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聽了這話就知道,張山雨是想繼續裝作失憶的狀態了,畢竟還要去醫院。


    當作誘餌,釣那些人上鉤。


    “好,哥一早就讓廚房準備著了。”


    張日山笑笑,眼底裏是化不開的憂愁。


    張日山原本想要趁明天之前,讓張山雨好好休息一場,自己攔在張山雨身前一次。


    但,這些終究都是想象。


    張山雨吃完蛋羹就去休息了,第二日一早,從衣櫃壓箱底的衣服裏,選了一件粉色的長衫穿在身上。


    瞎子看見後先是嘖了一聲,然後拿著手機瘋狂拍照留影。


    張山雨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但想著自己現在的人設,還是裝作不懂的看著瞎子。


    瞎子心底裏簡直要笑瘋了。


    送張山雨去醫院的是瞎子和張日山兩個人,送到醫院後,就安排和張麒麟住在了一起。


    換上病號服的張山雨,眼神清澈的看著張麒麟。


    “族長。”


    張山雨站在張麒麟的病床旁,眉眼笑得彎彎的,一副自己和張麒麟關係很好的模樣。


    “這是,,,,”


    無邪看著瞎子,小聲的想要問問是什麽情況,畢竟張日山此刻人還在這裏站著呢。


    “啥也記不起來,就記得和啞巴關係好了。”


    瞎子聳了聳肩膀,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剝橘子吃。


    無邪覺得有些心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個不夠,又來一個?


    張日山將手續都安排好後,暫時把張山雨交在了瞎子的手中,瞎子一副我拿錢辦事你放心的態度,就把張日山送走了。


    張山雨也不老實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就坐在張麒麟的身旁,用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去碰張麒麟的。


    那件粉色的長衫,被張日山離開時一起帶走了。


    張麒麟盯著張山雨也不說話,張山雨就看著張麒麟,絲毫不生氣,就等著張麒麟給自己反應。


    張麒麟最終,可能是覺得不給反應不好,也學著張山雨碰了一下鐲子,張山雨這才滿意,老實的躺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小佛爺啊,,,你,,”


    無邪想要說什麽,卻被瞎子立馬打斷,捂住無邪的嘴說道。


    “你還是喊他滿樓吧。”


    “哦哦,好,滿樓啊,,,你還記得什麽嗎?”


    無邪齜牙笑笑,神情有些尷尬的走上前,站在病床旁,一臉希翼的看著張山雨。


    張山雨卻一臉疑惑的看著無邪,這反應無邪立馬明白,看樣子是和張麒麟一樣,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我爺爺的事情嗎?”


    無邪選擇迂回的路線,拉著一張椅子,坐在了椅子上。


    “五哥,三寸丁。”


    張山雨點點頭,也不扒拉自己的鐲子了,看著無邪繼續說道。


    “你和五哥不像。”


    說完話似乎是覺得不合適,張山雨又補了一句。


    “和三寸丁也不像。”


    張山雨此話一出,瞎子和胖子實在是沒忍住笑,無邪哈哈笑著,尷尬的說道。


    “這一句不用說的。”


    “好,你和五哥不像。”


    張山雨聽話的點點頭,無邪卻覺得要完了。


    “那你還記得關於我爺爺,額,還有三寸丁什麽事?”


    “五哥養狗,和外國人玩,三寸丁聽話,也不聽話。”


    張山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說出來的信息,讓無邪捋了好一會。


    “和外國人玩?哪個外國人?”


    無邪看自己問到了有用的消息,繼續引著張山雨往下說。


    “裘德考啊,就是他騙五哥的。”


    張山雨說了無邪熟悉的名字,無邪立馬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知道有戲了。


    張山雨沒管無邪什麽眼神,繼續往下說道。


    “就是裘德考騙五哥,然後還把九門舉報了的,不過後來他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張山雨爆出一個驚天大瓜,無邪他們此刻才知道,當年九門大亂,其實是因為吳老狗和裘德考,而非是因為張啟山和張山雨。


    瞎子看張山雨哄騙人也覺得有意思,伸手剝了個橘子,掰開分給張麒麟和張山雨一人一半。


    張山雨接過橘子往嘴裏塞,一副沒心沒肺不害怕瞎子下毒的模樣。


    “好酸。”


    張山雨眯了眯眼睛,把橘子遞給了張麒麟,張麒麟看著手中的橘子,沉默了片刻後,拿在手裏也不吃。


    還是胖子看不下去了,掰了兩個香蕉遞給張麒麟和張山雨。


    “三寸丁為什麽不聽話?”


    無邪看裘德考這條線問不出什麽了,就轉頭去問關於三寸丁的事情,畢竟誰知道三寸丁在張山雨嘴裏的不聽話,是關於什麽的呢?


    萬一又說出其他的事情呢?


    “三寸丁搶我蛋羹。”


    張山雨看無邪問這個,香蕉也不吃了,一板一眼的和無邪控訴,三寸丁當年的惡行。


    無邪聽到這個答案,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後站起身,伸手捶自己的心口,生怕自己撅過去。


    等無邪將張山雨說的事情思路都理清楚後,就離開了病房,拿著手機給吳二白打電話去了,說的是什麽張山雨也不清楚,但無外乎就是當初九門的事情。


    無邪回來後就說自己要回杭州一趟,過兩天再過來。


    胖子把無邪送走後,就張羅著要給張麒麟和張山雨補身體。


    等無邪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在電話那頭好一頓罵,罵完吳三省罵吳二白,但其實也沒敢罵什麽,就是吐槽家裏的兩個叔叔做事不靠譜什麽的。


    在醫院的這兩天,張山雨都挺老實的,除了和胖子抗爭不吃那些補品之外,其他的地方還是很好說話的。


    醫院裏,給張麒麟和張山雨檢查身體的醫生,走入了張山雨的視線中。


    醫生是個女的,看胸口的名牌,名字叫梁灣。


    梁灣在醫學專業檢查上,都顯示的十分專業,就是在看到張麒麟和張山雨身上紋身的時候,臉色有些不正常。


    胖子和瞎子也是那副遮掩的模樣,不讓梁灣多看兩眼。


    瞎子當天就把梁灣的消息調查出來了,張山雨找機會看後,發現梁灣的生平履曆幹淨的不行。


    是個孤兒,從小在京城的孤兒院長大,沒有親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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