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摸著胡子,笑容在嘴角邊若隱若現,他努力正了正神情,然後扶起吳善:“徒兒,快起來吧。為啥是巋陽派的二代掌門。不知能否將你背後的那把劍展示給吾一觀呢?”


    吳善聞言,卻緊緊地將軒轅劍抱在懷裏,用充滿警惕的眼神盯著掌門。


    掌門見狀,輕歎一聲:“你手中的,可是軒轅劍吧?先師曾經傳道於皇帝,並親自指導黃帝鑄造了兩把這樣的神劍。”


    吳善一聽,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看著掌門:“老頭,你說得不對!這是夏朝的,夏朝一共鑄造了七把軒轅劍,不是兩把!”


    掌門被吳善的態度惹惱了,他氣呼呼地伸出手,一把拽住吳善的耳朵:“我說的是黃帝鑄了兩把!你能不能聽清楚再說話!”


    吳善被掌門拽得耳朵生疼,他連忙求饒:“師傅,我錯了,我錯了!您別拽了,快鬆手吧。”


    掌門鬆開了吳善的耳朵,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徒弟,我察覺到你體內並沒有‘亂’的存在,這是為何?”


    吳善揉了揉被拽疼的耳朵,有些茫然地反問:“‘亂’是什麽?”


    掌門沉思了片刻,試圖用更通俗的方式解釋:“你可以理解為心猿意馬,那些雜亂的思緒和情感。”


    吳善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掌門將巋陽真人的事情告訴吳善:“先師以身證道心,重回赤子之心,抽得妙法,幻化七矛,成功剝離了深紅之王的至善麵,從而將其封印。”他緊盯著吳善,似乎在尋找答案。“難道你也證得道心了?。”


    吳善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微上揚:“可能是因為我天資卓越吧?”


    掌門並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點了點頭:“也許吧,你的確有著非凡的天賦。”但隨後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或者說,你是傳說中的長生體?”


    吳善沒有猶豫,而是直接承認:“老頭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長生體。”


    聽到吳善的承認,掌門摸著胡子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欣喜。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吳善的肩膀:“巋陽派本就注重‘亂’的修煉,但你體內卻沒有一絲‘亂’的氣息,反而身負長生體,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無論你是天才還是蠢才,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掌門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莊重而神聖:“現在,我要將巋陽派的法訣傳授給你。你必須牢記在心,勤奮修煉,不辜負先師和門派的期望。”


    吳善感受到掌門的嚴肅,他也神色一正,深深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掌門見吳善已做好準備,便不再猶豫,張口即頌:“


    巋陽讖——鹿塵子伏龍還丹訣


    靈台坐忘不知年,迷客匆匆去複還。


    六道屍蟲侵赤魄,萬家歌哭漲黃泉。


    十方大夢溶朝露,億世劫灰淪太淵。


    自撫鏡中惟白骨,卻乘龜上振清漣。


    風搖素水金晶結,酒浸華池紫氣旋。


    四柱難拴逃命煞,七門未鎖引癡癲。


    毒龍凝體析微燼,朽爪撓星嚇昊天。


    身絞無根奇樹外,尾翻古底濁泥邊。


    眾時畏惑任陰鬼,誰又停琴笑蜃煙。


    破妄應持雙慧劍,超愚當做一真仙。


    輕敲頹霧落霜雪,重向火湖栽玉蓮。


    ………………… ”


    掌門頌完法訣後,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嚴肅地望向吳善:“徒兒,你可已全部牢記在心?”


    吳善誠實地搖了搖頭:“師傅,我還沒有完全記住。”


    掌門並未責怪,隻是耐心地再次敘述起法訣,一遍又一遍,直到吳善確信自己已經全部記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吳善還掏出手機,開啟了錄音功能,將法訣備份了好幾份。


    “下麵傳你第二個法訣。巋陽訣 —— 碧遊春


    金烏拾歲向昆山,一粒明珠投玉關。白兔乘波追躍海,遊雲學水汩潺潺。半牽半去年羞望,誰把刀圭劈曲江。卻顧虛濤凝曜魄,木龍捧出水中金。西家姹女騎蒼虎,輕弄明璫振妙音。下遇鐵牛呼鵲橋,絳宮欲問叩城壘。震地鼓,蕩天鍾,三時引出華池水。但拋弦月駕河車,直下黃庭觀靉霼……………”


    掌門不厭其煩地重複著法訣,直到吳善完全銘記於心。隨後,他轉向了旁邊的亮亮博士,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你與我派雖有緣,但資質卻不盡如人意。即便我傳你巋陽派法訣,恐怕也對你無甚助益。所以我傳你長生訣可好?”


    亮亮博士本想辯解自己也不會死亡,但想到對方已經直言不諱地指出了自己的不足,便沒有再爭辯。他心想,雖然法訣對自己無用,但若能學會長生訣,或許將來還能贈予他人。於是,他恭敬地向掌門行禮:“有勞掌門了。”


    掌門擺擺手,示意亮亮博士不必多禮。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敘述起長生訣: “ 金公皓華長生偈


    金公本是左鄰翁,久宿西家借體更。


    身隱蒼龍精髓聚,心馳白虎火蓮崩。


    ………………”


    掌門隻說了一遍長生訣,並沒有確認亮亮博士是否記住,便輕輕地拍了拍吳善的肩膀:“徒兒,切記勤加練習,師傅走了。”話音剛落,也不等吳善回答,他的身影便瞬間消失不見。


    亮亮博士眼見掌門離去,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掌門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老匹夫,誰說老子天資差了?老子天資天下第一!”他的聲音在空曠中回蕩,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吳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氣急敗壞的亮亮博士。


    看到吳善似笑非笑的表情,亮亮博士更憤怒了。


    隨著吳善口中不斷重複法訣,他感到體內漸漸生出一絲奇異的氣息。這氣息雖然微弱,但卻在緩慢而堅定地增長。吳善心中一喜,看來掌門並沒有欺騙自己,這巋陽法訣果然對自己有所幫助。


    一旁的亮亮博士也察覺到了吳善的變化。他看到吳善的氣質逐漸變得與眾不同,仿佛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這種變化讓亮亮博士十分羨慕。


    亮亮博士決定了,自己一定要換一個天資卓越的身體,他也要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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