有邊防軍,雖然自己一個普通小兵不認識那邊的人,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巡防營被人屠殺,找邊防軍也許能把賊人製服,不然整個邊城都危險了。


    巡防營屬於邊城軍,但是由於特殊的巡防屬性,巡防營駐紮在邊城的最前沿,與邊防軍軍營還是有段距離的。


    那時的張老六還是一名士兵的思維,一切還是以邊城安危為己任的,即便是自己的同袍們都被殺了,他還是在履行士兵的職責。


    等到張老六趕到邊防軍營時,他心涼了半截,軍營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亂糟糟一片,他想找軍官根本就找不到。


    軍營裏的兵都亂了套了,東奔西跑的把張老六撞得連連後退,有一個兵把他撞翻在地,那個兵很著急的樣子,但還是伸手把張老六拉了起來。


    他低聲的和張老六說:“快逃吧,軍營裏有人叛變,正在排除異己,殺了很多人了,咱們小兵千萬別摻和,趕緊找地方躲著,等到這場混亂過去再回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張老六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來,他們巡防營也被人殺了,可是他知道巡防營可不是有人叛變,是被蒙麵人殺的。


    但是現在還有誰相信他?


    他還能找誰?還有誰現在是可信的?


    原本還都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亂了起來,外邦人根本就沒有入侵,現在作亂的人是誰呢?


    張老六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他想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很危險,很顯然他們是被排除的那個【異己】。


    自己就是那條漏網之魚,他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不能和其他兄弟一樣稀裏糊塗的就被人滅口了。


    既然不是外敵入侵,那麽危險就來自內部,他不知道敵人是誰,但是現在安全的地方肯定是外麵。


    他是巡防營的兵,他自然知道要想去外邦從哪裏走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就這樣被嚇破膽的他慌亂的逃跑到了草原。


    張老六從此後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遠離故土。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還是沒想到自己和同僚是怎麽招惹了殺身之禍,被連鍋端的前幾日兵營裏風平浪靜的。


    與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難道是他忽略了什麽?他努力的回想,拚命的反複把那幾日的人臉一張一張的過一遍,哪怕是他覺得沒有問題的人,那幾日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他們兵營最偏遠,為何殺他們還要蒙麵?


    是不想被人發現?那裏偏僻沒人能發現。


    那麽是不想被人認出來?誰能認出他們來?熟悉的人!認識的人!打過交道的人!


    殺人者竟然是熟人?!


    這個認知讓張老六呼吸急促,他覺得自己好像接近真相了,但又差點什麽,感覺觸手可得,但又死活碰不著。


    他著急的拿頭使勁的磕柱子,謝久聽見了也沒搭理他。


    他看見衛東的嘴唇幹了,都有些起皮了,想給他喂水,看他還在昏迷,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用手指沾了點水,點在衛東幹燥的嘴唇上,見水滴一點點暈開滋潤了幹涸的紅唇,謝久覺得自己幹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每隔一會兒謝久就會濕潤一下衛東的嘴唇,一段時間後衛東的嘴唇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濕潤紅豔,看上去柔軟可口的樣子。


    謝久回頭看看安靜的帳篷門口,護衛們還沒回來,營地裏人員少了很多也就安靜了很多,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還是經不住誘惑在衛東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心情雀躍的好像偷腥的貓。


    他摸摸自己的唇,心情愉悅的出門了,算時間葉清風也該回來了。


    葉清風帶著人摸到了馬匪的寨子,裏麵人手不多,大部分的人應該都出來打劫他們商隊去了,現在都應該已經到了閻王殿報到了。


    他帶著人大刀闊斧的騎馬闖了進去,馬匪寨子裏的人立馬就亂了起來,有些人拿著亂七八糟的武器就出來了。


    看見整齊劃一的騎著高頭大馬的隊伍,零星的馬匪完全不夠看的,還沒交手就被護衛們一陣箭雨給射成了刺蝟。


    沒有什麽有戰力的對手,馬匪很快就被清理幹淨,葉清風下令:“搜!”


    護衛們五人一隊,開始了掃蕩,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翻出來打包帶走,搜到一個破舊的帳篷裏時發現了一些衣衫不整的女子。


    這些女子膽小的抱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看帳篷門口進來的是什麽人,這是……


    幾個護衛對視一眼,退了出去,把這個情況告訴葉清風。


    葉清風也犯了難,他牙疼似的說:“被抓來的女子啊,這不太好辦啊。”要是馬匪殺了便是,為民除害了。


    但是這些女子分明就是受害者啊,殺是不能殺的,不然他們不就成土匪了嘛!但是直接放走也不現實,這裏是茫茫大草原,直接放生跟殺了沒有區別。


    她們這些弱女子在草原上根本就活不下來,帶她們走?


    商隊裏沒有女人,帶著女人害怕惹出麻煩來,畢竟商隊裏都是男人,萬一哪個昏了頭做出點什麽,都是兄弟這容易壞了情分。


    看見隊長為難,一個護衛說:“要不先帶回商隊,等掌櫃醒了再做定奪。”


    葉清風讚許的看了他一眼:“此話有理,這些動腦筋的事情還是適合掌櫃這樣的人來做。”


    他大手一揮,找個板車套上馬,把她們一起帶走了。


    謝久站在外麵看著保安旗幟迎風招展,也是很稀奇商隊這個做法,隻要是動武就必然要插上這個保安旗幟。


    他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是顯然這是商隊的約定俗成的做法。


    等後來他在許多地方看到了許多次這個旗幟,終於明白它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現在他隻以為是衛東商隊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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