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洪洲大地籠罩著霧霾,飛翔的鳥兒傳出喳喳的叫聲,魯政清起床後穿好衣服看到妻子睡得很熟,一直想著今天礦升溫可能要回洪洲,報上刊登照片後會引起警隊的關注,必須趕回醫院去預防萬一,雖然很不忍心打擾她睡意,沒有辦法隻好便輕聲叫醒她:“秀蘋,起床了。”許秀蘋醒後揉不揉眼睛穿好衣服起床後,梳妝結束打開寢室門便去打熱水洗漱,魯政清為了防止母親探視,穿著衣服躺在床上進行意練。


    許平華在城區遊玩時偶爾看到洪洲日報宣傳櫥窗刊發魯政清的照片,為了辨明真相,他提神明目看照片的眼睛認定是政清,通過與女兒攤牌之後進一步證實自己的判斷,思想做好了充分準備,為了預防女婿辦案過程中當事人狗急跳牆傷害親家夫妻,他巧用操練太極拳能強身健體,鼓勵親家操練太極拳,他心裏揣的秘密隻有自己明白,還有幾天自己就要和老伴回山東,必須抓緊時間把他教會,讓他自己練習增強抗禦外來侵犯技能,如果沒有把基本功教會他就不會堅持練習,昨晚就商量好知道女婿早晨即將回醫院,為了教會親家的太極拳提升安全基數,隻好把帶女婿回醫院的事交給女兒去操辦,起床後,他和老伴一起帶著親家穿著練功服,帶上一個輕便的音樂播放機出門去操練。


    屋內隻剩下倪功碧和魯政清小兩口了,許秀蘋知道婆婆娘的習慣,早上開寢室門後,她就會到床前去看政清,一邊看一邊嘮叨,因為她傾注一輩子心血就是希望兒子能比自己過得好,有一份好的工作,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帶一個快樂的寶貝,為魯家添枝加葉,給魯家傳承香火,開始兒子從小學讀到初中時,每天都回家住,他在讀高中必須住校時,隻有耍大星期才能回家,開始走的幾天她就向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到一些學生放學時仿佛看到兒子的身影在眼前浮動,有時還偷偷地落淚,到了大星期,她就把家裏好吃的準備好,在兒子回家後就煮給兒子吃,每次兒子返校時,她都要送到搭車處,一直看到載運著兒子的客車離開才掃興地回家,特別是兒子參軍入伍後的一段時間,她盼望兒子的信就向盼望他當兵耍大星期似的,一周能回家一次,看到讀高中耍大星期的學生回家時,仿佛看到兒子就和他們一起回來了,隻能偷偷地跑到屋裏哭泣,成天沉默寡言,魯玉山多次開導她都無濟於事,一個母親思念兒子這份特殊感情隻有她休會得最深,正是這樣,本來兒子退伍、打工、考起公務員、在城裏買房子、結婚,她的心浸泡在蜜糖一樣,整天樂得不知疲憊,逢人就點頭哈腰的打招呼,左鄰右舍也讚不絕口,有一個乖兒子,取一個漂亮的兒媳婦,一個是警察,一個是記者,向她這種情況香遍十裏八鄉,兒子和兒媳結婚時突發事件讓她涼透了心,不知回老家如何麵對鄉親們,聽兒媳說帶著他去找民間的醫生用偏方能治好這種怪病,三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一點起色,眼看兒子又要回醫院去住,自己和老伴帶著親家即將回老實去,她係著圍裙心裏沉甸甸的來到兒子眼前,心裏揣著一大堆話想給他述說,真正看到兒子安謐地睡在床上,又覺得他隻是在休息,雙手合攏向著菩薩乞求:“求菩薩保佑我兒子能盡快恢複健康,如果有災難降落到我身上吧,不要折磨我的兒子,他還年青,要走的路還很長,我寧願代替他接受任何處罰!”


    許秀蘋到廚房去拿了兩個饅頭,一個雞蛋,接了一盆熱水端著進寢室安慰母親:“媽,我們許家和魯家都是善良的人,沒有做過虧心事,不會有災難,政清隻是一進患病,一定能康複!”


