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政清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觀察,看到徐蔓蔓虔誠地對待礦升溫,再看到徐家的老人,帶著一股子舊眼光看新事物,眼前家裏人存在對礦升溫與徐蔓蔓這件婚事幾乎都是持反對態度,當他們看到一個大學畢業不久的徐蔓蔓與一個和父親年齡相同的人在一起生活有些無法接受,害得傷害了彭家和徐家的人心裏都不痛快,特別是礦升溫被徐家老人問得理屈詞窮時,隻有喊徐蔓蔓去給他解圍。看到這事他很揪心,這個多年從事基層工作的幹部,表麵上看去是渴望得到一份自己需要的真感情,回眸忠誠善良的彭天芝出現在眼簾,寧願不要兩百萬都不肯讓他控製自由的生存空間,她是那麽憨厚,溫柔敦厚,缺錢寧願加班加點地上班,也不接受礦升溫的黑心錢,如果她願意拿礦升溫的兩百萬,不僅能把女兒讀書供完,而且還能一輩子吃喝不愁錢,為什麽她不願意這麽做呢?他們原來是同呼吸共命運的夫妻,兩個人一起走過困難的日子,為什麽會分道揚鑣而離婚呢,別人質問他這事他還不敢當著麵說明這事,主要是錢惹的禍,他們原來沒有錢的日子,一家人其樂融融,沒想到,他們家富裕之後,眼睛就盯住一位大學剛畢業的大姑娘,結果逼得夫妻離婚,她如果得了這筆錢就不能與別人結婚,自己就會過上離婚後仍然不能走出受感情折磨的陰霾,從他提出給給兩套房屋和現金隱約地感覺到他走上了貪汙受賄之岔路,估計向他這種心思和行為沒有善良的結局,要用誠善之心去化解這些矛盾,把精力集中在查處礦升溫身上,不能傷及無辜。


    徐蔓蔓的爺爺憂鬱重重的表情,嚴厲批評孫女:“蔓蔓,你爸爸、媽媽辛辛苦苦地打工賺錢把你供上讀完大學,他們是如何教你的啊?為什麽你總是蹩著腳走路?”


    徐蔓蔓聽到爺爺的質問,仍然保持著高度克製:“爺爺,我深知您們心痛我,希望我找一份好工作,多賺錢孝敬您們,我就是這樣做的啊!”


    老人怒斥她:“你隻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他們是希望你找一份好工作賺錢,同時,也希望你找一個好小夥子成家,你找了一個和你爸爸年齡一般大的糟老頭,你這麽做多傷他們的心啊。按照我們農村的話,這是在填房,他一個好好的家為啥會搞得四分五裂?他能離婚,能和子女脫離血肉關係嗎?將來你的日子如何過,想過這些沒有?”


    徐蔓蔓被爺爺指責得滿麵緋紅,低聲招呼老人:“爺爺,您都這把年紀了,說話還這麽較真,聲音小點,讓他聽到多難為情,您要我如何在這屋裏呆啊?”


    老人得理不饒人,更加心高氣傲地拍胸脯:“我徐真明70多歲就是這個脾氣,我在打電話給你說了多少回,你總是支支吾吾的,今天如果下午看到這人,我就不會留下來吃飯,我寧願吃農村的青菜蘿卜也不會吃他這頓飯,你隻要表態和我們一起回去,我就不說,要是你還在這裏和這個陰陽怪氣的人在一起,我非說不可!”


    同桌吃飯的兩個中年人看到徐蔓蔓和爺爺都是這麽固執,不想


    讓這種尷尬局麵影響到另一間屋這個室內的真正主人,女的勸積極


    主動地勸蔓蔓,男的主動勸老人。其他幾桌的人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爭執。


    那個中年婦女把徐蔓蔓引到窗台勸她:“女兒,媽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為了你讀書,我和你爸出去打工賺錢供你的學費,生活費,你婆婆走得早,家裏是你爺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你大學畢業後,我們就是想把你帶大後,讓你找一個年齡相當的人結婚,你看這個礦升溫,和你爸的歲數差不多,你爺爺剛才問他與前妻的事處理好沒有,他與子女的事處理好沒有,他不敢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明什麽?就算我們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他的子女三天兩頭來找你們的麻煩,你的日子怎麽過?”


