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不知道該拿這些人怎麽辦才好,畢竟是解家的家事,九門沒辦法插手。


    不管是處理的好還是不好,解雨臣都要背負一個罵名,二月紅是解雨臣的師父,卻不是解家的長輩,沒法替解雨臣做主,將那些蠢貨處理了。


    由張山雨出手自然是最好。


    “是,那小花就在解家準備著了。”


    解雨臣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張山雨真正的偏心自己了,立馬打蛇上棍。


    “好,等你準備好了,就讓人來新月飯店知會一聲。”


    張山雨對著解雨臣笑笑,也不介意解雨臣的得寸進尺。


    張山雨這個人就是這樣,對看上的人一再縱容,就像是沒有底線,對看不上的人,生死隻在一念間。


    “是,那小花告辭了。”


    解雨臣笑著看著張山雨,隻覺得自己這段時日的付出沒有白費,從今日起,他解雨臣的身後站著的就是九門最頂峰的人。


    “去吧。”


    張山雨看著解雨臣,解雨臣對著張山雨又拱手行了個禮才走,看著解雨臣的背影,張山雨喃喃的說道。


    “小花的命格好啊,,”


    張山雨此刻是羨慕解雨臣的,羨慕解雨臣這個自己都不喜歡的命格,可在張山雨看來,這個命格真的很好。


    解雨臣一直都沒懂,為什麽師父讓自己在小佛爺的麵前提起命格,小佛爺又為什麽對這個命格反應那麽大。


    這個自己所厭惡的命格,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夠讓小佛爺直接認定了自己,也直接選擇站在自己身後。


    解雨臣離開後,張山雨拿著木盒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


    在書房裏坐了一下午後,張山雨找到了當初做杯子的工具,開始在書房裏忙活了起來。


    解雨臣回到解家後,就去找了二月紅,二月紅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哼著曲兒。


    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二月紅眼也不睜,隻是停了嘴裏的曲子。


    “回來了。”


    “回來了師父。”


    解雨臣對著二月紅彎腰行了個禮,這才坐到了二月紅對麵,伸手拿出茶葉準備泡茶。


    “讓你說的,都說了嗎?”


    二月紅睜開眼睛看著解雨臣,解雨臣點點頭。


    “說了,,”


    解雨臣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麽,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二月紅看見後歎了口氣說道。


    “是想知道,為什麽讓你說?”


    “是。”


    解雨臣點點頭,將手中的茶葉放在桌麵上,看著二月紅等著下文。


    “解伢子,你所厭惡的命格,卻是小佛爺求也求不來的,人人都說小佛爺的命格好,我看倒也未必。”


    二月紅坐直了身子,開始和解雨臣解釋,為什麽要讓解雨臣在張山雨的麵前提起命格。


    “小佛爺的命格?小佛爺為什麽要求我這樣的命格?我這樣的命格有什麽好的?”


    解雨臣皺著眉看著二月紅,不理解二月紅的話是什麽意思。


    一個隻貴別人不貴自己的命格,到底有什麽好求的?


    “當年,八爺也曾給小佛爺算過一卦,小佛爺的命格卻和你相反,是個貴人,卻隻貴自己不貴他人。”


    二月紅看出來了解雨臣的不解,心底裏歎了口氣,解雨臣和張山雨的命格相比,到底也說不上誰的更好了。


    解雨臣嘲諷一笑,神色淡淡的說道。


    “這樣的命格不是挺好的嗎?總比我強。”


    “錯了,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解伢子,你總覺得自己的命格差,可和小佛爺相比,我卻覺得你的命格好多了。”


    二月紅搖搖頭,繼續說道。


    “當年小佛爺剛來到長沙城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我眼睜睜看著他,從乖巧明媚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他看著自己身邊在乎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卻無能為力。”


    說到這,二月紅也有些感傷,眼底裏是散不開的憂愁。


    “從最開始的三爺、六爺、三娘,到後來的八爺、九爺還有佛爺,都走了,都走在了他前麵,他那個時候和八爺關係最好了,甚至為了八爺殺了不少的日本人,可在八爺離世的時候,他連來都不能來。”


    二月紅口中的他是誰不言而喻,這個時候二月紅不願稱呼張山雨一句小佛爺了。


    “他隻貴自己不貴旁人,所以他在意的人都走了,師父很想繼續陪著他,但師父知道不行,終有一日他也會看著我離開。”


    “解伢子,你答應師父,等以後你若是得空了,就去唱兩出戲給他聽,他喜歡聽戲,更喜歡跟著八爺聽師父唱戲,等師父不在了你就去,去陪陪他,替師父陪陪他。”


    解雨臣沉默的聽著二月紅說話,將泡好的茶遞到了二月紅的麵前,二月紅看著解雨臣,伸手將茶杯接過去。


    “好,我去。”


    “他領了這個情,就能保你在九門站得住一輩子,就算是九門不在了,他也能保你,這是師父如今唯一能教給你的了。”


    說完這句話,二月紅將茶飲盡,閉著眼又倚在沙發上,繼續哼著自己的曲子。


    解雨臣沉默的看著二月紅,聽二月紅說了那麽多,解雨臣甚至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和張山雨誰更難了。


    解雨臣換位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麽張山雨會羨慕自己,羨慕這個自己厭惡的命格了。


    隻貴自己,卻留不住旁人,眼睜睜看著在意的人一個一個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阻止半分,這樣的無力感,讓解雨臣都覺得窒息。


    可張山雨卻要承受著。


    解雨臣一時間說不明白自己是個什麽心理,又是難受,又是慶幸。


    難受自己這個命格的苦,沒人能夠理解。


    慶幸自己的命格,沒有張山雨那般慘淡。


    解雨臣突然也想好好的對待張山雨了,可反應過來後,解雨臣也隻是自嘲的笑笑。


    原來,這就是隻貴自己的區別嗎?


    原來這樣的命格,會讓旁人忍不住對他好,解雨臣的心底裏升起了那麽一絲絲羨慕,羨慕旁人可以無緣由的對張山雨好,連自己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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