    倪功碧握住兒媳的手叮囑她:“秀蘋,政清得這場病把你拖累了,特別是他在住院都是你在料理,隻有你忙裏忙外,我就把他交給你了,等他病好了,我讓他加倍對你好,用一身去愛惜你。”


    許秀蘋理解婆婆的善意:“媽,我們是一家人,政清是我的老公,照料他是我的責任,關鍵是您們不要為他操心,吉人天相,如果您們為他的事牽腸掛肚,就增加我的思想負擔,我要照顧他,還擔心您們老人,您和爸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想幹啥就幹啥,不想做事就在城裏玩,費用我給,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和睦相處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倪功碧慈眉善目地笑道:“秀蘋,你爸媽過來還沒到我們農村去看過,親家還要教你爸練養生功,上午我們就要回鄉裏去,我和你爸習慣了在農村生活,在城裏住著反而不自在,適當搞點體力勞動還輕鬆點,能做就多做點,種稻穀和蔬菜不用化肥和農藥吃得放心,省錢,我或者是你爸會隔三差五地來看你們,你們洗漱後抓緊吃飯,吃了好送他回醫院。”


    許秀蘋柔情似水地笑道:“媽,您真是一位慈母,為了我們這麽早就起煮飯,為我們忙碌了大半輩子還在忙,太謝謝您了!”


    倪功碧聽懂了兒媳婦的意思是讓自己離開她好給政清洗臉,知趣地離開:“你們洗漱吧,我去準備鹹菜。”


    許秀蘋見婆婆娘離開寢室,便關上寢室門,魯政清起床分別與妻子洗漱後,商量如何快速回到醫院的事達成共識,許秀蘋打開寢室門便到廚房去端稀飯、饅頭,回到寢室夫妻倆各自用一個手拿著饅頭吃,輪換著在一個碗吃稀飯、共進早餐,享受著夫妻同甘共苦的樂趣。他們吃了早餐後,許秀蘋關上寢室門把餐具送回廚房,魯政清將未用的藥品和破案需要的器件、換洗衣服、夜用衣服、洗漱用具、手提電腦、妻子必用品收拾放到旅行包裏,做好去醫院的準備工作,隻等妻子回屋便一起去醫院。


    許秀蘋回到寢室時隨手就把門關好,再次檢查旅行包和自己攜帶的物品,把必要帶的物品增添進去後,她給婆婆娘打招呼:“媽,我送政清到醫院去了哦。”


    倪功碧主動來到兒子和兒媳的寢室看到需要提的物品那麽多:“你要背人還提物品怎麽行,我把你們送到樓下去。”她提著物品,許秀蘋背著政清下樓去,到了樓下為了不讓母親耽擱太久打電話聯係陽玉蓮:“玉蓮,麻煩你一件事行不?”


    陽玉蓮熱情地接電話:“啥事?請吩咐。”


    許秀蘋在電話裏和他商量:“請你把我們采訪組的轎車開到我住小區的樓下,我要送政清回醫院去。”


    陽玉蓮聽說是送魯政清進醫院,爽朗地答應:“行,大約一刻鍾就過來。”


    許秀蘋回頭安慰母親:“媽,您回去吧,別擔心我和政清,我的同事一會就開車過來送我們去醫院,到醫院有護士來接,把政清送到醫院我就去上班,回不回家吃午飯下班之前我會給您打電話。”


    倪功碧眼眶含著即將滾出的熱淚,舍不得離開:“秀蘋,我再等一會看到你們上車再回去也不遲。”


    許秀蘋親自感受著婆婆娘對兒子的深愛,同時擔心她為自己和老公的事把她拖累了,隻好讚成讓她等待陽玉蓮開車來接,為了不耽擱同事的上班時間,正準備給護士打電話,手機鈴聲響起,她看是一個不熟悉的電話號碼,仍然接聽,也許是有人提供新聞線索:“許姐,我是餘麗姝,魯哥治得如何,還回不回醫院了?如果回醫院來,我好和羅小妹好到樓下去接你們。”


    許秀蘋頓時心裏很愉快:“這次等了三天才找到那個當地人捧的神醫,原來他是搞封建迷信治病,還有一刻鍾我就送他回醫院,麻煩你們二位妹妹了。”


    餘麗姝在電話裏爽笑道:“姐說什麽客套話,照顧病人是我們的責任,我和羅小姝立即到樓下去等你們。”


    許秀蘋掛了電話後就轉告母親:“媽,你聽嘛,醫院的護士已經在醫院門前等我們了,政清住院有很多人關心,不需要您擔心,我上班就是護士照顧,我下班才接管,白天晚上都有人管。”


