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和張小黑那邊,沒必要隱瞞的太死,讓他們也和張家知會一聲,讓張家知道,知道我這個叛逃者的打算。”


    張啟山和張日山說完話後,就走回辦公桌前,繼續看著桌上的文件。


    張啟山也沒打算瞞著張家和九門進行這場計劃,這場計劃徹頭徹尾張啟山都打算明說,這是一場陽謀,一場披著張啟山為了長生的陽謀。


    當然,這一場陽謀之中,進不進全在對方,可對方真的隻會眼睜睜看著嗎?


    不管是張家還是九門裏的這些人,或是為了張山雨,或是為了其他的什麽東西,進入這場陽謀之中,至於不願進入的,張啟山也會在離開的時候,將他們徹底清理掉。


    張山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張山雨聞著熟悉的味道,知道躺在自己身旁的是張日山。


    張日山在張山雨醒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張日山沒說話,張山雨也沒說話。


    寂靜的房間裏,唯獨有呼吸聲響起。


    張日山安撫的輕輕拍打著張山雨的後背。


    張山雨緊緊的抓著張日山的衣襟,將自己埋在張日山的懷裏。


    試圖從張日山的身上汲取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張山雨沒再勸說什麽,因為張山雨知道,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在自己昏睡的這幾個小時裏,落實了。


    “哥,,,”


    “我在呢。”


    張日山的聲音輕輕響起,對張日山來說,張日山也沒法接受即將發生的事情,相識多年的張啟山最終一步一步向自己定好的結局走去,活著的人卻要去背負一切。


    “別丟下我。”


    張山雨還是接受了張啟山自己選擇的結局,張山雨知道,自己沒辦法去阻攔了,就像是張啟山說的一樣,張山雨這個時候能做到的事情,就隻有守好張家和九門。


    接下來的日子裏,九門開啟了一場史上最大的官方盜墓活動,地點就在四姑娘山。


    九門裏,失蹤的半截李和黑背老六都出現了,除了齊鐵嘴之外,九門也算是齊聚一堂。


    九門會議上,張山雨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其他人和張啟山商量。


    陳皮看見張山雨後高興的不行,張山雨卻也隻是對著陳皮笑笑沒說話。


    能讓張山雨高興的,也就是張麒麟從張家來到了北平。


    張啟山並沒有特意隱瞞著張家,張小白和張小黑將張啟山的決定,上告到了張家,張家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讓張麒麟過來了。


    九門也和張家做了交易,隻要張麒麟幫著他們,九門就會肩負起青銅門的責任。


    這是一場等價交換,也許是吧。


    九門會議散去後,張山雨就站在大門門口,看著九門裏的眾人一個一個離開。


    張麒麟站在張山雨的身旁,並不能理解,為什麽出現在張山雨眼底的憂愁。


    這次的盜墓活動,因為有官方的緣故,不管是裝備還是人員,都很是龐大,甚至裝備都是從蘇聯運過來的。


    張山雨跟著一起去了四姑娘山,看著九門裏的慘狀,很多人都死了,黑背老六和半截李也死在了四姑娘山,這場盜墓活動,最終以四姑娘山被封山為結束。


    在封山的時候,很多人還是活著的,但最終還是硬生生被封死在山體裏了。


    在張啟山即將要把張麒麟送去療養院研究,以此來算是給上級答複的時候,張山雨知道時間到了。


    在外界所有人看來,都是張啟山背信棄義,但張山雨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當晚,張啟山找了張山雨,進入書房的時候,張日山就站在書房的門外,張小白和張小黑也站在一旁看著,張日山並沒有跟著張山雨進入書房。


    沒有人知道,張啟山和張山雨在書房裏聊了什麽,隻是在張山雨走出書房的時候,一身的血,手中的儀刀不斷的滴落血跡,從屋內延至屋外,匯集成了一條線。


    張山雨木著臉,扯了扯嘴角,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帶著族長回去吧,,,和張家說,,叛逃者已死,,”


    張日山閉上了眼睛,屋內的事情張日山比誰都清楚,畢竟這是張啟山和張日山商量好了的事情。


    張日山、張小白和張小黑進入書房後,就看見張啟山死在了辦公桌前,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血流了一地,浸透了地上的地毯。


    當天晚上,張日山開始處理張啟山的身後事,張啟山的死,對外說是沒有給上級一個完美的答複,自己愧疚,自殺而亡。


    張麒麟找到張山雨的時候,張山雨正一個人坐在院子的牆頭上,手中的儀刀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卻怎麽也擦不幹淨。


    張麒麟飛身上了牆頭,站在了張山雨的身旁,張山雨轉頭看了張麒麟一眼,又垂眸看著手中的刀。


    “族長。”


    “沒事吧。”


    張麒麟盯著張山雨,雖不知道張山雨和張啟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張麒麟知道,這件事情是和自己有關的。


    “沒事,,族長早點回去吧。”


    張山雨搖搖頭,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安慰張麒麟,還是在安慰自己。


    第二日,張小白和張小黑帶著張麒麟離開,回了張家。


    張啟山的上級沒過多久也死了,張啟山的死就這樣被壓下去了。


    張山雨快速的將九門的事情處理幹淨,也把九門的事情安排了個清楚。


    九門會議上,九門的人都來了,齊鐵嘴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後,也從國外回來了,半截李和黑背老六的位置空了出來,張山雨看著空出來的兩把椅子,什麽話都沒說。


    “八哥以後就留在國內了吧?”


    張山雨對著齊鐵嘴笑笑,似乎張啟山的死,對張山雨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打擊。


    齊鐵嘴眸子裏的擔憂卻隱藏不下去,卻也扯起嘴角對著張山雨笑著。


    “嗯,以後就定居國內了。”


    “那就好,如此九門也算是齊了。”


    張山雨點點頭,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寂靜的氛圍散開在議事廳裏,沒有人出聲打斷這片寂靜的氛圍。


    九門會議結束後,九門眾人也都回了自己的居住地,張山雨並沒有留下任何人,哪怕是齊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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