    徐蔓蔓懷著委屈的心思和心裏的秘密向母親傾訴:“媽,我在洪洲房地產公司打工,他認識我並要想我和在一起不要我另外耍男朋友,並且同意一次性給我二百萬,我沒有接受,絕對不會給任何人當小三,如果把我當普通朋友,我就繼續在這個公司打工,要是想歪招,就離開這個公司,後來,他把與前妻離婚證拿給我看時,我才接受和他交朋友,他已經答應把這套房子換成我的房子,您看沒有,這套房子有一百五十個平方,在我們市至少值七十萬,他能這麽大方地送給我這套房子,開口就答應給我二百萬,他手的錢不知還有多少,你說,我要是找其他工作,一個月就算賺三千元,除了吃的用的能落幾個,要買這套房子要多少年,隻休他把這套房子戶主辦到我的頭上這裏就是我們的家,有了這套房子就可以把爺爺和你們接下來,農忙您們就回鄉去,農閑就到城裏來住,爺爺就可以長期住在城裏,您們如果這麽鬧,他會把這房子給我嗎?媽,你去勸爺爺吧,我知道他聽你的話。媽,相信我吧,我不傻,他要是把前妻和子女的事不處好,我永遠都不會和他結婚,現在我和他在一起,同時還要去洪洲房地產公司上班,你去勸爺爺吧,讓他睜隻眼閉隻眼,再過兩個月,他把房子產權辦給我,我就接你們下城來住。要是按照爺爺的意思,要我忙腳忙手地和他辦結婚證,要是他和前妻及子女割不斷關係,以後我的日子如何過啊?”


    這位農村婦女是她的媽媽叫汪明珍,穿了一件綠色的羽絨服,在外麵打工知道賺錢不容易,也了解一些當官的賺錢容易,分析她的話,提出懷疑的態度:“你爺爺的工作我去做,他是個鎮書記一個月才幾千元,有多少錢,是不是哄你的喲,他舍得價值把幾十萬塊錢的房子產權證辦給你,我不相信。”


    徐蔓蔓給母親悄悄地擺談:“媽啊,您才曉不得,他當書記這個鎮搞房地產開發,他賺了多少錢他才明白,他在城裏至少有五套房子,在省城還買了房子的,他手裏有多少錢他才明白,我們不貪心,隻要得到這套房子,結不結婚以後慢慢決定,眼下你是讓老爺爺別鬧,如果鬧凶了,他可不傻!到手的房子就要泡湯!”


    汪明珍聽到女兒能這麽睿智地擺平一個書記官,隻好暗地裏給她出主意:“既然他已經表態,你就讓他去辦房產轉讓手續啊。”


    徐蔓蔓低聲給媽說出未辦手續的原因:“媽,您在外麵打工也知道,這幾天單位放假,沒有辦公的人,我們到什麽地方去辦?隻有上班才能辦,明天我要和他外出去會見他在外麵的朋友。”


    徐真明質問礦升溫沒有得到圓滿回答心裏十分窩火,他把孫女當成掌上明珠,眼見她和一個年齡相差懸殊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有氣,向這種情況農村鄰居們會指著脊梁骨罵人,認為在孫女身上發生這種情況是傷風敗俗的事臉上無光,這麽大一把年紀把孫女都沒有教好,就是龍肉燕窩也食之無味,看到中年人來勸他,便把氣灑在他身上:“徐成喜,你就是糯米心腸,該說的不敢說,該做的不敢做,向你這個婆婆媽媽的樣子如何當家啊。”


    徐成喜仍然嘻嘻哈哈地笑著安慰他:“爸,您老人家別冒火,該教的您已經教了,她媽會教她如何處理好婚姻大事,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姑娘,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喜歡吃什麽菜吃菜,年紀大了慪氣影響身體。”


    老人瞪大眼睛恨著他:“生了你這麽個窩囊廢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處理家務事還不如一個婦女,哼。”