    倪功碧兩個手裏提著他們去醫院準備好的旅行包,此時才完全體會到,眼前的兒媳婦是真心疼愛兒子,把兒子交給她自己放心:“秀蘋,把兒子交給你我放心。”


    正在倪功碧與許秀蘋真情交談時,陽玉蓮駕駛著報社新聞采訪車來到他們眼前,她下車後把老人手的旅行包放到副駕駛位置,將後排車門打開,她進入車內將魯政清接送到座位上,許秀蘋再次給母親道別:“媽,您回去吧,爸他們要回來吃飯了。”


    倪功碧心裏仍然沉甸甸的:“秀蘋,我看到你們坐的車走了就上去,你上車吧。”


    許秀蘋上轎車的後排,看到陽玉蓮返過身全神貫注在注視著魯政清,喃喃自語:“帥哥就是帥哥,病了幾天帥氣未減。”


    許秀蘋聽起她的話有些醋味,知道丈夫永遠都不會接受別人的感情,隻好滿足她精神需求:“等政清的病治好後,讓他給你介紹一位同事或同學,讓你也嫁給一個帥哥,不然,老讓你這麽望梅止渴就不爽了。”


    陽玉蓮巧妙地接受她的意見公開表明觀點:“好啊,如果能介紹我滿意的帥哥當然好哦,要是你們想找個一般的小夥子應付就把魯哥讓給我。”


    許秀蘋明知她和老公之間是用心靈凝結的情誼,別人根本就不能介入他們之間,理直氣壯地暗示她:“玉蓮,我們當然給你引薦帥氣的原裝貨,你就不要挑肥揀瘦,世上沒有傻瓜不喜歡原裝貨,接受二手貨。”


    陽玉蓮知道自己的話很直白,又很刺激她,既然她能這麽坦率也不便在和她轉彎抹角:“我是開玩笑,暫時不想找對象,有合適的就在洪洲找,不合適就回省城去找,坐穩了,扶住魯哥,開車了。”


    許秀蘋知道魯政清的底細,隻要稍稍用力就不會傾倒,欣然接受:“走吧,護士已經在醫院門口等我們,不要耽誤我們上班。”


    陽玉蓮駕駛著采訪轎車穿過熙熙攘攘的車輛來到人民醫院時,許秀蘋看到羅小妹與餘麗姝已經抬著單架守候在公路邊,立即吩咐陽玉蓮:“玉蓮,兩位護士已經在公路邊等我們,就在哪裏停車吧。”


    陽玉蓮停車後非常羨慕地誇讚:“秀蘋,你和魯哥的人緣關係太好了,才這麽幾天就讓護士等到接你們,真是難得啊。”


    許秀蘋樂嗬嗬地笑道:“主要是他們二位小妹妹盡忠盡職。”


    羅小妹和餘麗姝將魯政清從轎車上接下來後,就向親人久別重逢似的,輕輕地把他放到抬的擔架上,許秀蘋從副駕駛位置提著兩個旅行包,陽玉蓮關一車門,陪同著她們送魯政清回病房。


    餘麗姝興致勃勃地詢問幾天治療情況:“許姐,帶三天的藥用完沒有?魯哥真是神人,病了幾天還是那麽帥氣逼人。”


    羅小妹殷勤地關注魯政清離開醫院三天的情況,關心他的身體超過關心其他病人。她們在護送魯政清回住院房間進電梯乘坐醫護人員的專用電梯,走一路議論一路。


    許秀蘋巧妙地應付著,陽玉蓮把兩個護士的關心當成情敵,眼裏釋放出妒忌目光:“魯哥病了都這麽受關注,如果健康時不知有多麽受人喜歡。”


    許秀蘋驕傲地笑道:“他就是風流種子下賤命,看上去他風流倜儻,就是沒有消受的命,結婚就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結婚也許還是一個活潑的小夥子。”


    陽玉蓮終於找到話茬兒:“秀蘋,你找人測算沒有?合了八字沒有?你們的生辰八字是相生嗎還是相克喲。”


