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簽上寫著齊鐵嘴的字跡,泛黃的書簽上隻有一個字。


    齊。


    張山雨摩挲了一下書簽,最終將書簽放進了上衣的口袋中,想著了離開的時候帶走。


    “當年鬧了不少的笑話,要不是後來逐漸接手九門,現如今或許,我也就是九門養著的一個人罷了。”


    張山雨把書放回到書架上,書架很是幹淨,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擦拭。


    這樣的幹淨是讓張山雨滿意的。


    張山雨可不想要自己看到的時候,書架上滿是灰塵。


    “小佛爺,,,是因為什麽開始接手九門的?”


    解雨臣思慮了片刻,才將自己疑惑了多年的問題問出來。


    張山雨聽到後眯了眯眼睛,幾個人看著張山雨,還以為張山雨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就聽到張山雨說道。


    “因為接手九門的隻有我,也隻能是我。”


    張山雨看著解雨臣幾個人笑笑,示意自己沒事情,接著繼續說道。


    “我哥到底是佛爺的副官,若是他接手的話,九門裏會有人不服,所以後來接手九門的是我。”


    張山雨一邊說話,一邊走動,走到了桌椅旁坐下,對著門外的夥計招招手,夥計看明白了張山雨的意思,轉身離開去沏茶。


    張山雨回憶著過去,繼續說道。


    “其實,當年最開始接手九門的時候,我也是不聽話的,對於接手九門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一直都覺得,佛爺會站在我的身後,我不需要擔心那麽多,也不需要操心那麽多,我隻是一個掛名的小佛爺。”


    無邪、解雨臣和瞎子走到桌椅旁也坐下,看著張山雨敘說過去事情,當一個很好的聽眾。


    “後來呢?”


    瞎子把玩著桌子上的擺件,抬眼看著張山雨,張山雨敲了兩下桌麵,繼續說道。


    “後來,,,裘德考算計了九門,九門那個時候人心不穩,上麵也想要把九門處理掉,八哥為了讓我和其他幾門的關係好一些,以身入局,自己算計著自己,被日本人帶走,吊在了一個賭場裏。”


    張山雨說了一些瞎子、解雨臣和無邪不知道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若是說知道,如今也就隻有霍仙姑知情一些了,但當年的霍仙姑到底隻是霍家養著的小姐,對太細致的事情也是不知情的。


    隻知道齊鐵嘴曾被日本人帶走過,中間細致一些的事情和算計,知道的沒那麽多。


    “被日本人帶走?當年長沙城裏的日本人那麽猖獗嗎?”


    無邪驚呼了一聲,沒想到曾經九門一代的人,也被日本人帶走過,無邪一直都覺得,當年有張啟山在,日本人就算是再猖狂,也沒法拿九門做什麽,結果如今張山雨卻說,九門一代的齊鐵嘴,也曾被日本人帶走過,這對無邪來說,是一個不小的秘密。


    “嗯,八哥其實當時更多的是為了做局,當年我在九門中,雖然受大家的接受和喜愛,但到底是有兩家和我的關係一般,八哥為了我和其他門的關係親密,就自己算卦以身作局了。”


    張山雨說到著歎了口氣,張山雨忘不掉當年的事情,張山雨一直記得,當年在賭場裏看到被吊起來的齊鐵嘴,看到齊鐵嘴身上的傷痕,心底裏有多難受。


    “八爺,,,八爺和你關係好。”


    解雨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張山雨,就隻得幹幹巴巴的說了這麽一句。


    “是啊,九門裏麵,除去陳皮之外,和我關係最好的就是八哥了。”


    張山雨看著解雨臣笑笑,似乎是那麽多年過去了,心底裏早已經不難過了,但隻有張山雨自己才知道,哪怕是過去了那麽多年,隻要一想到八哥當年為了自己以身入局,心底裏還是會難過。


    看到齊鐵嘴受傷的時候,張山雨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憤怒,而後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愧疚。


    那個時候的愧疚是真的愧疚,而不是現在嘴上說說的愧疚。


    愧疚當時幾乎淹沒了張山雨。


    它讓張山雨知道,接手九門並不是什麽玩笑話,也不是什麽小事情,既然選擇了接手九門,自己就必須立起來。


    帶著九門走的更長遠。


    也正是因為齊鐵嘴的事情,張山雨後來幾乎是將愧疚這種情緒丟掉了。


    “師兄你和八爺關係好我能理解,但你和四爺為什麽關係那麽好?四爺算得上是九門裏最心狠手辣的人了?到底是因為什麽?”


    瞎子湊近看著張山雨,也沒覺得用心狠手辣形容陳皮有哪裏不好,畢竟陳皮就是這樣的人。


    “大概是因為,陳皮是第一個把我當成朋友的人吧。”


    張山雨低頭笑笑,自己如今回想當年和陳皮認識的時候,也覺得有意思。


    畢竟誰能想到,九門裏的四爺和小佛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其實都是互相看不上對方的呢?


    “朋,,,友?”


    瞎子挑了挑眉,覺得張山雨和陳皮之間可不像是什麽朋友,誰家朋友那麽黏糊,見了麵之後還互相訴說想念的?


    “是啊,陳皮是第一個把我當成朋友的人。”


    張山雨點點頭,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說的不對。


    不就是朋友嗎?


    “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並沒有那麽高興就是了。”


    張山雨補了這麽一句,這也是當年的事情了。


    “因為什麽?”


    無邪現在是吃瓜到興奮了,九門一代之間的小秘密,多知道一點也正常。


    “我當年來到長沙城之後,因為身份的緣故,被人稱呼一聲少爺,和陳皮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梨園,二哥的戲園子裏。”


    張山雨解釋了一下梨園的位置。


    “和陳皮第一次見麵,二哥就讓陳皮喊我一聲少爺,陳皮這個人吧,是誰都不服的,他看我一個生麵孔,卻被二哥好好對待,還被八哥帶著出去玩,甚至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他,還要喊我一聲少爺,心底裏不高興的。”


    想到陳皮,張山雨心底裏也高興。


    齊鐵嘴和陳皮是張山雨心底裏的淨土了。


    每每想到他倆,張山雨都會高興自己能夠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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