    魯政清觀察這間客廳的布局,客廳約五十個平方米,有六桌絳色皮沙發,沙發麵前擺放著玻璃茶幾,對麵是一套組合櫃,組合櫃裏擺設著電視、影碟機、音箱,右側的櫥櫃裏擺放著茶具,茶葉,下麵擺放了些酒杯,室內四周的壁燈和屋頂的掛燈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極為普通,離組合櫃擺了一台空調內機,擺了三桌客人吃飯,兩張餐桌,把玻璃茶幾也當作餐桌在用,地上有些骨頭和扔掉的衛生紙巾,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出來他們家的決策人還是這位鬢發斑白的徐真明和徐蔓蔓的媽媽,同時,了解到礦升溫在城裏不止這套房屋,他已經送了一套住房給前妻彭天芝,又準備將這套半新的房子產權轉給徐蔓蔓,他還有女兒,絕對不可能不給她留一套,自己也要留一條後路,由此可見,他在城裏的房子有幾套是個迷惘,其貪汙受賄的證據藏在何處更是關鍵,一定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從徐蔓蔓的態度看出,礦升溫用這套房子為誘餌,強行與善良的妻子離婚,他內心還是不想放棄前妻和女兒,通過了解這些情況更明確了采取什麽措施推進破案進程,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他們的情緒,才能取得他們互相之間的信任,讓他們疏於防範,才有利於自己推進偵破進程,在徐蔓蔓和母親交流時,便勸導老人:“老人家,我想就幾句不曉得您願意聽不?”


    徐真明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衣服,估計他是農村的小夥子,有些半信半疑的勉強接受他的建議:“你一個掃地的人有什麽好辦法,說來聽聽。”


    魯政清便簡明扼要地問他:“老人家,這屋子裏的幾桌客人是不是您們徐家的親戚?”


    老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啊,除了我一家人就是蔓蔓的舅舅、姨娘,沒有外人。”


    魯政清又提了一個耿直的話題:“老人家,有句話不知能不能直接問?”


    老人讓這個年青的清潔工問得有點意思:“年青人,看樣子你是農村出來的娃兒,你想問就問,我就喜歡直截了當的人,不喜歡陰陽怪氣的人。”


    魯政清一語雙關的暗示:“我們老家經常說到一句話,家醜不可外揚,不知您們是不是這樣?”


    老人不屑一顧地笑道:“我們老一輩常用的一句話,通用,接著說說你對這事如何處理。”


    魯政清便滔滔不絕地傾訴自己的觀點:“老人家,我從你們對話聽出點矛盾的焦點,就是您不喜歡徐蔓蔓和礦升溫在一起,認為他們之間年齡相差懸殊,這個問題你們沒弄清楚,他們為什麽能走到一起?我認為您們用這種方法逼她作出一個決定不對,她讀了這麽多年的書,選擇誰,拒絕誰心裏有杆秤,年齡不代表什麽,最重要的是他們雙方的感情,他們能把您及所有的親戚請到家裏來招待可以看出,他們是誠心誠意地想走到一起,是孝順您們的表示,如果您老人家采取這種方式,所有接受邀請的親戚都不開心,關鍵是蔓蔓的日子如何過。”


    老人急不可耐地問他:“小夥子,你說的話在理,我想聽到的關鍵話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分析現狀。”


    魯政清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很簡單,平心氣和,順其自然。”


    汪明珍和女兒交流之後,回到座位上,聽到魯政清給老人出的點子,借他的話安慰老人:“爸,您聽聽,一個清潔工都能看清這件事如何對待和處理,我剛才跟蔓蔓談過了,有些話這裏不好說,回家時我給您老人家細說。”


    礦升溫受徐蔓蔓老爺子的氣,凶神惡煞地把丁胖子教訓了一頓,丁胖子哭天抹淚地跪在地上求情,他隻好暫時對他寬大處理:“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如果下次你再不分好孬,為所欲為,破壞我的好事,絕對不會向今天這麽輕鬆,你格老子老老實實地到下麵去等到,送室裏這些人去住賓館。”


    丁胖子唯唯諾諾地承諾:“老板放心,我丁胖子永遠忠誠於你,如果以後再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任憑你的發落。”


    礦升溫再次嚴厲地警告他:“丁胖子,我再次重申,鄭青是我信任的清潔工,不準你做任何傷害他的事,記住沒有?”