    許秀蘋故意給她們留下一些可乘之機,讓她們在護理和關照魯政清時多下功夫,想借她們之間的感情空隙爭取到一個機會,毫不客氣地回答她:“我早就通過易經八卦測算過,我和他是苦命鴛鴦、勞碌奔波的命,這輩子注定存在不少的坡坡坎坎,不會一帆風順。”聰明的陽玉蓮和羅小妹及餘麗姝都牢記她的這段話,不知這是許秀蘋用的計謀,堅持不懈地精心關照魯政清,時刻為他打掩護,都想分享他的這份感情。最上心的是羅小妹和餘麗姝,她們把魯政清安置在病房後,立即用檢測儀器對他進行全麵檢查,害怕三天時間給他帶去更大的傷害,影響後期治療。


    許秀蘋把攜帶的旅行包裏取出帶走的藥液:“哎呀,我聽說這個神醫如何厲害,三天的藥都沒給他輸,全部帶來了,通過三天的治療沒有一點起色。”


    羅小妹嚴肅地指責她:“許姐,你還是一個有文化的年青人,怎麽人話不信信鬼話,一個人的正常生存體內需要一定的熱能,更需要一定的營養,我們醫院開出的藥就是提供他生存的基本能量,幸好他的身體基礎素質好,如果再拖下去不知會是什麽結果。”


    餘麗姝立即把藥水掛輸液掛鉤上的套筒裏,用消毒藥品在他手掌與手腕的關節處消毒後立即給他輸液。


    許秀蘋假裝愚昧地道歉:“當時我是救人心切,沒有想周全,謝謝小妹的提醒,以後一定注意這件事,再也不會輕信別人的話。”


    陽玉蓮也指責她,同時還有些疑惑的目光,甚至還懷疑她別有用心:“秀蘋,不是我說你,你還是一個新聞工作者,這點科學常識都沒有,幸好魯哥命大福大,吉人天相,要是魯哥因為你的失誤有個三長兩短,不說他的父母不能原諒你,我們這些朋友都不會諒解你。”


    許秀蘋心裏有些後悔,這些沒用的藥就該丟棄,不應該帶回來,讓這些人七嘴八舌把自己說得無地自容,更讓人不可思議之事,為了丈夫走出這個餿路子,自己承受了多少委屈,隻好以委屈的表情默認她們的指責。


    羅小妹滔滔不絕地敘述:“這幾天我和麗姝每天都要來打掃衛生,別人想占用這間病房都遭我們拒絕了,要是再不回來可枉費了我們的一片苦心。”


    正在此時,許秀蘋接到秦林的電話通知,在新年伊始之際,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和教導員要到醫院來看望魯政清,請她耽擱點時間在醫院等一下,頓時她和陽玉蓮接到報社通知她們到報社去參加晨會的電話,許秀蘋申明老公單位的領導要到醫院看望病人,需要耽擱一小會。陽玉蓮便依依不舍地離開醫院趕回報社去參加會議。360搜索妙-筆-閣:戴手銬的俠盜更新快


    羅小妹便與餘麗姝商量,一個人守護、觀察病人,端了幾把椅子到病房;一個人去給周醫生報告,做好給病人重點檢查的準備工作,取紙杯、茶葉,做好接待客人的準備工作。


    許秀蘋便把魯政清的相關物品放在儲藏櫃裏,洗臉毛巾掛在晾毛巾的繩子上,期待著刑警大隊領導的來到。


    魯政清心裏在猜測,包大隊、都教導和秦林同時來看望自己是什麽意圖呢,如果是照片引起猜疑就看妻子如何應付,此時有護士監護,沒有機會跟她通氣,隻好用心語告知她:“一會包大隊和都教導他們來時,千萬要注意動態,提防他們為照片的事打草驚蛇。”


    許秀蘋的功力不夠,不能給他用心語對話,也不好給他明說,隻能含沙射影地表明已經領會他的意思:“現在這些警隊的領導很關心病人,我們這些家屬很理解,小妹,我把他帶回去找神醫看病的事你別提,否則,會讓我老公單位的領導看笑話。”


    羅小妹不知她這句話的真誠意圖,隻好配合做好應酬:“這件事當然不能到處說,否則,會成為笑柄。”


    不大一會功夫,包聯敬、都川軍、秦林穿著春秋裝走進病房,秦林一個手提著一個花籃、一個手提著一個水果筐,胸前掛著一部照相機,陪同兩位領導來到病房,許秀蘋接過他手裏的花籃和水果筐,客氣地道謝:“包大隊、都教導、秦主任,你們一天工作那麽忙還這麽細心。”


    秦林委婉地笑道:“新年伊始,我們大隊領導都要擠出時間看望病人,家庭有一定困難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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