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真的是汪藏海的墓嗎?”


    胖子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和張山雨吐槽著剛剛的事情。


    張山雨轉頭看著無邪,挑了挑眉後,給自己點了根煙說道。


    “有三種可能。”


    “哪三種?”


    無邪沒理會身旁濕透的阿寧,似乎是因為紳士吧,走上前來接了張山雨的話。


    張山雨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第一種,汪藏海是個女人,第二種汪藏海退化成那個妖怪了。”


    張山雨看著無邪,第三根手指卻沒伸出來。


    “那第三種呢?”


    張山雨滿意於無邪的上到,眯著眼睛笑著,豎起第三根手指說道。


    “第三種,這裏根本不是汪藏海的墓,而是他所修建用來迷惑世人的謊言,看你們更相信哪個了。”


    說完話後,張山雨聳了聳肩,身上濕噠噠的感覺很不好受,看著一旁不拿自己一行人當外人的胖子,開始脫身上的衣裳。


    張山雨也打算去換一身衣服。


    “你覺得是哪個?”


    無邪盯著張山雨,覺得張山雨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小三爺那麽聰明,這個答案還需要問我嗎?”


    張山雨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去回房間換衣服了。


    不是張山雨害羞,也不是張山雨見不得人,而是身上的紋身,張山雨可不會讓無邪他們看見了。


    回到房間後,張山雨將濕噠噠的衣服脫掉,隨意的衝了個澡,鏡子裏的張山雨,後背上的紋身顯現出來。


    一隻麒麟趴在張山雨的背上,延至到心口處。


    用冷水衝了個澡,麒麟紋身開始慢慢消散,直到消失不見。


    張山雨走出浴室後,從地上的裝備裏,找了半天找了一套看起來幹淨點的衣服套在身上。


    等張山雨出來後,胖子已經坐在駕駛室裏開船了,無邪就坐在胖子的身旁絮絮叨叨的,看見張山雨來了後閉上了嘴。


    就無邪這點子小心思,張山雨不用猜就知道,無邪和胖子剛剛在談論自己。


    張山雨沒理會無邪,轉身去了加班,找了個位置坐下抽煙,張麒麟洗漱完後,也來到了甲板上,看見了張山雨在抽煙,走上前站在了張山雨的身旁。


    兩個人都沒說話,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無比契合。


    無邪站在船艙裏看著張麒麟和張山雨的背影,心底裏隻覺得。


    張山雨和張麒麟站在一起,兩個人之間獨有的氛圍,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一家人?


    想到這,無邪低垂下了眸子,讓人看不清無邪在想些什麽。


    船第二天就靠岸了,胖子下船後,叫喚著什麽要好好休息一下,大吃一頓。


    張麒麟下了船就離開了,阿寧給幾個人結了尾款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胖哥,我還有事要忙,等你回京城了,我去找你。”


    張山雨沒有留下,隻是和胖子招呼了一聲,表明自己沒忘了兩個人的新月飯店的約定。


    “成,你去忙吧,忙完去我店裏找我啊。”


    胖子也沒挽留張山雨,如果張山雨不曾說自己是齊易數的事情的話,胖子一定會拉著張山雨在這邊歇兩天,但張山雨身份轉換,胖子也就知道張山雨忙,沒強求什麽。


    張山雨點點頭後,轉身走向了路邊的一輛車,車上走下來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男人給張山雨打開車門後,這才上了駕駛位開車離開。


    這一切都被無邪和胖子看在眼裏,胖子卻懶得管什麽,攬著無邪的肩膀,就開始說去哪吃飯,無邪將所看見的事情壓在了心底。


    “怎麽樣?”


    開車的瞎子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張山雨,按九門的身份來說,瞎子和張山雨根本不可能說話那麽隨意,身份擺在這裏。


    但瞎子和齊鐵嘴之間有不少的淵源,甚至瞎子還和齊鐵嘴學了點算卦的本事,要是按這層身份來說,瞎子還能算是張山雨的師弟。


    隻是沒張山雨和齊羽之間的關係那麽親罷了,不過,就算是再親又能怎麽樣,齊鐵嘴親傳的徒弟,張山雨的師弟,也沒見張山雨心軟多少。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齊鐵嘴的徒弟就隻有張山雨一個,也隻會有這麽一個。


    “有幾分聰明,按照這個架勢下去,可瞞不了多久了。”


    張山雨眯著眼睛搖搖頭,看著周遭劃過的景色,心底裏開始了新的盤算。


    “原本不就沒打算瞞多久嗎?”


    瞎子挑了挑眉,沒理解張山雨的話,張山雨最開始的算計裏,就沒打算隱瞞無邪太久,如今情況這樣,張山雨怎麽還不滿意了呢?


    “那也不能太早,起碼得等到他脫不了身,隻能繼續往下走的時候。”


    張山雨抬眼看了瞎子一眼,心底裏的計劃開始不斷的盤算。


    “他打從出生起,就沒辦法脫身。”


    瞎子嗤笑了一聲,認真的看著前方的路。


    張山雨看著瞎子沒說話,無邪接下來的路張山雨想好要怎麽走了,隻是還得借用瞎子這個人。


    “兩百萬,過段時間陪我走一趟。”


    “成啊,話說,師兄你不會是想要算計我吧?”


    瞎子一口答應了下來,似乎是想要套張山雨的話,還說出了師兄這個稱呼。


    “嗤,你身上可沒值得我算計的東西。”


    張山雨嘲諷的笑了一聲,對於這一聲師兄的接受程度,明顯不高。


    “有師兄您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


    瞎子勾起嘴角笑著,墨鏡下的眼睛裏一片漠然,若不是當年和齊鐵嘴的關係,導致瞎子和九門牽扯太多,瞎子是絕不會和張山雨相處的。


    這樣的人整天不斷的謀求算計,一不留神就會成為他局中的一環,瞎子可沒和張山雨關係好到生死交在對方的手中。


    兩個人說到底,也就這一聲師兄弟的關係聽著好聽了,但有什麽用?


    齊羽當年的情況瞎子是不知道,但師弟人沒了,當師兄的根本不在意,這就足夠讓人知道情況了。


    瞎子不是沒想過離開,但瞎子已經和九門牽扯的太深了,甚至張家青銅門的事情瞎子都知道,一旦瞎子敢走,張山雨是不可能留的下瞎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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