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說:“公子,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說,千萬不要客氣,小姐和大師傅他們研究起東西來就會忽略很多事情,並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她解釋一下,防止這個公子對自己家小姐有什麽不滿,她家小姐隨意慣了,從來不會特意顧及人家的感受。


    這個望月公子一看就是貴公子,他們的規矩多,可別誤會才好。


    望月公子笑了笑,滿麵春風,看的清秋都不好意思了。


    他要是想讓人對自己有好感還是很輕鬆的事情,畢竟自己托生了一副好皮囊,隻要自己姿態放低還沒有攻克不下來的對象。


    時宜那個小丫頭不算,太小的孩子啥也不懂,不怪他本身的魅力。


    望月公子非常和善的對這個小丫鬟說:“多謝清秋姑娘,以後還要多麻煩你了。”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金花生遞給她。


    清秋下意識的接過,翻看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公子,並不需要如此的……”


    望月公子打斷她的拒絕:“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勞煩姑娘不要嫌棄。”他走之前特意拿了這些小東西,就是為了打賞用的。


    清秋覺得這個公子很奇怪,但是小姐教育過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況她這不算占便宜吧,是人家自願給的,她回頭問問小姐,小姐讓她收著她就收著。


    不讓收的話,她再送過來就好啦!


    她現在也是有見識的小丫鬟了。


    她大方的收下,對著望月公子施了一禮,感謝你的打賞,然後轉身走了。


    望月公子:一個小丫頭對我的金花生沒有表現出很大驚喜的表情,這說明什麽?他習慣了什麽事情都要多想幾個為什麽?


    清秋可沒有這麽多的煩惱,滿院子收拾帶來的東西。


    柱子已經直接換成騎馬,快馬加鞭的回家探親去了。


    石頭和清秋兩人忙乎半天才整理完瑣事,廚房送來飯菜在飯廳,清秋來到藥房外麵喊人吃飯。


    她可不敢進去,裏麵的東西碰不得,她寧可沒有形象的喊人,直到屋裏傳來小姐的:“知道了。”她才走開。


    她挨個的把人找到飯廳,時宜和玄清真人最後進來,嘴裏還爭執著什麽,直到坐下了還時不時的說幾句。


    真的是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哈。望月公子看著他們的奇怪的相處方式,很稀奇的樣子。


    玉衡真人,石頭,清秋早就見怪不怪了。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望月公子又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家人竟然讓下人和他們一起吃飯?石頭和清秋應該是下人吧?


    望月公子又開始研究了,這些人的行為不符合大家族的做派,又不是小戶人家的規矩,還……真有意思。


    石頭和清秋還不知自己被望月公子在心中細細考量了一番。


    玉衡真人看見望月公子的眼睛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的,以為他是剛來不習慣,還好心的解釋:


    “不用管他倆,等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就研究明白了,這個廢寢忘食的勁就過去了。


    時宜聽到玉衡真人說話,抬頭看見望月公子詫異了一下,然後一拍額頭才想起來這個人是她帶回來看病的。


    結果忙乎了半天,給人家忘記了,這太不敬業了,她趕緊和玄清真人說:


    “吃完飯你先給他看看,他這病可有意思了。”


    望月公子吃飯的筷子一頓,想起這個丫頭的個性又接著吃飯,提醒自己不要驚訝,不要深究。


    玄清真人抬頭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望月公子看,望月公子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的吃飯。


    玄清真人放下碗,問時宜:“他中毒了?”


    時宜頭都沒抬,用鼻子哼了一聲:“嗯。”


    玄清真人端起碗又開始細嚼慢咽,望月公子豎著耳朵等著下文,結果一直到吃完飯也沒有下文。


    這兩個人還真是……隨心所欲啊。


    不過,這個大醫沒有摸脈光盯著自己看,就能看出來他中毒了,果然是大醫,不是尋常醫者能達到的水平。


    吃完飯,喝茶的時候,時宜叫望月公子坐過來,讓玄清真人給他把脈。


    一盞茶後,玄清真人放下手,對望月公子說:“你就沒感覺哪裏不適嗎?”


    望月:“小的在家裏時的確是沒有感覺哪裏不適。”出來後倒是處處不適,但都不是身體的毛病。


    玄清真人:“我翻看你眼皮一下,你過來些。”


    望月聽話的把凳子靠近玄清真人,玄清看了一會兒後就陷入沉思,時宜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她又拿出來針袋,抽出一根銀針,她說:“我取你點血。”


    望月點頭,時宜抓起他的手,毫不遲疑的刺進手指肚,然後用手擠了擠,從望月的手指擠出幾滴暗紅色的血液。


    玄清真人轉頭正好看見,“嘶……”了一聲。


    望月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這個大醫切完脈就不說話,看見自己的血滴還這個表現,是不是自己所中之毒很棘手。


    時宜取完好幾滴血才放下望月的手指,她和玄清真人說:“我這個盒子裏放的粉末是試劑粉,我特製的,可以排除掉一些不符合特征的毒藥,這樣能快點確認到底是哪一種毒藥。”


    玄清真人和時宜說:“我有個不太好的懷疑,不一定對。”


    時宜眼神大亮,要是玄清知道這種毒藥,那可就省事多了。


    玄清真人說:“我曾經好像接診過一個類似的病患,他是勳貴之家的後輩,被同族人算計,給他把毒下到每日所穿衣服之上,幾年後他就雙眼失明了。”


    望月眉頭緊皺,這是大家族的爭鬥了,與他的處境倒是有幾分相似。


    時宜著急的問:“那後來呢?確認是那種毒了嗎?治好了嗎?”


    玄清真人麵不改色的說:“毒藥是確認了,但是眼睛卻治不好了,隻能控製不讓毒繼續深入了,在體內的毒也排不出來,後來那個後生隻是多活了幾年。”不算是治好了,隻能是緩解了一些。


    望月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凍住了,這麽說是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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