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八哥受傷是我的失職,在我心裏,八哥和哥一樣的重要,我不想失去八哥。”


    張海雨認真的看著齊鐵嘴,看著齊鐵嘴顫抖的睫毛,抿著嘴沒繼續說話。


    張海雨知道自己的話對齊鐵嘴造成了衝擊,也是,往日裏明媚的少年,一瞬間長大後,說出了最現實的話,任誰也不會習慣了的。


    “我自己的命我知道,我也認了,這條路隻能我自己走,八哥,我希望的是你們陪著我走,哪怕隻陪著我一段時間,也比離開我,讓我舒服些。”


    張海雨說完話後,將空掉的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給齊鐵嘴掖了掖被角,繼續說道。


    “八哥累了就睡會吧,我陪著八哥呢。”


    張海雨對著齊鐵嘴笑笑,笑意一如往前那般。


    齊鐵嘴抓著張海雨的手,拍了拍張海雨的手背,什麽話都沒說,閉上眼睛休息。


    等齊鐵嘴睡著後,張海雨才離開,後麵幾天,張海雨每天都會處理完文件後,來到醫院裏看齊鐵嘴。


    張家送人的速度很快,沒過幾日,張海雨就見到了張家送過來的人。


    是個兩個半大的少年,兩個少年站在佛爺府門口,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勁裝,長長的碎發遮蓋住半張臉,雙手環胸抱著,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佛爺府的牌匾看。


    門口的士兵看到兩個少年後,就進入佛爺府的內部和張啟山稟報,張啟山帶著張日山來到佛爺府大門前後,兩個少年看見張啟山,對著張啟山點點頭,伸手行了個禮。


    張啟山和張日山也看出了這兩個少年的身份,對著少年點點頭。


    “帶他去找小佛爺吧。”


    張啟山歎了口氣轉身離開,張日山看了兩個少年一眼,好一會才抬腳跟著張啟山離開了。


    士兵將兩個少年帶去了張海雨的書房裏,近期因為張海雨越來越忙,處理事情張啟山也放心了,就將張海雨隔壁的房間空出來,給張海雨當了書房。


    士兵伸手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叩叩叩——————


    “進。”


    張海雨的聲音從書房裏響起,士兵擰開門把手後,對著少年點點頭就離開了。


    其中一個少年看了士兵一眼,抬腳走入書房裏,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張海雨沒聽到人的說話時,抬眼看就看到了兩個少年在不遠處站著,張海雨有些詫異,沒想到張家送了兩個人過來。


    “叫什麽。”


    張海雨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鋼筆的筆帽拔掉安裝好,筆放在了文件上。


    “張小白。”


    “張小黑。”


    兩個少年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張海雨,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張海雨聽見對方的名字後,愣了一瞬,沒想到對方的名字如此隨意。


    但反過來想又覺得正常,張家,不是誰都能有輩分的。


    “族中有信讓我代交給您。”


    名叫張小白的少年,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走到了張海雨的麵前,雙手遞交給了張海雨。


    張海雨將信接過來,看著信封上的封條完好無損,張海雨撕開封條,將信封中的信紙拿出來。


    張海雨看著信紙上寥寥幾個字,不由得笑出聲來。


    笑聲在書房裏回蕩著,張小白和張小黑疑惑的看著張海雨,不知道張海雨為什麽發笑。


    ‘山海不相見,相見隔千年;


    族中特此商討,自此改名張山雨,已告知族中曆代族長;


    望君知。’


    張海雨,不,張山雨將信紙揉作一團攥在手心裏。


    對於張家的這個舉動,張海雨也不覺得奇怪,隻是莫名的想笑,想要嘲諷誰。


    是誰呢?


    張家?


    還是張山雨自己。


    山海不相見,相見隔千年,這個規矩張家懂,張海雨更懂。


    當年張家給張海雨取這個名字,為的就是將張海雨留在張家,也根本沒打算過張海雨和張啟山、張日山相見的可能,張家的規矩多,張海雨這個名字也是個規矩。


    如今山海已相見,相伴數百年。


    張家不會讓張海雨壞了這個規矩的,其實也不算是壞了規矩。


    以張家的字輩來排,海字輩和山字輩之間,本就相差的時間長,不相見也是正常,所以才有了相見隔千年的說法。


    如今一切回歸到原點,卻讓張山雨覺得可笑。


    張家將字輩該回來了,往後張海雨這個名字也不會再出現了。


    “出去吧,讓人給你們安排房間休息。”


    張山雨對著張小白和張小黑擺了擺手,張小白點點頭後,帶著張小黑轉身離開了書房。


    書房裏肆意的笑聲再次響起,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荒唐。


    張小白和張小黑離開後沒多久,張啟山和張日山就進入了書房,張山雨坐在椅子上,將揉作一團的信紙打開,將上麵的字跡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雨。”


    張日山皺著眉,對張山雨擔心的不行。


    張山雨抬起頭看著張日山和張啟山,對著兩個人笑笑,輕聲說道。


    “哥,張家將我的字輩改回來了,從此就沒有張海雨這個名字了。”


    “張,,山雨,,,”


    張日山看著張山雨,輕聲念叨著原本就該屬於張山雨的名字。


    張山雨將手中揉皺的信紙遞給了張日山,張啟山看見信紙上的字跡後,喃喃的說道。


    “山雨,,,山雨,,嗤,,,,卻不是個好名字,,”


    張啟山嘲諷的笑笑,山雨這個名字,真的算不上好,它所包含的含義,當真是概括了張山雨的一生。


    “改回來也好。”


    張山雨卻不在意這個名字的好壞,隻要改了名字,能夠繼續陪著張啟山和張日山就行。


    張啟山和張日山聽了張山雨的話都沒接話,隻是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那個兩個孩子是叫過來陪著八爺的?”


    張啟山轉移了話題,抬眼看著張山雨。


    “嗯,有自己人在,我也放心些。”


    張山雨笑笑,承認了自己的打算,不過張山雨卻打算留下一個在身邊用。


    “也好。”


    張啟山隻是點點頭,什麽意見都沒說,張日山依舊擔憂的看著張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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