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披著摯友的名號,互通心意,相信彼此,並肩前行,生死度外,互相尊重互相敬愛的友人。


    是嗎?


    到底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呢?


    曖昧?


    對,是曖昧。


    張山雨和陳皮會互相將對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不介意對方的傷害,不難過對方的離開。


    隻是會互相將對方放在心裏,我們時隔多年不曾相見,但,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友人。


    就像是陳皮多年後,願意為了張山雨以身入局,就像是多年前張山雨為了陳皮,孤身去廣西苗寨殺人。


    “那,,,,小佛爺,先說好了,別打我啊,我就是好奇問一嘴。”


    無邪看起來好奇的不行,張山雨也知道無邪就是個好好奇心害死貓的性子。


    張山雨看了無邪一眼,嗯了一聲,無邪要是不好奇了,張山雨才真覺得變天了。


    “你說。”


    張山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等著無邪的下文。


    “那你不能生氣啊。”


    “不生氣。”


    無邪左看右看和解雨臣跟瞎子對視了一眼後,在瞎子的慫恿下問道。


    “就是,,那個,,,你和四爺到底是什麽關係?”


    無邪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山雨,張山雨被無邪這話冷不丁嗆得直咳嗽,放下茶杯後,順了好一會的氣,這才緩過來。


    直接抄起桌子上的橘子砸向無邪。


    無邪就知道張山雨肯定生氣,也有準備應對了,伸手把橘子接住 揉了揉手中的橘子,當著張山雨的麵,將橘子皮剝開。


    將橘子皮剝幹淨後,又仔細的將橘子瓣上的橘絡摘幹淨,笑的一臉曖昧的看著張山雨。


    將手中的橘子瓣遞給張山雨。


    “小佛爺你就說說嘛。”


    “這有什麽好說的,我和陳皮就是好朋友。”


    張山雨清了清嗓子,伸手接過無邪遞過來的橘子瓣放進了嘴裏。


    細嚼慢咽的。


    “嘖,不是,師兄,你就真覺得倆大男人之間,你們那樣,還是好朋友?”


    瞎子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覺得無邪說的太含蓄了,伸手給了無邪一個手肘。


    無邪受疼嘶了一口涼氣,把手中剩下的橘子遞給了解雨臣,解雨臣也不說話,雙眼含笑低垂著眸子,處理手中橘子的橘絡。


    這一顆橘子,解雨臣可不打算自己嚐嚐,還是它的主人自己品鑒就好。


    “不然呢?我和陳皮之間,,,也沒做什麽壞事啊?”


    張山雨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過去,確信自己和陳皮之間沒什麽越界的行為。


    為什麽在解雨臣,瞎子和無邪的眼裏,是這樣看待他倆關係的?


    “你都遲疑了,還說沒事呢?”


    無邪趴在桌子上往前湊,解雨臣抬眼看了一眼無邪,搖搖頭,覺得無邪一會可能要挨打。


    “我隻是在回憶,不是遲疑。”


    張山雨呈現否定的狀態,當然了,張山雨這樣在無邪、解雨臣和瞎子的眼裏,和死不認賬沒區別。


    “四爺性子乖張,你和四爺關係好,四爺對你也是頂好的,我們難免多想一些。”


    解雨臣將剝完橘絡的橘子瓣,放在了張山雨的手心中,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擦拭手指。


    張山雨看著手中白淨的橘子瓣,恍然了一瞬,拿起一瓣放進嘴裏。


    很甜。


    “是啊,小佛爺你就說實話吧,我們仨肯定不會和外人說的。”


    無邪又往前湊湊,解雨臣看見後,抽手伸出手指抵住了無邪的額頭,讓無邪往後退一點。


    免得一會張山雨生氣了,要揍他。


    “我覺得,我們就是朋友。”


    話是這樣說的,可明明眼睛裏的神情做不得假。


    “得,你們就是朋友。”


    瞎子看張山雨就是嘴硬,就知道甭想從自己這個師兄嘴裏聽到真話了,擺爛的往後仰躺在椅子靠背上,順嘴多說了一句。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和四爺倆人,就差扯證了。”


    瞎子話音落下來,無邪和解雨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張山雨就直接動手了。


    “一天天的,胡話張口就說,你也是膽子大了!”


    瞎子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後 看張山雨還想動手,連忙竄出去,逃離了沙發的位置。


    “嘶,師兄你下死手啊。”


    瞎子捂臉,好在剛剛有墨鏡擋著,要不然今天鐵定得青眼眶。


    “治治你說胡話的毛病!”


    張山雨瞪了瞎子一眼,也不管瞎子求饒不求饒,結結實實打了一頓瞎子這才滿意。


    當然,挨打裏麵瞎子做戲的成分有多大,就不好說了。


    等打完了瞎子,張山雨這才滿意的坐在沙發上,無邪繼續趴在桌子上 看著張山雨還想問什麽。


    卻被解雨臣直接捂住嘴,給強行閉嘴了。


    張山雨端起茶杯抿茶水,眯著眼睛掃了一眼無邪,無邪立馬老實了。


    “怎麽,我倒要看看你今天的好奇心有多少?你還想問什麽?”


    無邪諂笑著,拉開解雨臣的手 搖頭說道。


    “沒有了,什麽都不想問了。”


    “當真沒有了?”


    張山雨挑挑眉看著無邪,表明了無邪要是敢再多問一句,張山雨就讓無邪試試瞎子的下場。


    “真的沒有了。”


    無邪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好奇心收不住了呢。”


    張山雨放下茶杯後輕輕搖頭,解雨臣嘴角含笑的端起茶壺,給張山雨續茶。


    瞎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齜牙咧嘴,無邪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不敢動彈。


    “一天天的沒點正行,淨好奇九門以前的事情了,你要是有點出息也該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坐在我麵前,和我扯這些話。”


    張山雨瞥了無邪一眼,像是長輩一樣,開始語重心長的交代無邪,以後的生活該怎麽樣,如今哪裏需要改正。


    聽的無邪頭疼,這樣的話,無邪不知道在吳家聽到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翻來覆去的幾句話。


    來回的說教。


    “小佛爺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這樣,你放心吧。”


    無邪連忙拿出應付長輩的一套方法,老實模樣掛在臉上,甚至雙手都是緊握著的。


    看起來,孩子就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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