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正在玩嗎?”


    張山雨伸手指著無邪和胖子,胖子和無邪回過頭尷尬一笑,胖子哈哈笑了一下,伸手撓了撓頭,無邪倒是直接裝作看不見,繼續找東西。


    張麒麟站了一會,最終加入了探險隊伍,也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雲彩來過這裏,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嗎?”


    張山雨還是那副單純的表情,雲彩抿著嘴想了一會,拉著張山雨去了樓上的房間。


    樓上裏麵房間的光線昏暗,張山雨從胖子手裏拿過了手電筒,照著屋子裏的情況。


    “呐,這個房子裏最有用的東西,大概就是上麵的照片了吧。”


    雲彩伸手指著桌子上的照片,因為時間的累積,照片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瞎子也不站著了,走進來後,伸手將照片上的灰塵擦掉,把照片從玻璃板下取出來。


    厚厚的一遝照片放在張山雨的手中,張山雨還沒看呢,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打鬥聲,和胖子、無邪的喊叫聲。


    張山雨、雲彩和瞎子快速西歐二樓下來,就看見樓下的鬧劇。


    一個鐵皮箱子被人拖著跑,那人是誰張山雨也不認識,張麒麟追在他的身後,無邪和胖子也跟著追。


    “追。”


    張山雨看了瞎子一眼,兩個人快速的往院子裏跑,想著雲彩一個小姑娘留下來不安全,張山雨一邊跑一邊說道。


    “我們追,無邪和胖子照顧雲彩。”


    無邪和胖子一聽張山雨和瞎子來了,也就聽話的停下腳步,看著張麒麟、張山雨和瞎子跑遠了。


    這個陌生人對村寨的地形很了解,帶著他們跑上了山,那個箱子看樣子分量不輕,拉低了對方奔跑的速度。


    張麒麟、張山雨和瞎子在後麵窮追不舍。


    最終,張山雨和張麒麟將對方攔下了,瞎子站在對方的身後,免得他帶著箱子跑。


    這個陌生人看身形是一名男子,但身形有些奇怪,似乎沒有肩膀,衣服拖遝的穿在身上,臉上用黑色的布圍住了,根本看不見長什麽樣。


    三個人將男人包圍了起來,男人卻盯著張山雨愣神了好一會。


    張山雨看著男人,心底裏不斷猜測男人的身份,在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身形的人。


    氣氛寂靜了下來,張麒麟和瞎子警惕的看著男人,生怕他突然暴起逃跑。


    男人就一直盯著張山雨的臉,手中的箱子放在了地上,哐啷一聲響。


    張麒麟和瞎子對視了一眼,沒搞懂對方想要幹什麽,就看見男人麵對著張山雨跪了下來。


    “族老。”


    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常年不說話,聲音刺耳難聽。


    男人將臉上的布巾拽掉,下麵的那張臉,讓張山雨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當年巴乃之行,留下來看守張家古樓的那個張家人。


    名字叫什麽來著?


    張山雨已經記不清了,或許說,張山雨至始至終都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


    “你怎麽成這樣了?”


    張山雨走上前,站在男子的麵前,俯視著對方。


    男子,或許可以叫他塌肩膀吧。


    塌肩膀聽到張山雨的話釋然一笑,歎了口氣說道。


    “張家古樓裏的機關過於凶險,好懸差點沒出來,能留著一條命守著,也是我沒有愧對於族老的信任。”


    塌肩膀很明顯不知道當年張山雨的設計,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拋棄下來的人。


    但張山雨怎麽可能會去告訴塌肩膀這些,張山雨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塌肩膀的臉。


    “你做的很好,我手底下有你這個人,是我的榮幸。”


    張山雨在收買人心謀劃算計這一套裏,玩的是非常厲害的。


    就這兩句話下來,塌肩膀明顯是激動的不行。


    “能在族老手底下做事,是我的福氣,前幾天就看見族老了,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如今見到了,心底裏也算是鬆了口氣了。”


    塌肩膀出乎意料的好忽悠,張山雨暗自搓了搓指尖。


    張麒麟和瞎子走到了一旁,塌肩膀對於張麒麟反而沒有對張山雨敬重,或許是因為當年塌肩膀就是張山雨帶出來的吧,也或許當年巴乃之行,都是張山雨出麵謀劃。


    “啞巴,張家人對你這個族長視而不見,你現在什麽心情?”


    瞎子把地上的箱子拎起來,用胳膊肘杵了杵張麒麟,張麒麟看著瞎子,沒理會瞎子的話,轉過頭就走。


    “把箱子一起帶走啦。”


    瞎子將箱子丟向張麒麟的身後,張麒麟轉過身伸手接住箱子,拎著箱子往回走。


    瞎子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在不遠處抽煙。


    張山雨和塌肩膀坐在地上,聊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從塌肩膀的口中得知,巴乃這個村寨的位置已經改變了,當年的那個村寨,如今深處湖水中。


    是那些人出手,覆蓋了整個村子,但村寨裏現在生活的人,因為年紀的問題,對當年的事情是毫不知情。


    唯一或許知道一點情況的,也就是當年運送物資的盤馬了,因為整個村寨裏,年紀大一些還活下來的就隻有他了。


    “我就說位置怎麽不一樣了呢,那些人還是出手了。”


    張山雨眯了眯眼睛,對汪家人的出手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對,汪家人在這件事上要是不出手,張山雨才會覺得奇怪。


    “他們進入了張家古樓了嗎?”


    “沒有,我一直在這邊守著,那些人進不去。”


    塌肩膀老實的搖搖頭,張家古樓若是沒有張家人帶隊,根本沒辦法進入,光是外層的機關,就損耗了汪家人大部分的人才,從當年到現在,汪家人不知道折了多少人進去,如今也就是讓人盯著了。


    “進不去就好。”


    張山雨笑著點點頭,塌肩膀看張山雨笑,也跟著笑。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等這趟結束,跟我一起回去吧。”


    張山雨看著塌肩膀,說出來的話,似乎付出了十分的真心。


    “都聽族老的。”


    塌肩膀麵對張山雨,是一點心眼子都沒有,全身心的信任,讓張山雨都有些良心疼。


    塌肩膀當年從張家出來後,就直接來到了張山雨的手底下做事,這些年也一直生活在山上,幾乎不和人交流,也看不清人心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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