    丁胖子從他的話聽到了希望:“老板放心,我一定把孝敬他向孝敬你一樣,絕對不會再惹他。”


    礦升溫隻好先讓他一步:“起來吧,你按我說的辦。”


    礦升溫和丁胖子從書房走出來,聽到鄭青有這麽一個好主意,他突然發現,看不出這個清潔工在關鍵時刻還能出個能解決問題的點子,他的話能讓徐家的人口服心服,何不把這份小聰明用一下,看他有什麽解決問題的高招:“丁胖子,你這個時候閑著就是閑著,你馬上打掃清潔,鄭青,你跟我到書房來我給你談點事。”


    魯政清從他的態度看出,能讓丁胖子打掃衛生,讓自己進他的書房,證明手機錄製的話發揮作用了,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丁胖子的囂張氣焰,觀察一下他書房的設置是否會藏贓物,客廳與書房,臥室都是平行的,幾間臥室的門都是關閉著,他隨著礦升溫的招待來到書房,焦頭爛額的他態度有些緩和,雖然覺得他有點小聰明,畢竟是他把自己擺成老板,將魯政清視為仆役,沒有安排他


    坐,坐在皮椅上的他溫柔地招呼魯政清:“鄭青,你把門關上,我


    和你說幾句話。”


    魯政清把書房的門關上虔誠地聽他的吩咐:“老板,有話您就問,我曉得啥說啥。”


    礦升溫問他:“小子,你剛才講了幾句啥子話,老頭子不鬧了,還對你說的話畢恭畢敬地聽?”


    魯政清隻好給他說實話:“我就是給他說了我在院子裏學到的幾句大實話。”


    礦升溫有些納悶:“我剛才是畢恭畢敬地去敬他們,為啥他不給我麵子,又吵又鬧,差點弄得我下不了台!”


    魯政清看到一個貪汙受賄之人,心裏讓錢迷失了人生方向,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他:“老板,你是讓我說實話還是糊弄你?”


    礦升溫就向需要救命草似的:“小子,你說,如果你出的主意能平息他們吵鬧,獎勵你伍百元。”


    魯政清在開導他之前想堵住後門:“老板,我給你出主意之前,能不能提點小小的要求?”


    礦升溫有些心急火燎的表情:“你就別賣乖子了,有啥就說,你說的點子有用就獎,廢話也不計較。”


    魯政清間接了解他的情況,現在的打算:“你和原來的婆娘和子女關係處得好不好?你是想把徐蔓蔓玩起耍還是想和他結婚,你如果選擇與她結婚,你子女會不會來擾亂你的生活?”[miao&bige]首發


    礦升溫簡單總結原來家庭結構和現在的安排:“我和前妻是媒人和老人的綜合意思結的婚,婚後有一個兒子在讀大學,離婚時已經處理好了,給了妻子和兒子一套房子,表麵上把兒子給她撫養,暗地裏每一個都是我打生活費,我和徐蔓蔓當然是認真的交往,正準備把這套房子的產權轉給她,她家裏的人這麽一鬧,我有些懶心淡腸的,你說我該如何辦好。”


    魯政清觀察了一下他的書房,有一把皮椅,一個書櫃,書櫃裏裝著一些政治書籍,書櫃的一側有一個壁掛空調,書桌的旁邊擺了一些茅台、五糧液、還有一些葡萄酒,角落裏放了一個保險櫃,書房的窗台上擺了一些花卉,心裏看到保險櫃無比歡欣,可能他把一些贓款放在保險櫃裏,便將剛才了解的情況告知他:“剛才我問了一下,他們其他沒有啥,就是嫌你年齡大了點,如果要他們接受你,最好的辦法是把你離婚的原因,現在的想法說給他們聽,並按農村的辦法詛咒讓他們相信你,不能用官場上的話,農民最怕用官腔打發他們。”


    礦升溫有些不願意給這幫農民低三下四地去求情,立即從錢包裏取出一疊錢:“你去給我當說客,把他們說得不鬧我才出去敬他們的酒。你把這事辦好了,我給你安排一份好差事,保證你有錢討一個好婆娘。”


    魯政清把錢推了:“這樣吧,我先去給他們說,說通了才收你的獎金,說不通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礦升溫把錢放到書桌上:“好吧,你快點去。”


    魯政清走出書房,來到徐真明身邊,把礦升溫的話挑重點講給他聽,老人經兒媳做工作,加上魯政清通報的情況終於讓步:“他有心讓他自己來當麵表態,我徐家雖然是農民,隻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我孫女受半點委屈。”


    魯政清回到書房當傳話筒,礦升溫吩咐他:“小子,以後凡是到我家裏來搞清潔,去買一套好點的衣服,走吧。人少時就叫我大哥,當我親戚或蔓蔓親戚的麵隻準喊大哥,不準喊老板,在我朋友麵前可以這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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