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隻是輕輕地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那條張開血盆大口,閃著寒光的金屬巨蛇輕輕一點。


    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那條機械巨蛇,連同它那副不可一世的凶狠表情,就這樣突兀地在半空中停滯了。龐大的身軀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原本洶湧的機械運作聲戛然而止,隻有幾顆電火花在金屬鱗片間無力地跳動,像是在無聲地抗議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而那些狂熱的信徒們,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保持著各種詭異扭曲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們臉上的狂熱表情凝固成了一張張滑稽的麵具,與他們那奇形怪狀的身體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嘖嘖,這年頭,連搞邪教的都開始玩行為藝術了?” 吳善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他繞著那條被定在半空中的機械巨蛇轉了幾圈,時不時伸手戳一戳它冰冷堅硬的金屬鱗片,像是在觀察一件稀奇古怪的玩具。


    “這玩意兒,該不會是哪個手辦廠偷工減料生產出來的次品吧?這做工,也太粗糙了點。” 吳善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嫌棄地搖了搖頭。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有趣,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打了個響指。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那條龐大的機械巨蛇包裹起來,像是捏橡皮泥一樣,將它不斷地壓縮,變形。


    “吱吱嘎嘎……”


    機械巨蛇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原本龐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砰”地一聲變成了一隻毛絨玩具小蛇,無力地落在地上,揚起了一陣微不足道的灰塵。


    “哎,真是不好玩,我還以為能蹦出個什麽不得了的玩意兒呢。” 吳善看著地上那隻毛絨玩具小蛇,一臉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手,轉身朝著基金會大門走去。


    那些被定格在原地的信徒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善離開,他們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我說你們啊,與其在這兒搞什麽邪教儀式,不如回家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 吳善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走到基金會大門前,吳善習慣性地一腳踹開大門。


    然而,還沒等他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伴隨著一陣陰冷刺骨的寒風。


    “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存在。” 一個沙啞刺耳的聲音在吳善耳邊響起,像是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吳善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身穿破舊黑袍,手持白骨法杖的老人,他身形佝僂,臉上布滿了皺紋,一雙渾濁的眼睛裏閃爍著令人不安的寒光。


    “你,是什麽人?”吳善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我是誰?嗬嗬,你可以叫我……” 那老人陰惻惻地笑了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死亡的使者!”


    話音剛落,他猛地舉起手中的白骨法杖,一股強大的死亡氣息瞬間朝著吳善席卷而來。


    “死亡?就憑你?” 吳善輕蔑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可是掌控死亡的男人,區區一個自稱“死亡使者”的家夥,也敢在他麵前班門弄斧?


    “死亡?就憑你?”吳善嗤笑一聲,表情誇張地做了個瑟瑟發抖的動作,活像個被嚇破膽的二流子,“你當你演恐怖片呢,還死亡使者?怎麽著,下一句是不是要問我‘你怕不怕’了?”


    死亡使者顯然沒料到吳善是這種反應,他那張老樹皮似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惱怒地吼道:“狂妄小兒!竟敢藐視死亡的威嚴!”


    說著,他手中的白骨法杖光芒大盛,一股更加濃鬱的死亡氣息如同海嘯般朝吳善席卷而去。


    “哎喲媽呀,救命啊!要死人啦!”吳善怪叫一聲,撒丫子就跑,那滑稽的動作和誇張的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演什麽滑稽戲。


    死亡使者顯然被吳善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氣得不輕,他一邊揮舞著法杖,一邊怒吼道:“站住!別跑!堂堂正正地與我一戰!”


    然而,吳善壓根不理會他的叫囂,反而跑得更快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做鬼臉,嘴裏還不忘繼續嘲諷:“來呀來呀,追上我再說!你這老頭子,腿腳不行啊!”


    “氣煞我也!”死亡使者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拚命地追趕著吳善,卻怎麽也追不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善在他麵前上躥下跳,像一隻靈活的猴子。


    “我說你這老頭,除了放屁似的放點冷氣,就沒點別的本事了嗎?”吳善一邊躲閃著死亡氣息的攻擊,一邊繼續用言語挑釁著死亡使者。


    死亡使者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卻偏偏拿他沒辦法。他的攻擊手段的確十分單一,除了釋放死亡氣息外,就沒有其他更具威脅性的攻擊方式了。


    “呼哧,呼哧……” 死亡使者喘著粗氣,他畢竟年事已高,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反觀吳善,卻依然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他甚至還有閑心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老頭,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回家洗洗睡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你……” 死亡使者指著吳善,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他兩眼一翻,竟然活活被氣暈了過去。


    “切,就這?” 吳善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走到死亡使者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見他沒有反應,便失去了興趣。


    “真是無趣。” 吳善搖了搖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原本昏倒在地的死亡使者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原本幹枯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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