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佛爺府後,知道張啟山和張日山在處理事情,張海雨也沒用前去打擾,反而和齊鐵嘴兩個人去了廚房,兩個人在廚房裏盯著廚子做菜,廚子被盯得都手抖,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對了,被拖下去就回不來了。


    張海雨看著自己的蛋羹被放進蒸籠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刀離開了廚房,齊鐵嘴是個話多的,倒是和廚子嘮叨了起來。


    離開廚房後,張海雨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看著院子裏的牆頭,踩著一旁的假山,飛身上了牆頭,抱著刀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了吃飯的點後,張日山沒看見張海雨,就知道張海雨這是去哪了,歎了口氣後去找張海雨。


    來到院子裏,就看到張海雨果然在牆頭上坐著。


    “小雨,下來吃飯。”


    張日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張海雨回頭看了張日山一眼,起身站在牆頭上,飛身下來。


    “看什麽呢?”


    張日山揉了揉張海雨的頭發,今日的風不大,但還是吹亂了張海雨的頭發,有兩縷頭發頑強的翹起來,張日山順了一把,卻沒順下去。


    “外麵。”


    張海雨抱著刀走在張日山的身側,絲毫不在意張日山揉自己的頭發。


    “喜歡的話,日後空了去玩。”


    張日山低下頭看著身旁的張海雨。


    “不一樣。”


    張海雨搖了搖頭,看外麵的世界,不是想去玩,而是張海雨覺得,這裏和張家不一樣,外麵的景色也不一樣,脫離了張家後,張海雨似乎找不到事情做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消磨時間。


    張日山聽明白了張海雨的意思,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沉默著和張海雨回到了屋子裏。


    晚飯,張海雨的麵前放了一碗蛋羹,張海雨吃蛋羹,倒是有一個奇怪的癖好,不愛蛋羹上放什麽蔥花,反而更喜歡放些芹菜碎粒。


    也不怪張海雨愛吃蛋羹,離開張家後,來到佛爺府,張海雨吃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蛋羹,蛋羹帶給了張海雨不一樣的意味在裏麵。


    似乎是自由,又似乎是親情。


    “明日有什麽安排?”


    自從張海雨來到佛爺府後,飯桌上就消失了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張啟山看著乖巧坐在椅子上吃飯的張海雨,隨嘴就問了那麽一句。


    “找六哥。”


    張海雨抬眼看著張啟山,將自己明日的打算說出來。


    “然後呢?”


    張啟山是知道張海雨和黑背老六的約定的,但一整天總不可能都和黑背老六比試吧。


    張海雨聽到張啟山的問話,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說實話,張海雨根本不知道,等和黑背老六比試完後要去幹什麽,張海雨沒有接張啟山的話,隻是自顧自的將蛋羹挖起放進了嘴裏。


    張啟山看著張海雨,知道張海雨這是又裝作聽不懂了,也不知道張海雨是怎麽回事,有些時候遇到了不想回答的話,就會裝作聽不懂或者是聽不到。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張日山也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找二哥。”


    張海雨突然想到了今日在梨園看的戲,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去梨園消磨時間。


    “也好。”


    張啟山點了點頭,盛了碗湯放在了張海雨的麵前,張海雨看著麵前的湯碗,還是端起喝了下去。


    齊鐵嘴吃完飯後就離開了,張海雨又回到了院子裏,上牆坐在了牆頭上。


    院子裏的張啟山和張日山坐著喝茶,張日山看著張海雨的背影,眼底裏滿是惆悵。


    “我當年應該帶他一起走的。”


    張日山很是後悔,在當年沒有帶著張海雨一起離開張家。


    “當時的情況,沒辦法的。”


    張啟山搖了搖頭,當年張啟山和張日山離開張家時,張家就不放張海雨離開,若是鐵了心帶著張海雨一同離開,隻怕張海雨也死在了當年。


    微風徐徐吹過,張啟山和張日山的話吹到了張海雨的耳邊,張海雨用手指在刀上搓了搓,張海雨很不習慣這樣的氣氛,隻覺得很奇怪。


    天色越來越暗,張海雨從牆上跳下來,對著張啟山和張日山點了點頭後,抱著刀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海雨的作息很規律,每日都是這個點休息,洗漱完後,張海雨將自己的刀放在了床上,自己躺在了刀的一旁,抱著刀入睡。


    張海雨的這個習慣,在拿到刀之後就有了,抱著刀入睡,總是會讓張海雨有些安全感。


    第二日一早,天剛亮張海雨就起身了,洗漱完後,張海雨抱著刀去了練功房,在練功房裏待了一個時辰這才離開,回到了房間洗漱。


    都收拾好後,張海雨抱著刀離開了佛爺府,剛走出佛爺府的大門,就看見了黑背老六站在大門前,看樣子是在等張海雨。


    “六哥。”


    張海雨看見黑背老六後,走到了黑背老六的身旁,喊了黑背老六一聲。


    “走!”


    黑背老六看見張海雨後眼都亮了,跟著張海雨離開了佛爺府,打算去自己的盤口和張海雨切磋。


    街上路邊的小攤販都已經出攤了,張海雨想到時間那麽早,黑背老六一定沒吃什麽東西,看著街邊攤販賣的餛飩,伸手拽住了黑背老六的袖子。


    黑背老六回頭看著張海雨,很是疑惑,怎麽停下來了。


    “吃飯。”


    張海雨拉著黑背老六,就坐到了攤販剛擺上的椅子上,小攤販看見來客人了,笑著上前招呼,卻發現是黑背老六這個煞神,旁邊還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


    “六爺吃點啥?”


    小攤販也不敢當作沒看見,哆哆嗦嗦的走到桌子前招呼。


    “餛飩。”


    張海雨看著小攤販,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背老六。


    “兩碗。”


    張海雨補充了一句,小攤販這也看出來了,黑背老六這不是打算找事。


    “好嘞。”


    小攤販聽了張海雨的話,知道今日吃飯是張海雨的決定,看黑背老六沒說話,也就笑著回到攤位前,開始快速的包起餛飩。


    黑背老六看著張海雨,也沒說自己身上沒帶錢,作為長沙城裏的九門提督的一份子,黑背老六可從不會在意這個,反正大不了日後送過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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